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照冰凝以前的脾氣,她定不會吃這樣的悶虧。但現在不行。她需要迅速融入團隊,江沅是這個團隊的核心,她不能得罪。想著,她再次換上笑臉
冰凝沅哥,今天我入職請大家吃飯,正好FHL第一輪小組賽也結束了,一起去吃個飯吧?
冰凝不瞭解江沅,但杜若卻能看出江沅臉上的不屑。雖然他並不贊同冰凝來淌這攤渾水,但既然她來了,他還是要做好身為一個哥哥的職責,於是道
杜若去吧沅哥,剛剛和教練他們都說好了,大家都去。
江沅哦?最後一個邀請我?
冰凝很快反應過來
冰凝因為剛剛比完賽你走得太快了,我就先和其他人說了,這不,和他們剛說完就跑來找你了。
江沅的眼神還在杜若身上,對剛才冰凝的解釋置若罔聞。就算聽到了,他也不會搭理她。冰凝忍了忍心中的怒氣,又笑道
冰凝我們還沒定去哪裡吃呢,要不沅哥做決定?
江沅你請客讓我來定?
江沅這才施捨給她一絲注意力,話裡滿是揶揄。冰凝頷首
冰凝沅哥對隊員應該很瞭解吧,我也不知道大家喜歡吃什麼,不如你來定吧。
江沅不了,瞭解隊員是你的工作之一,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說完也不給兩人挽留的機會,便大步走出了訓練室。
江沅讓他看著兩個在網上做出如此醃臢之事的人吃飯??
他怕自己會消化不良。身後的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還是杜若率先開口,安慰道
杜若可能是我的原因,沅哥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我愛理不理的,連比賽的時候都不怎麼來中路支援。
說著又歎口氣
杜若也不知道我是哪裡又惹到他了。
冰凝敏銳地捉住了杜若話裡的字眼,疑到
冰凝又?你之前惹過他?
杜若算吧,之前剛進隊的時候把之前的中單擠到二隊去了,沅哥覺得我是關係戶,一直都沒給過我好臉色。
冰凝呵,那我明白了。
杜若疑惑地看向她。冰凝又說
冰凝我進隊不也把之前的經理擠到二隊去了麼。
杜若難怪...但就算你不來原先的經理估計也是要接手二隊的,這也不能怪到你頭上。
冰凝你剛才說...江沅最近比賽的時候都不和你好好配合了?
杜若從春季賽開始就是這樣。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冰凝我記得你上次提到,他之前是GI那邊的?
杜若是啊,不過那都是我進隊以前的事了。
冰凝若有所思,遲遲沒有出聲。再開口時,心中已有了想法。
冰凝你覺得...CQB的打野怎麼樣?
既然已經被人先入為主到怎麼努力也拉攏不過來的地步了,還不如重新發展一個既有實力又聽話的隊員。她也不是沒做過功課,前段時間CQB好像和他們家打野解約了??
因為春節的來臨,同組賽結束後選手們便得到了為期15天的假期。
但對於GI來說,除了是本地人的冰凌和白洛辰,大家都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雖然年味漸濃,但網吧過年期間也不休息,加上冰遠軍現在仍在B市忙著那邊的新店,冰凌索性也選擇了留在基地過年。
得知這一消息,白洛辰很快決定和她一起在基地過年,奈何實在經受不住林荏居在電話那邊的咆哮。
林荏居你隊友家不在本地你也不在嗎?每年都說要準備春季賽不回來過年,你當我們死的啊?快給我滾回來!!
於是只好放棄在基地過年的想法。末了,還不忘邀請冰凌去他家過年。又被她的一句
冰凌我連自己家都沒回,去你家算怎麼回事?
強行把自己回家的日子一拖再拖,足足拖到了白雪薇受父母之命找上門來,白洛辰才不甘不願地收拾行李走人。許是他出門時留給冰凌的眼神實在可憐。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送送他。屋內暖氣開得很足,冰凌只匆匆上樓套了件棉襖便出了門。
一開門,陣陣凜冽的寒風襲來,吹得她不禁抖了抖身子,這一看,才發現屋外又下了雪。
停車場離基地主樓還有一段距離,因為擔心白洛辰走了,冰凌一路小跑起來。
小幅的運動使身子還算暖和,但臉上卻被撲面而來的寒風吹得生疼。沒一會兒到了停車場,看到車邊正在把行李往後備箱放的男人時,冰凌松了口氣。
冰凌還好,他還沒走。
白洛辰看到她,眼裡明顯閃過一絲欣喜,只一瞬,又變成滿眼的不贊同。他冷著臉走向冰凌,又伸手把她棉襖上的帽子掀到她頭上,才開口道
白洛辰怎麼回事,出門也不多穿一點。
冰凌雙眸明亮,分明還透著笑意
冰凌我來送送你。
白洛辰看著眼前的少女,有些挪不開眼。突然覺得前面二十多年好像白活了。身子反應比腦快,手就已經撫上了少女的臉。入手的冰涼觸感讓白洛辰皺了皺眉
白洛辰臉怎麼這麼涼?
冰凌本不覺得冷,被他這樣一說才感受到自己臉頰和男人手心溫度的對比明顯。她聳聳肩
冰凌跑過來的時候吹了點風。
白洛辰急什麼?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抬起手,習慣性地想摸摸鼻子,卻被停留在自己臉上的雙手給阻礙住,只好作罷。只是剛準備放下手的一瞬間,男人輕而易舉地將其捏住,又緩緩攤開移動到她的頰邊,大掌輕輕覆了上去,同時蓋住了她的臉和手。
仿佛也蓋住了她的心。半晌,冰凌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在給自己取暖。她彎了彎眉梢
冰凌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叫了小板幫我操作一下,再不回去怕是要救不回來了。
男人失笑,眼裡的柔色都要溢了出來
白洛辰嗯,去吧。
說著便緩緩放開了對少女的鉗制。這邊冰凌還在朝他擺手,心說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
轉身的後一秒,就又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力拉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白洛辰的外套上還有遺落的點點冰雪,蹭到臉上有些微癢,她不禁皺了皺鼻子。
正要抗議,上方的男人卻俯下了身,吻住了她的唇。不同於以往的淺嘗輒止,這個吻既深入,也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