边伯贤的车渐渐驶入车行道,后视镜里吴世勋的身影慢慢拉远,直到已经看不清脸。
回转眸便对上边伯贤飘过来的视线,里头的了然使我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他打破沉静:
边伯贤怎么和吴奶包又碰上了?
我把肩背往座椅里靠,无力而回:
林芊妤孽缘。
引得边伯贤嗤声而笑:
边伯贤你这两字倒也精辟,完整总结你跟他那条藕断丝连的线。
我立刻反驳:
林芊妤谁跟他藕断丝连了?都几年没联络过了,谁知道怎么就撞上他了……好了,不提他了,提他闹心。
边伯贤耸耸肩,
边伯贤行,不提他。那说说你家陈欢呗,他是怎么着你了让你动如此大怒,都今天要结婚了还取消婚礼?
提到陈欢我那烦躁的情绪就慢慢平静下来了,略沉吟了下便道出了事实:
林芊妤他昨天女票女昌被抓了。
难得见边伯贤会微张了嘴一副愕然状,过了一会将我上下飘了问:
边伯贤你是没能满足他?
我抓起前面的纸巾盒子就往他身上丢并且口中低斥:
林芊妤去你的,男人要偷腥还要怪女人伺候不到位?有这种没天理的事吗?
肖东闷笑出声,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我探头而看,原来是到了公寓楼下。
事后想了想我的行为还挺胆大的,毕竟这位是我亲亲上司。
算了,每次事后都这么想。
边伯贤你现在打算怎样?与陈欢呕气一阵子再结婚?
我默了好一会,微眯的视线里是空无的街道,轻声说:
林芊妤不,离婚。
与陈欢约在了民政局门口见面。
我到时陈欢已经在了,蹲在民政局一旁的墙角处正抽着烟,看见我下车时他慌忙把烟给踩在了地上,然后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你来啦。”
我浅浅地视线扫过他,印象中他在我面前从未吸过烟,而且一向衣冠齐整,除了那晚他在派出所的角落里狼狈蹲着的时候。而时隔半月没见,能从他的神态里看到一丝憔悴。
收回目光微垂了眼,轻道了句:
林芊妤进去吧。
率先往内而走,却在走进大楼前陈欢在后唤我:“小妤,等一下好吗?”
我顿了步伐回身,这时我是站在台阶上的,而他落了些距离站在下面,原本比我高了半个头的他顿比我矮了几分。只见他舔了舔干裂了的唇,迟疑开口:“我们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这个问题在我打电话告诉他决定办离婚手续时他就问过我了,我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陈欢,我们不合适,勉强在一起以后只会矛盾激化。
但凡有一点想要与我过的念,就不会在结婚前一天还去女票女昌。
重复的话不想多说,只对他摇了摇头。
不料他见我这态度疾走几步抓握住我的手,眼中露出祈求:“小妤,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犯这种发浑的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低眸看向那只手,青筋呈露的手背足以说明他此刻情绪十分激动。
林芊妤陈欢,你不能一面想要和我结婚,一面却对某人念念不忘。那不光贬低了我,也贬低了你自身的素质。
日光下,陈欢的脸色一寸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