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穆添头昏脑涨的倒在路边,那劲装男子一脚向她踢来,偏偏她还不能躲由着自己撞翻摊贩,重重倒在地上,一时间路人躲得躲逃的逃。
“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
上钩了,穆添也早已换了粗布衣裳,倒也像是个民间姑娘。
廖松声下马,企欲拦住环山,环山便是那劲装男子。
琼华阁在江湖中名声不错,但门下弟子鲜少有行走江湖,所以故是好骗。
见廖松声下马,秦无念瞥瞥眉,也翻身下马。
环山倒是入了戏,恶狠狠的冲他道:“少多管闲事。”
廖松声拔剑被秦无念按住。
穆添见此机会,哽咽冲廖松声喊道:“公子救我。”
不过二十青年,热血气最盛,闻此话便怒气中来,甩开秦无念的手。
“松声,师父说过,下山之后不要多管闲事。”
可廖松生到底是年轻气盛,早已拔剑相对,既然是个恶霸,环山又怎会多有停留,随即便假装落荒而逃。
廖松声将穆添扶起,道:“贼人已走,姑娘快些回去吧。”
据叶行舟所说,她下一步该哭诉自己无家可归,要跟着廖松声回去,可一回头对上秦无念那双清明的眼睛,穆添便心下了然,估计这位秦女侠早就识破了,故不多作停留,谢过他们两位便离开了。
辛亏当时便觉着这方法行不通,易了容,不然来日比武遇见,又是一桩麻烦事。
环山见穆添空手而归,倒是不出意外。
“主子,我们为何与她合作,一个 女子而已。”
“她的武功,在你之上。”
环山瞳孔一震,他儿时与父母离散,被南疆练毒的族群捉了去炼药,十三岁那年被主子所救,捡了一条命回来,传授他武功,许是炼药缘故,他体质异于常人,受伤之后修复也快,因此短短四年成了主子的左膀右臂,若是她一个姑娘家武功在他之上……
叶行舟看到穆添回来,倒也没说什么。
“你的法子行不通。”
见叶行舟并未过问,道:“秦无念是女子心思细腻,早就看出我们目的。”
叶行舟一听,温声道:“叶某并未责怪姑娘,秦无念生于商山秦家,其父母因错信贼人而导致秦家满门获灾,一百多口人全身死商山,而后得白山老人收徒带回琼华阁,因着前车之鉴,所以多疑也是常事。”
穆添听完道:“既然你我合作也并没有什么效果,那就结束吧。”
叶行舟笑吟吟:“姑娘别急,叶某还有一法子,听闻清明观少观主萧成也到谭州城了,我们不妨从他下手。”
见穆添不动声色,叶行舟又道:“萧成此人,游手好闲,贪恋美色,从他下手容易的多了。”
距离比武不过两日了,穆添还是点点头,就信他最后一次。
明玉楼是谭州城有名的青楼,奏乐女子无不姿色艳丽,穿着薄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令人羞涩不敢轻望。
见那花魁与叶行舟关系熟稔,穆添有些微微吃惊,自顾自坐着环顾整个雅间,尽量避免眼神望向他们。
那花魁时不时看向自己这边,穆添觉着自己浑身不自在。
见他们谈完话,花魁步步款盈而来。
“奴家荣真儿,还请姑娘随我来。”
叶行舟点点头,穆添跟着荣真儿出去。
“姑娘,你在这挑件衣服吧。”
一屋子的舞服,皆是轻纱制成,穿在身上怕是什么也挡不住吧。
见穆添犹豫,荣真儿道:“姑娘此番是有事儿来,若是误了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听罢,穆添随手拿起一件白色舞服:“就这个吧。”
穆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漆黑的头发放下,白色舞服上挂着流苏与飘带,长裙到脚踝,露出纤细的腰肢,白嫩嫩的胳膊也暴露在外。
梳妆完,荣真儿问:“姑娘可会跳舞?”
穆添愣了愣:“不太会,只会舞剑。”
“那也好,奴家去唤公子来。”
叶行舟见了穆添,深黑的眸子亮了亮:“此番委屈姑娘扮作青楼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