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位于高地的住宅里穿行,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路边造型相似的民宅鳞次栉比,窗口的灯光几乎都已熄灭。尽管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冒冒失失大声讲话,搞不好就会被人听到,告诉警察“深夜有几个可疑男人经过”
敦也希望警察认为嫌犯是乘车逃离现场,当然,前提是那辆偷来的皇冠没被立刻发现。
脚下是一条平缓的坡道,但走着走着,坡度愈来愈陡,住家也渐渐稀少。
“喂,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幸平喘着粗气问。
“还有一会儿。”翔太回答
实际上,说完这话没多久,翔太就停下了脚步。路旁矗立着一栋房屋。
那是一栋不算大的商住两用民宅。住宅部分是木造的日式建筑,约两间宽的店铺卷帘门禁闭。卷帘门上只安了一个信件投递口,什么也没写。旁边有一间看似仓库兼车库的小屋。
“就是这?”敦也问。
“嗯……”翔太大量着房子,迟疑地歪着头,“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不是这里吗?”
“不,就是这里。只不过好像跟上次来有点不一样,感觉应该再新一点。”
“你上次是白天来的吧,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有可能。”
敦也从提包里拿出手电筒,照了照卷帘门周围。
门的上方有一块招牌,依稀可以辨认出“杂货”的字样,前面大概是店名,但看不清楚。
“杂货店?在这种地方?会有客人上门吗?”敦也忍不住问。
“不就是因为没人上门才荒废了嘛。”翔太的理由很有说服力。
“说的也是。那我们从哪儿进去?”
“有后门,锁坏了。”
翔太招呼了一声“这儿”,便钻进杂货店和小屋之间的空隙。敦也等人也紧跟其后。空隙约一米宽,边走边抬头向天空,一轮圆月正悬挂在上方。
里面果然有个后门,门旁边钉着一个小木箱。这什么啊,幸平咕哝着。
“你不知道吗?是牛奶箱,用来放牛奶的。”敦也回答。
“这样啊。”幸平佩服地看着木箱。
推开后门,三人走了进去。虽然有尘土的气息,但还没到让人不舒服的程度。进门是一块约两叠大小的水泥地,放着一台锈迹斑斑的洗衣机,八成以经不能用了。
脱鞋处摆着一双落满灰的凉鞋,他们穿着鞋径直便往里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厨房。地上铺着木地板,窗边并列着水槽和灶台,旁边有一台双门冰箱,厨房中央摆放着餐桌和椅子。
幸平大开冰箱。“什么也没有呀。”他一脸无趣地说。
“那不是很正常吗?”翔太不满地嘟起嘴,“话说回来,要是有东西呢?你还打算吃?”
“我就是说说而已嘛。”
厨房旁边是和室,里面有衣柜和佛龛,角落里堆放着坐垫。还有一个壁橱,不过谁都没兴趣大开。
和室往前就是店铺。敦也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货架只剩下寥寥的商品,都是些文具,厨房用品,清洁用具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