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师……”蕙昶倚着墙,惊醒过来,一摸脸,眼泪早已是糊满全脸。
无需多言,灵力已经按照她的需要,将被热毛巾送上门来,虽然她平时更喜欢用普通人的方式,自取自放,但现在……她情愿如此。
蕙昶无言,招出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左右,看着镜中自己无神的双眼,叹了口气,道:“伯离,守好卫生间门口。”
“是。”温文尔雅的男声从门外传来,这是风狼家给她配的暗卫(之一),也可以说是西方最好的暗卫。好在这次风狼家没不听她的劝,只留下了伯离一个暗卫,虽然比她原有的想法(一个都不配)还是差了点,但还是接近了。
蕙昶抬起手,对着门,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有伯离在,没什么要怕的。
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蕙昶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喃喃几句,撤去了自己的易容,苦笑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大却无神,眼眶下的黑眼圈快赶上脸大(根据我室友熬完一个月的夜状态编)脸色苍白无力,倒是一双异瞳分外引人注目。
默默撩起额前的刘海,一枚朱砂痣出现在眉心,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粒朱砂痣不简单,小小一点,却是一朵梅花的模样,花瓣,花蕊,一点不少。
啊这……
蕙昶无语了,但依旧是易了容,不知怎么想的,没有将自己的眼睛用易容易去,而是从自己的神识空间里取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看看,是一对美瞳。蕙昶笑着叹了口气,戴上。反复确认没有纰漏以后,蕙昶道:“伯离,你可以走了。”
“是,长公主殿下。”
蕙昶推开门,确认一番,伯离已经离开,才放心的走出来。
“得得得”有人敲窗,蕙昶一惊:“谁!出来!”
无人回应,蕙昶急急冲到窗前,只剩下一封包装精美的信留在窗下,而窗户已经关紧。
“这……”蕙昶拾起地上的信,抬头看窗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她窗外游荡,见她拿起了信,转身就跑。
“别跑!”蕙昶叫起来,想开窗冲出去拽住那个人问问清楚。没想到的是,窗户被那人用魔法封的死死的。等到蕙昶费力打开,小黑袍早就跑没影了。
蕙昶无奈,谁叫她把魔杖放在了白袍口袋里没拿出来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
蕙昶反复翻着手里的书信,神识自动感知将书信的内容告诉了她,这是情书,还是励端这个小木头写的,啊这……不过看内容,应该是自己的想法没错了。
蕙昶笑了,收好,想着什么时候交给分班石。转过头来,准备去处理,呃……堆到天花板的……情书?
什么鬼……
蕙昶无语了,看着面前堆到天花板,在她的卧室兼客厅的小房间里,各色的信件飞舞。
蕙昶笑了笑,顺手掐掉了地上的一抹香,嗅了嗅自己的手心。
在桌边点起几炷香,蕙昶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香散发出的烟在空气中盘旋,消散。
淡定等待这几柱香燃尽,蕙昶晃一晃手,一只玉箫出现在她手中,试探性吹了几个音。三四个月没有吹过,有些生疏了。最后还是找着了调子,蕙昶磕磕绊绊吹出了一段音乐,响彻校园。
一声鹤唳响于禁林,蕙昶打开了窗。不一会,琼玖钻进窗户,挤到蕙昶旁边。只是看了一眼,就被铺天盖地的情书给吓到:
“这这这这……有点夸张吧……”
蕙昶耸耸肩,她可不信琼玖这家伙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伸手撒网,网住这房间里所有的奇怪东西,捆好,丢给琼玖:“丢了。”
“不要!”琼玖小脾气上来了。
“乖,回去给你加条小鱼干好不好~”蕙昶笑嘻嘻的摸着琼玖的头,短短的毛摸得超级舒服。
“十条!”
“行行行~”蕙昶笑着答应了。
琼玖叼起网就出发,蕙昶站在窗前,微笑着看着琼玖远去。
她也不是没看到,网底的那一抹黑。
呵,杀手,真有你的,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