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落又去904医院做了好几项检查,她担心药物对身体有别的副作用,比如之前做的那个梦。x医生再三确定后,才写下“检查正常”四个字,生怕再出现上次的错误。
医生“但是你的记忆似乎……已经不完整了啊。”
苏安落“无所谓。”
苏安落“都是无关紧要的记忆,无关紧要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 ”
医生“也是,不影响生活工作就好了,出院后有问题的话一定要回来检查。”
苏安落“嗯。”
虽然苏安落嘴上答应了,但她是绝对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体验坐牢一般的感觉了。
两世孽缘,蔡徐坤都以爱之名,让她失去自由,她宁可选择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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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平淡后,她回公司工作,整整几日都陷入了工作狂的态度,一句话也不和旁人多少,杨迪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强制她休假,她不听,依旧呆在小房间里工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似乎一直工作就可以阻止自己去深思记忆深处的东西了,是的,就好像潜意识里在逃避某种东西。
她也说不清楚。
陈立农“你真的,不要见他最后一面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立农进了办公室。
苏安落“出去。”
她头也没抬,就张口赶人。
陈立农“尸体今天晚上火化。”
为什么心会痛。
她皱了皱眉,再次对陈立农说:
苏安落“你可以出去了。”
陈立农只好出去,在关门前,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陈立农“他划脖子处的大动脉自缢的,似乎早就计划好一死了。”
苏安落对着电脑敲了好久,写了好久的策划案,写好了又删掉,删掉了又重写,反反复复四五遍,写到日暮,都只有一行字。
她合上电脑。
准备回家休息。
可是脚很不自觉的,就去了殡仪馆。
去晚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变成了一个小盒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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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注意到躲在后面的苏安落,目光纷纷投向她,有善意的,有恨意的,有怜悯的,什么都有。
苏安落落荒而逃,没给任何人和自己搭话的机会。
明明那么恶毒又泯灭人性的家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意他,火化一个尸体都有那么多人前来,这些人是都不知道他作恶多端吗?
她开始对失去的记忆好奇了。
但也仅仅只是好奇。
她不想去探寻,不想知道真相,这东西就是潘多拉的盒子,里面装满了灾难、祸害和瘟疫。
这一晚,他又入梦了,又是那一句:
“三年内,不允许爱上别人。”
这仿佛是个魔咒一般。
可是蔡徐坤你凭什么命令我?你都死了,为什么还觉得我能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你真是做大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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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杨迪辞职了,出去旅游半个月。
杨迪“早该这样嘛。”
杨迪当她开窍了,把半个月假期延长到三年,带薪休假,让她好好放松放松。
她也确实去旅游了,去了西藏,大昭寺,磕长头。
“磕长头”是藏传佛教信仰者最至诚的礼佛方式之一,为等身长头,五体投地匍匐,磕长头时两手合十,双手前直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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