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转变

如果当时的我没那么弱，所有的人就不会消失，都怪我太弱了。

黎明的曙光依旧照耀在这座城市，仿佛黑夜的杀戮从未发生过一样。昨夜的高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小时候的自己，正在那条山路走着，一边走一边哭，他仿佛在追赶着什么，恳求着不要走，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只能向远处走去……

和每天一样，开始了上学的旅程，下了楼的高羽并没有遇见那两个女孩，尤其是短发，貌似今天走的格外的早，出了小区，眼前的这个人让他的目光顿时一亮。“呀！高羽，早上好！”眼前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女孩，她是那样的美丽，没错，她是高雅，那可爱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早上好？你怎么会在这站着？”高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等你啊，嘻嘻”高雅调皮的对他说，“等我？”高羽满脸的疑惑，“对啊，我刚搬到这里并且今天是第一天去上学，哪里都不知道，这不特意在这里等你和你一起去上学，你不会拒绝我吧！嘻嘻…”高雅天真可爱的笑容仰着头望着高羽，像小孩子一般带有恳求的小表情等待着高羽的回答。高羽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每天去上学，从来没有人愿意等着他愿意和他一同去上学，此时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是惊喜吗？还是很意外？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回答眼前这个可爱而又天真的小女孩，于是他俯视着她来了句“你个子好矮哦……”其实高雅和高羽的身高差不多，矮的原因是因为高羽此时站在了台阶上，高雅看了看高羽，又看了看他脚下的台阶，满脸的黑线，“走啦！嘻嘻”高雅那白皙而又嫩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他细长的手，然后开始向上学的路上跑去，“…..手！手！”高羽头脑此时发出了警报，这是他第一次去触碰女孩的手。

两人就这样走在路上，高羽从未如此的紧张，三年的时间让他拥有超强的心理素质却在这个女孩面前瞬间土崩瓦解，“你上高几啊？”高羽装作淡定的样子问，“嗯？高二啊，我没跟你说过吗？嘻嘻”高雅回答道，“没有，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高羽又说，“额….是嘛，我记性不是很好！”说完高雅歪着小脑瓜吐着小舌头调皮的看着他。路上的行人以及平时那些嘲讽的学生此时此刻却是另外一种话语“哎，奇怪，那个戴口罩的怪人今天居然有人陪着上学！”“真的啊，哇呜，那女生长得真漂亮！”“是女朋友吗？”

高羽别这些的话语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一边走一边挠了挠头，“快到校园了，我们还是分开走吧！”高羽此时冷静下来，“为什么呢？？？”高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高羽慢慢把头转到另一边“我戴着口罩会有不好的话传来，对你不好…….”高雅突然笑了起来，用双手把他的脑袋转了过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放心吧，不去听他们的话不就好了嘛，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不不不，我不讨厌你！”高羽连忙解释道，“咦？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喽，嘻嘻”高雅调皮的说，高羽不出声双手插在兜里，“你看，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啦！呵呵呵…..”高羽的脸早就红的发烫“那个快到学校了，简单给你介绍下学校的结构，咳咳”他连忙转移话题，高雅此时心里想“嘻嘻，他可真腼腆，而且还害羞，好可爱。”

高羽变成另一种口吻，那种解释的语气显得他的思路特别清晰，很有条理，很理性。“学校有两个门，我们每天能够直接进入前教学楼的这个门为正门，但是这个门有时不经常开，并且冬天不允许走。左侧不远的大铁门为侧门，任何时候都会开着，并且车辆有时可以进出。”高羽的手从兜里拿了出来整了整脸上的口罩，“那我们一会要从哪个门进去啊？”高羽的手回到了兜中“我们从正门进，因为你是高二，前教学楼是高一高二学生使用的，后教学楼是专门为高三学生使用的，因为高三要面临高考。”“那你呢？”“我？我是高三学生，当然要去后教学楼，只不过现在是夏天可以从你们前教学楼穿过。”高羽解释道，“哦哦，这样啊”“前教学楼有六层，但供学生使用的仅仅有四层，教学楼左侧供学生使用学生的教室，右侧为老师们使用，是老师们的办公室，学生教室一共32个，六个文科班，十个理科班，高一高二一共三十二个班级，而老师办公室一共八个，每层两个，每两个里面老师的数量是不固定的。”高羽的头脑及其的清晰，“我的天，这么多的教室和老师啊！”高雅掰着手指嘟囔着，“后教学楼的情况要比前教学楼复杂，里面的设施相对来说比钱教学楼完善，并且空闲的教室也很多，室内是有卫生间的，虽然钱教学楼也有，但是不允许学生们使用。”高雅嘟着小嘴又在嘟囔“啊！为什么啊，好不公平！”“你们必须去室外的卫生间，而室外的卫生间很远，下课十分钟根本不过来回的时间，所以下课去卫生间肯定迟到！”高羽又接着说“前后教学楼之间就是整个学校的活动区域了，穿过前教学楼左右两侧是花坛 继续向前走又一排平房，是高一部分新生的宿舍，而其余的宿舍都在楼区，平房左侧的楼是学生们上微机课的地方，也是整个学校广播室。穿过平房和这个楼，就是操场了。”正说着，两人已经开始过马路了，离学校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路过了那家玩具店，“呀，原来这里还有一家玩具店啊!”高雅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那是手办店…...不是玩具店”高羽解释道，高雅露出尴尬的表情“额，嘿嘿嘿，都一样啦！嘿嘿”高雅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着，“那里面都是手办吗？”高雅又好奇的问道，“不全是，也有其他的东西，也有玩具什么的。”高羽看着高雅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家玩具店的样子，感觉这个女孩仿佛就是天使一般降临到他的身边“你想去的话，晚上陪你去吧，现在的话有些来不及了。”“真的嘛！太好啦！”高雅瞪着她那双天真的大眼睛惊喜的看着高羽，“嗯嗯”高羽回答。

今天的这条上学的路在高羽的眼中似乎格外的漫长，“对了，刚刚我们说到哪啦？”高高雅问他，“操场!”“操场怎么了？”高雅问，“操场分为篮球场和足球场，篮球场包括了平时上间操的地方以及每周一升旗的地方，足球场干脆就没人使用。学校每年丢回举行一次篮球赛和排球赛，所以篮球场的设施比较完善。操场左侧分为食堂和学生宿舍。整个学校的布局就是这样。”高羽的话音未落两人便已经到了学校，“好了，到学校了 你能找打自己的班级吧？”高羽问着，“嗯嗯，嘻嘻”高雅不说话，一个劲的点头。

高羽穿过前教学楼慢慢的下了台阶，看着两侧的花坛，他像如释重负一般舒了一口气，而这时身后突然一巴掌拍在肩膀上，把高羽吓了一得嗦，“高雅？！你怎么跟过来啦？！”高羽惊讶的喊了出来，但由于口罩的原因连他自己都没听清楚喊了什么，“哈哈，瞅把你吓的，我想看看你学习的地方，后教学楼。”高雅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那样，“你现在才高二，与后教学楼一点交集都没有，看什么后教学楼啊？”高羽一脸懵逼的问，“哎呀，早晚都要看啊，走啦！学长！”说着高雅拽着他的胳膊向前跑去。

高雅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好似情侣一般这样的走在校园的操场上，清晨的阳光透过她美丽的秀发照耀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此时的他不再是孤独的，仿佛在这黑暗之中看见了一丝充满希望的光芒，他像狠狠的抓住这束阳光，却又怕白昼过后她将被黄昏所带走，阳光透过她的脸颊，在高羽的眼中是那么的美丽，或许此时此刻这是一场梦，是一场他久久都不愿醒来的美梦。“呦，这不是毛毛嘛！今天来的这么早啊！”只见高羽左侧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带着大大的黑色边框方方的眼镜，穿着和高羽一样的白色半截袖藏青色运动裤校服的一个女生，她叫孙二白，是班级的历史课代表，学习成绩以前一般，初中时和高羽一个学校的，性格古怪，平时古灵精怪，但发起火来，真的很恐怖！！！“嗯，早。”高羽冷冷的回答，此时孙二白的眼里突然闯进这么一个可爱而又美丽的女生，不时让她吓了一跳，“天哪！毛毛！这女生谁啊，这么漂亮，哎呦好可爱哦！”说着二白就用的双手反复的揉捻高雅的小脸，高羽一下就把高雅拉到身后，这时二白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有些失礼“额，我叫孙二白！嘿嘿”二白左手挠了挠头，右手伸向高雅，“我叫高雅！”高雅笑嘻嘻的也把手伸了过去，两人友好的握了握手，“毛毛，怎么从没听说你认识这么漂亮的女生啊！”孙二白好奇的口语问道，高羽不出声把头转了过去，“咦，应该不会是女朋友吧，吼吼吼….”孙二白看着高羽捂着嘴嘲讽笑着，高羽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突然高雅从高羽的身后跳出来笑嘻嘻的对二白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小羽羽的女朋友啊！嘻嘻”高羽把头迅速的转了过来惊讶的看着高雅，与此同时高雅也深情的看着高羽那黑色口罩上方的双眼，“小羽羽！我的天”二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小姑娘，你有没有见过高羽口罩下的模样呢？！”二白瞬间露出自己那丑恶的嘴脸，高雅看见高羽的双眼顿时失去了光芒，变得那样的迷茫，是那么的空洞无力，似乎在闪躲着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我当然见过啦！”高雅很大声的回答二白，二白一愣，高羽也突然颤抖一下，说完，高雅伸出右手，慢慢的放在高羽的脸上，那隔着口罩下面的温度是那样的温暖柔和，与他那冰冷的心是截然相反，“我当然见过啦，虽然他的面容不是完美，就犹如他冰冷的话语与表情，让人很想远离，可是我不在意这个人的任何，我就是喜欢他，无论什么样子，我都会陪在他身边，直到终有一天，我死去！”不知何时高雅的泪水砸在了此时高羽伸出去的手中，他慢慢的将高雅抱在怀里，将头搭在肩膀上伏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谢谢你！”，二白对这眼前的一幕有点不知所措，“额，你们俩慢慢抱哈，我先去班级啦，拜拜！”说完，二白红着脸气呼呼快速得逃离现场。

时间仿佛就停留在两人拥抱的那一刻，此时此刻无论高雅所说的仅仅是为了帮助高羽打圆场有面子，还是因为其他的感情掺杂在其中，高羽都非常的感谢眼前的这个给予他活下去希望的女孩。

“再见啦，学长，我们放学见！嘻嘻”只见高羽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高雅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缓慢的走在那条挂满油画的走廊，回想早上高雅说的那些话语，高羽心里从未这样过，被一种未知的温暖充满着，离班级的距离越来越近，高羽依稀听见二白扯着嗓子在班级喊“天哪！高羽有女朋友啦！”当时班级一片喧闹，二白继续喊着“而且那女生非常漂亮！”，二白刚喊完高羽就进了班级，全班级的同学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他，那种感觉让人很不爽，高羽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的方佳好奇的摘下耳机“毛毛，听说你有女朋友啦？”高羽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倒是今天于诺特别的安静，没有学习，而是趴在桌子上静静得看着高羽，突然来了句“恭喜你，同桌！”，高羽看着她，“你第一次叫我同桌，谢谢，”，于诺没有再说话，趴在桌子上什么都没做，高羽像往常一样拿一只黑笔放在桌子上，整理着书桌，准备着上课。

很快上课了，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一位男老师，是学校的主任，有着魁梧的身躯但是对学生们很是温柔又和蔼，可是正因为如此，很多学生上语文课时爱睡觉，反正除了听课以外干什么的都有，这不高羽左面的方佳正在睡觉，而右边的于诺却正在做其他科目的卷子，但是高羽却在听老师讲卷子，不是因为他的语文成绩好，是因为高羽真的很喜欢语文这个科目，他认真的听着老师所讲的每一道题，每一个文言文的字词他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听着文章里的每一个故事，好似他就身临其境之中。突然于诺抬起头看着高羽，她从未这么仔细的看过这个男生，或许说从未正眼看过身旁的高羽，或许是因为别的同学很讨厌他，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讨厌高羽，但是人就是这样，人云亦云，不知从何时起她也开始讨厌这个男生，可是今天当她听说他有女朋友的那一刻时，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说不出来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每天都坐在身旁的缘故，所以之间有了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女朋友这个词语从她的耳边闪过的一刹那，心里是那样的难过，她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挤出一丝微笑，可是还是那样像以前一样用冷冰冰的口语的对他说了句“恭喜你，同桌！”，只是没想到的是，从眼前这个人的口中她才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叫他“同桌”，现在于诺仔细的看着眼前的高羽，“其实，他并没有人们说的那样让人讨厌。”于诺心里想着，她看着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动着，于诺内心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说句话？可是说点什么呢……”挣扎了半天于诺终于说了句“高羽！”，突然的说话在这安静的课堂上显得格外的大声，四周的同学都把目光投向高羽和于诺的身上，就连身旁正在睡觉的方佳也吓了一跳，这时于诺才发现自己做出了怎样的举动，她的脸突然的红了，接着把头埋向书桌下面，可是就在这时高羽突然的大声回答“啊，你叫我？”，这下全班同学都看着高羽哈哈的笑了起来，高羽一脸懵逼的看着四周，于诺突然明白了，高羽这么大声回答是为了把同学和老师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这样自己就不会尴尬了，待到班级慢慢的平静下来，高羽凑到于诺身边“你叫我？”，于诺此时非常的不好意思但是又装作和平常一样冷冰冰的表情回答说“你女朋友很漂亮吗？”“嗯”高羽简单的回了句，“你态度好冷哦，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于诺带着好奇口吻说，“以前我是什么样？”高羽问，于诺摆出思考的姿势想了一会说“以前的你总是笑嘻嘻的，而且很开朗，虽然没和你说过话，但是能够感受到你很阳光。可是现在的你说话冷冰冰的，每天戴着口罩，一个人走也不和别人说话，感觉很吓人。怪不得那些人都讨厌你！”当于诺说完这些话高羽的神情立刻变了样“对，没错，我是很让人讨厌，以前的我也的确很阳光，但是如果你也经历了我的痛苦，经历了一夜之间改变了任何人都厌恶的模样，所有人都讨厌你都排挤你，没有人愿意和你说话，没有人也愿意去理你，那么我相信你的精神也会崩溃，你也会变得如此的冰冷。因为我是从深渊里，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人，不！是恶魔！”高羽有些激动的对她说着。

高羽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这时方佳也醒了“怎么了？”高羽看了看旁边的方佳，回过头对于诺深沉的说“对不起！”，然后高羽放下手中旋转的笔，从座位站了起来，打开于诺身旁班级的后门，走了出去。语文老师看见高羽出去严厉的说“怎么回事？他怎么出去了！”，方佳那双大眼睛一转“老师，他鼻子出血啦！”，老师没有再问，继续着刚才的讲课。接着于诺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打开后门走了出去，这时老师又问“她怎么也跟出去了！？”，方佳又机灵的说“她去给他送纸去了！”。

于诺找到了高羽，他站在四楼的空教室内，靠着窗户，向远处望着。门“嘎吱”的被于诺推开，高羽回头看到了她“你怎么也出来了？”，“来看看你这个恶魔！”说完于诺耸了耸肩膀，高羽坐了下来，于诺也坐在了他的旁边“我刚才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于诺解释道，高羽摆了摆手，于诺欲言又止，高羽沉默了一会“我知道，很多人都讨厌我，你也很讨厌我，我知道的。”，于诺没有去辩解，因为高羽口中的每一句话说的都是事实，“可是那又怎样！我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就算你三年只叫过我一声‘同桌’，那又怎样呢？你以为我很想每天戴着黑色的口罩，忍受着一遍又一遍的流言蜚语，去承受着别人的排挤瞧不起吗？我也很想和别人一样，有自己的朋友，和他们说话，一起欢笑，可是黄昏过后，我所迎来的只有黑夜的孤独，以前的那个温柔的我已经不存在了，我只是一个被人遗忘的人。”于诺听着高羽的每一言每一语，好像字字都像刻在自己的心上一样，他开始明白眼前的这个冷冰冰被人说成心里有病受人排挤的男生，表面坚如磐石，内心却温柔脆弱如琉璃一般，听着他的诉说才发现真的不是讨厌，而是从未被人理解过。于诺突然站了起来说“回去吧！回到原来那个自己！温柔善良的你，就像刚才叫那么大声的你！”，高羽低着头不吭声，口罩上方的双眼深邃又忧郁，他抬起头眯着双眼微笑着说“好吧，我尽量。”，两人都互相看着对方笑了起来，走出了这间空荡荡的教室。

很快第二堂课就下课了，到了上间操的时间，高羽一个人走在人群中，背后无数的话语戳着他的脊梁骨，他跟着人群慢慢的下了楼梯，别人的话他就当没听到一样，双手揣在兜里慢慢走着，这一幕于诺看在眼里，于诺和几个班级的女生走在一起，“你看他那样，成天整那一出，戴着口罩！”旁边的一女同学嘴里狠毒的说着，“谁到了，这么热的天，也不嫌热！”另一个也说着，“心里肯定有病，脸上有东西自卑了！”她们不停地说着，而一起走着的于诺听到她们嘴中说的话，却仿佛一个字一个字如刀子一般扎在心上，因为只有她明白，他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够了！你们能不能别说了，他怎么你们啦啊！你们要这么说他！别人怎样和你们有关系嘛！！！”于诺急了，她歇斯底里的对着身边这几个平时形影不离的小伙伴喊着，旁边的几个同学看着她，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她们没有再说话，慢慢的把头低下，周围的同学也将目光投到这边，于诺看着高羽的背影，内心疼的再也喊不出来。

高羽站在自己的位置等待着做操，站在旁边的周围人有那种说不出来的目光去看着他，并且两三个人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高羽假装没有听见就站在那里，其实他的心里很尴尬，没有人和他说话，别人都有共同的话语去交谈，而他只能自己傻傻的站在那里，供别人“欣赏”。这时候，一双温柔的双手送高羽的后面伸了出来，蒙住了他双眼“猜？我是谁！”甜美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旁，“高雅”高羽冷冷的回答，“呀，你怎么知道是我啊？嘻嘻”高雅顽皮的松开了手，转到高羽的面前手舞足蹈着，高羽没有出声，眼睛眯成一道缝对高雅笑着，“你怎么过来了？”高羽缓过神于是问道，“额，这不上间操嘛，所以就趁着站排的时间过来看看你，你看我多厉害，这么多人我都能找到你，嘻嘻”，高雅做着鬼脸接着拉起高羽的双手摇啊摇，高羽有点不知所措“新学校还适应吗？”他关心的问，“适应啊，同学老师都很好啊，超热情的，就是一上午收到了20多封情书，有点烦。”高雅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这时，刚刚周围那些絮絮叨叨的学生都惊呆了，都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过来“我去，他女朋友？那么漂亮！”“那女生，太好看了！”一些人开始惊叹道，“不说啦，要站排啦，我走啦！嘻嘻”高雅甩着那长长的校服袖子对高羽挥手。远处的于诺看着高雅对他亲密的动作，内心有点不是滋味“那女生可真漂亮，是他的女朋友吗？一定很喜欢他吧……”

纷扰的一天结束了，夜晚代替了黄昏，夜幕下的灯光是那么的耀眼。晚自习结束了，高羽一个人走在操场最黑暗的角落中，与这夜晚的黑暗融为一体，他从不走在人群当中在晚上放学的时候，因为只有夜晚那些让人厌恶的目光才会少的可怜，可耳边无休止的嘈杂，那些让人厌烦的话语依旧在他耳边飘荡，只不过的是今晚他的身后多了一个目送着他的身影，于诺那修长的双腿站在台阶上看着黑暗中的高羽，夜晚的微风拂过她的长发，与这耀眼的灯光融为一体。

刚出校门，他就看见了高雅，高雅很顽皮的对他做了个鬼脸，“出来的挺快嘛！”高雅拍了拍他的胸脯，“嗯，在等我？”高羽用手弄了弄眼睛旁边的口罩，“对啊，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去那家玩具店。”高雅说，“嗯，走吧”高羽把手揣到兜中，高雅双手背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着他，“你怎么什么都不拿，书包也不背，晚上不复习吗？”高雅好奇的问着，“嗯，不需要。”高羽依旧简单的回答着。一群高二学生走在路的对面，“卧槽，快看，是戴口罩那小子！”其中一个喊着，“真的啊，身边怎么有个女的？！”另一个惊讶，“不会对象吧！”“我操了，那女的长得真漂亮！要是能约一炮肯定爽到爆！哈哈哈哈……”此时高羽在街的另一边一句一句的听着，高羽把头转了过去。眼睛里透漏出冰冷的寒光，那种眼神如同野兽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高雅注意到他的举动“不要理他们，就是一群没有家教的小孩子！”高雅抚摸着高羽的后背，高羽什么也没说继续看着他们，“卧槽，那小子在瞪咱们呢，哈哈”“瞪能咋的，咱们人多，哈哈哈”对面不断地挑衅着，高羽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向对面的那群人，而高雅快速的来到他面前“你要干什么？！”高雅紧张的问着他，高羽没有出声仍然眼睛注视着远处的那群高二学生，“看着我的眼睛！”高雅喊了出来，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可是高雅很明显的感到眼前这个人的愤怒，高雅双手能放在他两边的脸颊，使劲的掰着高羽的头，让高羽的眼睛看着自己，当他的眼睛与高雅的眼睛对视的一刹那，一下子清醒了，正当两人停下来注视对方，从他们身旁走过两个女生，走过去的不是别人，而是每天都跟在身后的短发女孩和唠叨女，短发看着高羽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高雅，透过高羽的身影短发与高雅对视了，对视的一瞬间短发女孩立即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因为她注意到高雅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中，流露着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那深邃的眼眸中散发着的绝不是一个可爱柔弱的女生该拥有的，那种感觉让人窒息，让人无比的冰冷。这时，身旁的唠叨女一副不屑的嘴脸说“天，这货居然有女朋友！”“闭嘴！”短发立即斥训到，唠叨女傻了，一声不吭，二人沉默不语很快消失在他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