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又有些温热。
“我凑,何远你还在这撒尿了?”闫琛简直气急败坏,“你就这么对你老祖母,你也不怕她给你带走。”
那边何远骂了句娘回道:“你放屁,我渴都渴死了,那还能尿的出来。”
“那你说,这地上湿漉漉的是什么?”闫琛找不着东西擦手,正好瞧见何远走了过来,直接就漫在他外衫上了。
“你瞧,满地都是,还沾了我满手!”
何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真没,骗你我天打雷劈,谁赶在这坟头方便啊。”
说着他擎起自己的外衫,仔细打量着上面的水渍。
闫琛听到他那变了调的嗓音,“你确定……这是尿?”
“我一摸还是温的,那你说是什么?天上下开水了!”闫琛没个好气的回道。
都怪他这该死的好奇心,要不然这个时候他正该在家里睡得好好的,何必像现在一般担惊受怕。
何远惊出了一身冷汗,举着油灯照亮了自己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外衫。暗沉的红色,深得像泥土漫在了衣服上。
“你从哪……摸到的?”
闫琛踩了踩那地,“要不是这玉蝉掉了,我哪至于摸了一手……”
何远低头就要去细看,吓得闫琛忙退了一步:“渴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别皮了,那他妈是血啊!”何远小声叫道,“这人都死了这么多年,有血也早都干了吧……这哪来的东西……”
闫琛也是一懵,凑近了那盏明灭不清的油灯,这一照可真是不得了。
本还是莹白的玉现下已经瞧不太清颜色了,也是一般水哪会有这种粘腻的手感。闫琛只觉喉间一哽,长嘴就干呕了两下,这把说什么也不拿那玉蝉了。
何远看了个仔细,慢悠悠的起身劝道:“你说这是老祖母叫你拿的,你这让她老人家知道……”
“那也给我找个东西包起来啊!”说着闫琛从怀里掏出手帕,直给那玉蝉缠成一坨这才放心的放在了外衣口袋里。
突然何远一拍手,“你说这是不是老祖母在暗示你!”
“暗示我什么?”
“她老人家就在这下面等你呢!”
闫琛翻了个白眼,“说点人话,她那是在下面等你呢!”
何远嘿嘿一笑,到底还是把铲子拖了过来,顺着那摊红土就挖了下去。
可别说,许是沾湿了,这土还松软的很,不消片刻,何远就掘了个大坑出来。
闫琛只在一旁观望着,想跑吧,又不敢,万一那老祖母托梦来,问他怎得没来,他可真是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索性这下可真不愧是老祖母指路,一步到位。
不过一会儿就听见铁器撞击的闷声。
“挖到了,挖到了!”下面传来何远略带惊喜的声音,空等了半个晚上倒是带的闫琛也有些激动了。
忙起了身凑过去,“哪呢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