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源慢慢蹭到王俊凯身边，踢了踢王俊凯的鞋，“我刚刚去转了会儿别的地方”王源面不改色得把打好的腹稿一字一句得念出来。“比如。”王俊凯伸手把王源微微翻起的衣领压平。“......”这里王源并没有做好准备，“就这附近的衣服店之类的，问那么多。”“王源儿......”王俊凯想好心提醒他周围没有衣服店。“先生，您的两杯椰奶打包好了哦。”声音有点过分做作，王俊凯转眸，奶茶店的女孩正红着脸看着王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此时的王源正在全身上下找钱，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这家伙现在真的变帅了，不过还是改不了迷迷糊糊的坏习惯，王俊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拿出钱包付了钱。“走吧，今天晚上我们班聚会，要去吃饭唱歌，你跟我去。”王俊凯拉开奶茶店的门，看着王源一边整理刚刚翻乱的包，一边从他面前走过，头发微微扫过他的鼻尖。“我不去，你们班聚会，我又不认识。”王源整理妥当后，抬头看着王俊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家，万一又停电。再说，这次我们班是班费聚餐，你确定不去？”王俊凯伸手拦了拦正往这边开的的士。王源撇撇嘴，免费的谁不去，就跟着王俊凯坐进了车里。夏凝从那天在王俊凯家里吃饭后回到寝室，脑子里一直在回放王俊凯推着王源的腰，让他去喝水的情景。王源的确很瘦，腰比一般女生的还要细，而王俊凯的手骨指修长......夏凝摇了摇头，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木子，我能跟你说件事吗。”林木子是夏凝的室友，很喜欢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夏凝发誓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如果如你所说，那么他们肯定是真的。”林木子直接告诉夏凝，“一个人，如果不是爱，是不可能对一个年龄相仿的并且无血缘关系的同性这样的。”其实林木子心里很是触动，原来现实中一个人也可以对另一个人这么好。王俊凯她是认识的，而夏凝口中的王源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一句话无疑是夏凝的冰点，她有些发抖，“可是王俊凯跟我解释过，说让我不要多想，他们是两个男人。”林木子拿了一个抱枕坐在床上，“夏凝，你知道我看同人文看得最多，也是最触动我的话是什么吗？”夏凝抬眼看着林木子。“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真正的爱与一个人的性别，年龄通通无关，只是因为你是你，所以我爱你。夏凝有些怔住，可随即反应过来，“即使是爱，也不一定是爱情。”“……今天晚上不是要班级聚会吗，你来通知王俊凯好了，给他打电话，让他把王源带上，我替你看看，他们是友情，还是爱情。”林木子提议，带点私心，她很想一睹尊容。夏凝点了点头就拨通了王俊凯的电话，按下免提，“王俊凯，今天晚上我们班要一起吃饭唱歌哦，是班级出钱唉。上次你就没来，这次你来嘛。”林木子抖了抖身子，这娇撒的。“......好吧。今晚在哪。”“等等定好了就短信通知你哦”知道王俊凯会来的夏凝，高兴地早把提醒他带王源的事情抛在脑后。林木子在旁边抓狂，夸张的提醒，夏凝才想起来，连忙想阻止王俊凯挂电话。“等一下。”说话的却不是夏凝，而是电话那头的王俊凯。夏凝和林木子对视了一眼。“可以多带一个人吗？”林木子躺了下来，已经不需要看了。夏凝闭了闭眼，“王源吗？”“恩，不然我还要给他做饭，很麻烦。而且他吃不了多少。”“哦，可以啊。”夏凝握紧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拿在手里的笔。王源成了饭桌上大家关注的焦点。王俊凯伸出手掌用食指按了按眉心，有点后悔今天带他来的这个决定。好在王源生性自然大方，面对学长学姐的调侃不卑不亢，风趣幽默。因为王俊凯长得很帅，所以受的关注度自然比别人多一点，但他向来为人处事低调，不怎么与别人交际，所以大家对他都很好奇，但又不敢过分亲近。今天王俊凯带了一个学弟，两人看起来关系很不错，班里的同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了解王俊凯的机会。“王源，来跟学姐们爆爆王俊凯的料好不好？”他们吃的是日式餐厅，二十来个人围坐在长长的桌子旁边，不知道是谁问的，但大家都看向王源。“你们想听什么？”王源放下筷子，接过王俊凯递来的水，喝了一口。一个和王俊凯关系还不错的男生坐在对面坏笑着说，“王俊凯睡觉穿吗？”话音刚落，一只筷子就飞过来，稳稳落在他面前的盘子上，那个男生吓了一跳，抬头，王俊凯眼神里的威胁很明显。大家哄笑起来。王源转头叫服务员再拿一双筷子。可是大家并不打算就此跳过，都看着王源。王源偏头看了看此刻正在别扭的王俊凯，王俊凯也转过头对上王源的眼睛。“他冬天穿。”王源看着王俊凯说的很含蓄，但大家都听懂了，那就是夏天就不穿的意思吧，于是全部都笑了起来，一部分女生红了脸颊。王俊凯一把捞过王源，把他的头夹在自己的右腋窝下，左手探进他的衣服领子里摸他脖子上的敏感处。直到王源被逗得差点笑岔气才准备放过他。可当王俊凯准备放过王源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笑了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只有王源在笑，而这家伙非但没有一点知觉，还一直在喊，“小凯小凯，我错了我错了。”低头再看看自己伸进王源衣领里的手以及几乎全部钻进他怀里的王源，王俊凯迅速把王源推起来，让他坐好。一阵尴尬的沉默。“王俊凯你就知道欺负小学弟。”有谁说了句缓场，大家都跟着附和，才把气氛调回来。角落里，林木子喝了口水压了压狂跳的心脏。吃饭接近尾声的时候，班委在处理后续的事情，大家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等着去KTV继续。夏凝是班里的团支书，所以跟着班长站在吧台结账。她转头看着此刻站在门口等他们的王俊凯，以及安静站在他身边的王源。两个人都在低头看手机，没一会王俊凯把头探到了王源那里，应该是王源在给王俊凯看什么搞笑的内容吧，两个人看着王源的手机同时笑了起来。那样的光景是别人无法打扰的，或者说不忍打扰。刚刚林木子在餐桌上给她说的话此刻又响起。“你看到了吗，人可以装扮，可以选择说好听的话，但是永远改不了习惯。就比如现在我们大家都看着他们，王俊凯意识到了，所以不怎么再逗王源。但是王源每加一个菜他都要盯着，王源和别人碰完杯都是他把杯子放回原处，有人和王源说话他听得比王源还要认真，每隔一会儿他就要整理一下王源前面的餐具。如果有人常常整理你的餐具，我相信你肯定会烦吧。可是我看不到王源有一点点不耐烦，很明显，他已经习惯了。”夏凝把头转过来埋在胳膊里，王俊凯，她默念。如果现在还要坚持下去，唯一的动力就是那天你在你家跟我说的话，我还可以再相信吗。因为我真的很想，有一天能和王源一样，跟你闹着玩，然后下意识叫你。小凯。一群人进了KTV包厢，有人拿来很多酒，说刚刚没喝不尽兴。王俊凯偏头对着王源的耳朵说，能躲就躲。王源点点头。如果此刻灯没有这么暗，王俊凯还能看见一只红得熟透了的耳朵。有人提议玩小姐牌。大家都问小学弟会不会玩，王源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小你们多少”只不过有点看不见而已。王源的语气有点逗，坐在王源右边王俊凯的同学伸手摸了摸王源的头。当时王源正在兴头上，以为是王俊凯就没说什么。可是王俊凯的脸色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