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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影:生命狂想曲

【安室透同人】零影

“……秀哥?”听着真纯描述完铃木特快列车上的遭遇后,我的第一直觉便是Vermouth使用了易容术。“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果然,Vermouth最后对真纯说的这句话足矣证明她正和Bourbon联手调查赤井的死。

“会不会是组织的恶意报复呢?”我尝试着为这件事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Vermouth和Bourbon都和赤井有仇。

“可是……”真纯挠了挠头发:“我感觉到秀哥当时就在我身边。”

“亲哥哥会电晕妹妹么?”赤井绝非那种为达目的不惜让亲人受伤的人。

“——不是的。我是说,在我昏迷的时候。”

我仔细回想,真纯是在一间毫不起眼的普通包间中被探员发现的。被发现时,她平躺在卡座上,神色安然,甚至手臂和腿都没有从椅子边缘滑下——可以明显看出,她并不是被Vermouth匆忙转移并弃置的,更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一路呵护,然后安置于此。

有体力将真纯快速转移到一处远离乱局的车厢、对真纯关怀备至,且不是MI6的密探……整个列车上很难找到同时符合这三个标准的人物,除非……

除非赤井真的还活着。这个荒谬的念头再一次显现在我的脑海。

可Kir当时那一枪是直冲脑干,更何况还有Gin的远程监视……若他真的活着,那么Kir的真实身份恐怕也大有来头。而针对Kir的调查,势必会牵扯出更多的利害关系……这个局实在是深不可测。我想我不应轻易去蹚这滩浑水。

还是应当从赤井身上下手。

MAISON MOKUBA。他果然换了住处。

不料我刚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那个从楼梯上走下的戴墨镜的金发美人——看来我并不是第一个知道他住在这里的女人呢……

“哟,别来无恙啊,小猫。”Vermouth摘下眼镜,抬起戴着黑丝绒手套的手撩了一下耳鬓的长发,故意逗趣:“不好意思哦,近期‘占用’了一下你的小男朋友~”

“你这次不会是想用实际行动提醒我,男人都不可靠吧?”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但我还是装作吃醋,酸酸地说。

“嘛,别装了,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正你侬我侬呢?”

“不愧是情报部,八卦传得很快嘛。”

“这不挺好的么?不然,还不知道组织里有多小女孩眼红他呢~”

“包括隔壁那个小有名气的美女主播?”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我索性顺着她的调侃直接发问。

“Kir么?”Vermouth重新戴上墨镜,优雅地推了一下边框:“还真说不定哦~”随后,转身扬长而去。

我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已猜到了个大概。

走上楼梯,我找到了那个属于他的门牌号。他还是如原先那般,在我即将到访的时候预先把门锁打开。我换上笑颜,推开门,打起精神准备享受我们之间毫不见外的亲密关系。

然而,当大门打开之时,眼前的玄关处出现了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

啊!狗勾!!!

等等……他,养狗了?

不管那么多了——我本能地选择先蹲下和狗子快乐玩耍。

“哈罗!”零从屋内走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哭笑不得。

阿姆罗……哈罗……?高达么?我因为这个发音上的联想而偷偷一笑:在我面前的他还真的和高达一样无所不能。

“这也是你的伪装工作之一?降谷警官?”我从地上一把捞起这只叫哈罗的小狗狗,抱在胸前。哈罗兴奋地摇着尾巴在我怀中扭来扭去,咧开嘴朝我笑着吐出小舌头。

“说来话长~”他从我手中接过这只闹腾的小毛球,揉了揉它的脑袋:“看来小家伙对它的人类妈妈很热情呢~”

我对他借着机会占便宜的行为嗤笑一声,心底却欣然接受了成为伴随在“哈罗爸爸”身旁的“哈罗妈妈”的事实。

“哦?哈罗到底有几个人类妈妈呢?”我佯装酸溜溜地发问。

零听出了我探听他和Vermouth消息的企图,从哈罗身上腾出一只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其余的事,我在必要的时候会向你坦白——但我的另一半,只有你。”

“好啦,不逗你了。说正事!”面对突如其来的直球表白,我竟然感到耳根有些发烫,便清了清嗓子,“命令”他赶紧干活。

“遵命~”看样子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一直在我左右嬉皮笑脸。

我趁着他认真系围裙的时候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随后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降谷自从前天品尝了我的百果馅饼之后,就决定找我学习它的制作方法。今天终于有空,我索性下班后直接从帝丹中学顺路去往他的公寓。

“苹果、柠檬、肉桂粉……。”在降谷从橱柜中拿出盘子的同时,我拆开塑料袋,清点着他按照购物清单采购的用料。

“首先,把切好的苹果、柠檬皮和葡萄干、榛子碎、杏仁碎倒进锅里。”我指导着身边这位“徒弟”,在一旁认真地观看他的操作。

他手法娴熟地翻炒着锅中的原料,我则帮他将鸡蛋放入打蛋器。

“将中筋面粉、泡打粉和糖过筛,再加入一大勺融化的黄油……最后倒入蛋液。”在他认真的注视下,我为他演示着制作步骤:“现在,将面团揉匀……”

正当我拿着筷子在碗中搅拌面团时,一双臂弯悄然从身后环上我的腰。微微扭头,我看到到降谷俯下身,将头埋进我的颈弯。“……零?”我对这突如其来的示爱有些哭笑不得,而他却极为泰然自若地继续这份深情:“叫我zero。”我笑着放下筷子,转过身来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却对上了他真挚的双眼。

“不要叫零。叫zero。”他深情地重复着。

“zero。”虽然不知道这个称呼对他而言有什么重要的含义,但我还是像哄小孩那样,半是安抚半是真挚地满足了他的要求。

“晚上……有安排吗?”气氛在两人之间持续升温,他的双手开始不老实,顺着我的腰线向下滑去……情调的温热再一次在我们身上蔓延,我伸出手指,隔着布料抚上他坚实的腹肌。唇在无比清晰的心跳交杂声中彼此靠近……

“真不巧,有个学术活动~”在他即将得逞之际,我狡黠地眨眨眼,轻轻用食指戳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开。

降谷则很不甘心于白白被我吊了胃口,有些霸道地攥着我的尚未收回的手腕,压上来给了我一记深吻。

当我站在工藤宅的正门之前时,正巧20点整。想必是今天摄入过量咖啡因的缘故,又或许是降谷的爱意温存仍在我的身上挥之不去,我的心率快得出奇,心脏的惶乱和隐痛难以抑制。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随即按响了门铃。

“矢野小姐?”眯眯眼先生拉开大门。

“这么晚了还来叨扰,真是抱歉。”我瞥了一眼他立起来的衣领,“我有一个学术项目,不知道你这位东都大学高材生是否愿意合作呢?”

“哦?愿闻其详。”

“我这里有红茶,”见我在沙发上坐定,冲矢开口问道:“请问你是想加牛奶,还是柠檬?”

“谢谢好意。但天色已晚,纯正的英国红茶会让我兴奋到难以入眠。”我环视了一圈这宽敞华丽的客厅,视线最终定格在柜子里那一套套精致的茶具之上,不禁打趣道:“看来工科生配美式黑咖啡,是毫无根据的刻板印象嘛。”

“纯正”“英国”“美式”“黑咖啡”等字眼很明显地刺激到他的神经,冲矢正在冲茶的手腕一顿。他耸了耸肩,放下茶具坐到我的对面:“说说你的项目吧。”

“学校话剧社要出演一部话剧,我们想请你为关键道具提供技术上的帮助。”

“话剧?”

“推理题材,剧名就叫……”我拖长尾音,装作正在努力回想的模样,“啊对!叫《假死的特工》。”说完,我满心得意地享受着对面那人沉默不言的独自尴尬。

“具体是什么类型的道具?”看样子,冲矢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原本的计划是项圈变声器,方便那位‘特工’一人饰演两角时使用,但后来才知道,隔壁的阿笠博士已经有相关的专利了。”既然冲矢还想继续演,那我便只好将我的嘲讽继续下去:“所以现在只剩下一顶能喷血的帽子……最好是针织帽,要黑色的。”

“……你的意思是,那位特工是利用这个帽子完成假死的?那尸体怎么办?”

“不用担心,因为敌方组织里刚好有一个倒霉的替死鬼,而且他中枪的位置,也是在头部。”

“唔……那就一定要想办法毁灭那具尸体的面容,否则还是会被发现。”

“的确如此——那位特工利用了爆炸和火。”

“还真是个异想天开的情节。”他饶有兴趣地翘起二郎腿,背靠在沙发上,将自己的身体保持在放松舒展的姿势——看来我的话语在他身上已经奏效了。

“你谬赞了。”我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的“自卖自夸”据为己有,继续给他施压:“但可惜,那位特工还是百密一疏。”

“你的意思是,他最终失败了?”

“不不不。他面对敌人时总是居于不败之地。”我轻松地挥挥手:“但是他却忽略了曾经的同伴——他以为一直隐瞒下去就能很好地保护他的同伴和他自身,却没算到万一他的同伴在不知不觉间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事情将变得极为难堪。”

眼见对话的主动权已然由我掌控,他轻蔑地挑了挑眉:“他当然也可以选择让那个同伴在出手前就乖乖地闭上嘴巴。”就这样,强大的气场转而向我压来。

“冲矢先生,对剧本后续的讨论仿佛已经偏离了这次谈话的主题。”我也毫不示弱:“你究竟想不想与我合作?”

“考虑到剧本的私密性,想必矢野小姐今晚是只身前来……”他竟优哉游哉地起身,在屋内踱起步来。

如我所料,他果然一步也不愿退让。但我必须坚定地不被他牵着鼻子走,才能在合作的基础上完成自己的使命。既然双方的话都已经坦白到这个地步,过多的客套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暗暗在手提包中摸索着提前准备的喷雾,在他即将走到我面前时,腾地起身——但不想自己刚才的小动作早已被他看穿,在我伸手瞄准他眼球的瞬间,他一把擒住我的手腕。

我反应敏捷地应对过来,在他即将用胳膊锁住我喉头的一刹迅速下蹲躲闪。但我明白这只是一场注定以失败告终的突袭时刻的防卫罢了,我在力量方面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由于惯性的下蹲动作,我身体的正面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在这关头,冲矢明明可以精准地一拳击中我的小腹,却突然改变了出拳的方向打在我的腿上,出拳的力度也有在刻意控制。

被一拳打中的大腿前侧传来一阵剧痛,再加上方才片刻的出神,我一个趔趄,脚下一软向地面栽去。已经挥出的拳头被他轻松地捏住,眼见着现在两只手都被他控制,他借势把我的右臂向我背后弯折,准备把我面朝下放倒在地。

绝不能把后背让给他。我趁着他换手之际果断出腿,引开他的注意力后立刻翻身。在争执中,我清晰地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在力量悬殊的差距之下,他重新单手将我的两个手腕抓紧,将我面朝上推倒在地,用膝盖控制住我不断蹬踹的小腿,并用另一只手抵住我的肩膀将我制服。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挚友么?Akai桑?”我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欠揍的眯眯眼。

“半年不见,力气见长。”他确定了我已精疲力竭,毫无还手之力后,慢慢地松开了力度。

“原来我们失联了多少天,你都有精准计算啊。”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毕竟你还把我当‘战友’。”他斯文浅笑。

就等着他说出这一句。

“拿到了哦~”我摆出天真无邪的眼神,手指着衣服领口的第二课纽扣:“音频实时传输~”

看着他的斯文浅笑在脸上逐渐消失的模样,我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现在,我们可以平起平坐地对谈了。

他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向我礼貌地伸出了手,将我搀扶起来。我拉住他站起身,揉着方才直接磕在地板上的髋关节,开始调侃起面前这位久违的老兄:“这回算不算心服口服?”

“和你这样优秀的特工再度合作,在下荣幸之至。”他甩了甩方才被我踢中的手腕,拉低领口一把扯下待戴在脸上的假面。当那双碧绿锐利的双眸再一次与我的视线相逢之际,我们彼此会心一笑。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坐在厨房的吧台上,安静地听着他这半年来一系列的经历。他为了那场天衣无缝的“表演”,被子弹活生生打断一根肋骨;他为了不拖累Kir、FBI的同事以及包括我在内的各界线人与伙伴,忍受着暗无天日的潜伏时期……我虽然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彻骨之痛后变得顽强,但终究没有成得铁石心肠的境地。我默默地听着赤井用原属于自己的声线像讲述他人身上的故事那样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切身遭遇,心里一阵阵绞痛。

我们为了那一份执着,牺牲了太多。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甚至把自我抛却于身后——毕竟,冲矢昴不是赤井秀一,矢野凉也不是诸伏昭影……安室透,也不是降谷零。我们都在各自的环节上扮演着根本不存在的人。

说到底,我们都是为了这世上的清理肮脏事迹而被制造出的虚拟机器,一旦有一天任务完成,我们此时此刻所使用的身份,以及我们现下所享受的所有人际关系,都将丧失全部的意义。

孤独的我们只能站在懂我们的人的身边,机械地处理着被分配的任务,同时又在绝望的境地中希冀着共情的抚慰。

虽然我和赤井已经是互相挑明了身份的利益共同体,但是互相有所隐瞒也是迫不得已的必然之举。他只向我透露了Kir的身份和玛丽与他的母子关系,同时麻烦我继续帮他在玛丽面前保守他假死的秘密;而我也只向他透露了我目前的部分计划以及Bourbon并非绝对的敌人,剩下的信息则对他只字未提。

“照顾好我妹妹。拜托了。”这是他在最后,前所未有地对我提出的请求。

全世界的好哥哥都一个样。

对话结束,但我仍惊奇于“假死”的设计——处处充斥着惊心动魄,整个过程从计划到实施都险象环生。赤井的魄力与行动能力再一次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

当然,这一切也在冥冥之中颠覆了我对生死现象的表面认知。毕竟,有些人看似死去,其实仍活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只是不被我所知罢了。

我多么希望那些曾经被我亲眼目睹的死状都是精心策划的伪装……

翌日,接受赤井的“秘密邀请”,我再度登门拜访。据说,他为了弥补昨晚的失礼,为我准备了一份惊喜。

“诶?景光哥哥也是假死吗?”我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朝我微笑的眯眯眼昴先生。

“你看,他来了。”

右侧书房的门被推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仍旧是四年前在那间酒吧内的灰色外套和黑色长裤,他张开双臂向我走来:“小影!”

“哥!”我一个箭步冲进他的怀抱,两只手紧紧抱住他的后背,将头埋在他的前胸,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他衣服的布料软软的,纤维中散发着健康阳光的味道。

景光哥哥一把接住了我向他扑来的身子,把我搂在怀里,低下头用他留着胡茬的下巴亲昵地蹭了蹭我,弄得我脸上痒痒的,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任何不适。

我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天使,我的血肉至亲,这世上无人可替的存在。他是一束暖光,照进那颗冰冷的、几近迷失在暗夜里的心,补全了我这些年堆砌的所有残缺不全的瓦片。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曾整夜为你流泪,曾为了给你报仇而伤痕累累。

居然敢骗我。我也居然能被你骗过去——真是一场恶劣无聊的玩笑。

都结束了。两个走丢的孩子重聚在一起,找到了回家的路。

相拥良久,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抽出手捧起他的脸,仔细查看他的脸上有没有像赤井那样戴假皮的痕迹……没有。看来他是真的被FBI好好保护起来了,没有和赤井一样再度涉身于危险之中。

景光噙着泪,用拇指指腹轻轻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痕:“不哭不哭,哥哥这不是还好好的……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吗?”

“好!”我再次一头扎进他的颈窝,泣不成声。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内,使我紧闭着流泪的双眼在眼皮的遮挡下逐渐看到了茫然的白色。陷在他的怀里,我又变回了多少年前那个单纯快乐的少女。在景光像春雨一样轻柔的低语中,我身上的余孽都被尽数洗清,感觉自己纯净的像一滴水珠,放纵着自我,落进他眼波的湖心。因为身高差,我被景光搂抱的身子有些悬空,身子轻飘飘的,就像拥着一朵云……

重力一点一点地回到我的体内,我睁开了眼睛——

我正侧躺在公寓的小床上,窗外是漆黑寂静的夜。

就在方才,他的面容还是那样的清晰,他对我郑重承诺的声音还回荡在耳畔……

但他已经死了。

尽管他曾是那么真实,那么触手可及。

傻子。这是分明是自己亲耳所闻的、板上钉钉的事实。我没有忍住,让眼泪从眼角溜走,滴落在枕上。

面对那些本应绝望的事情,就不该抱有愚蠢的幻想——注定成为悲剧的、无法改变的记忆,如果不能被遗忘,就只能被承认。

然而我的心终究没有钢铁的内核,纵使人前我再怎样坚强,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在这种无法将故人的影像从脑海中抹除的夜晚,在全世界游荡着的悲伤、孤独与悔恨总是会像鬼魅一般于寂静的深夜中向我涌来。我无处可逃,只能蜷缩在被子里将情绪的利刃咽下喉咙,用自己的身体消化这一切,毫无出息地默默流泪。

我好想他。甚至有点想去找他。

我不过是一只极为渺小的、趋光的小虫,我渴望在黑暗中找到光亮。我渴望亲人,渴望爱情,渴望信任,渴望温暖。

——但那些能够使人拥有希望的种种美好,都早已成为我不堪回首过往。每每想起,我都会沉痛到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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