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沫大笑着接过酒杯,一口闷了个干净。
饭局在凌晨左右结束,在场的每个人都喝的迷迷糊糊,还吵着准备去KTV在继续嗨一下。
严肖雨婉拒了去KTV的邀请,汪子沫虽然不怎么感兴趣,可是却推脱不掉,无奈之下将兜里的车钥匙递给了严肖雨,“估计今天我是回不去了,你帮我把车开回去,明儿早来接我,我们回…”
汪子沫的话止于一段来电铃声,他拧着眉盯着手机屏幕,又看了看严肖雨,直到铃声结束后也没有按下接听键。
“是我哥?”
汪子沫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铃声再次响起,这一刻他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
他接起电话,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嗯嗯嗯是是是好好好,配上一脸便秘的表情,别提有多喜感了。
“乔致远你这个狗东西不要太嚣张了,别忘了你最稀罕的宝贝还在老子这呢!”汪子沫皮笑肉不笑的挂上了电话。
严肖雨一脸的了然,笑问,“看你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我哥手里了?”
“乔致远这丫的就是个禽兽!”汪子沫深吸两口气怒道。
啧,稀奇啊,劲爆啊,这里面有大瓜啊!
“啥情况啊,说出来给我乐乐!”
汪子沫扭头看着严肖雨,突然邪魅一笑,“妹纸啊,现在这个社会吃瓜群众已经不好玩了,万一吃到自己的瓜可就更不好了,你确定你要听?”
严肖雨一哽,把后面嘲笑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看着严肖雨这幅样子,汪子沫瞬间心情大好,连带着刚才被乔致远气着的脑仁也不疼了,这叫什么来着,这叫夫债妻偿!
笑着冲严肖雨挥了挥手,汪子沫和前面某个医院的外科主任勾肩搭背的走了。
…
当严肖雨再次接到乔致远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回家后的第五天了,电话响起的时候,严肖雨正在医院陪余婉婷产检。
余大美人现在已经快九个月了,身体依旧纤瘦的不得了,脸上身上也不像别人那样长了斑,白皙红润的好像逆生长,可把严肖雨给羡慕坏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十二月,天气干燥多风,站在走廊尽头外的严肖雨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认真的在听乔致远讲话。
“想不想我?”乔致远急不可耐的问。
严肖雨惊讶于他的直白,轻咳一声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看来是想我了啊!”
那边的乔致远低声笑了,好听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严肖雨的耳中,让她的心跳突然快了几下。
“我明天就能到家,你把户口本身份证都准备好,没有反悔的余地,你这辈子都是我们老乔家的!”
“好啊…”严肖雨爽快的应着。
这段时间以来,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从更早以前开始,严肖雨就一直在思考自己和乔致远的关系。
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是拨开笼罩在外的浓雾一样,清晰的浮现在了眼前。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幼稚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醋劲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是他牵着自己的手去教训那些欺负了自己的小朋友,还是睡前那一杯杯温热的牛奶?
是每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陪伴,还是嘴上说着嫌弃行为上又万分的体贴呵护?
原来,喜欢是那么猝不及防,也那么悄无声息。
一眼印入心底,经久难忘。
他们是其他人眼中的兄妹么?
对,他们是。
他们的感情需要向别人交代么?
不,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