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我渴望快点长大,长大了就能做很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在经历了种种美丽与哀愁后,我终于长大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生活有时候真的很苦,做人有时候真的很无奈。
曾有一段时间,我的工作任务很重,同时有好几家出版机构向我约稿。因为贪功,我一个也没有推辞,全部笑纳。
在受命之后,方知任务十分艰巨,如果到时候任务没有完成,不仅没有功劳,更是要赔上不少的违约金。
在嘈杂的都市,心情总难保持平静。越写越没有信心。
于是,我带着电脑以及一份沉重的心,来到乡下的奶奶家,希望在这个宁静的小乡镇能找到一些灵感。
每天早上起床,在门前刷牙的时候,我总能看见一对年轻的盲人夫妻从门前走过。
夫妻两人都很矮小,丈夫双眼失明,干瘪的眼眶中没有眼球;妻子尚有一只混浊的眼睛能勉强看见。
走路的时候,妻子拄着拐杖在前面带路,丈夫挽着妻子的手小心翼翼地跟着。丈夫身上背着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他们讨生计的工具,他们每天早早地到街角给人算命,算命的收入大概就是他们的全部生活来源吧。
人活着,为什么总是那么苦?
没眼睛的苦于走路,没灵感的苦于写作。每看到他们,我心中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苦闷和忧伤。
一天傍晚,我独自在奶奶家不远处的河边散步,在思考着是否有一份合同不得不违约才能安心地把其他几个完成好。
就在我坐在草地上纠结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爽朗的笑声。
我回头一看,河边一处破旧的小屋前,一个女人似乎刚给男人洗完头。男人坐在小矮凳上,动作缓慢地擦拭湿润的头发,女人把水泼掉,一只手端着盆,一只手扶着门走进小屋去。
他们住在这里?正是我每天见到的那对盲人夫妻!
一会儿,男人嘴里开始哼起歌来。只见女人拿了一个盆,又慢腾腾地摸索着出来了,边提醒丈夫,边咧开嘴笑着说:“喂,喂!唱错了,跑调了!”
“谁说跑调了,就是这么唱的!”丈夫不服气,像个孩子一样强辩。接着更是来劲了,唱歌的声音比前面更大,几乎不是在唱,而是在叫。
女人笑得前仰后合,脸都变了形,那种丑样子我无法形容。他们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两个瞎子肆无忌惮地大笑。
他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我,而我却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两个眼睛看不见的盲人,两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人,这会儿却好像比谁都过得快乐。
分明就是苦中作乐!收回笑容,我觉得有些滑稽。
后来,回到家,我把瞎子夫妻唱歌的事当成笑话跟母亲说了一遍。母亲却反问我:“穷人就不能唱歌?苦人就不能笑吗?”
曾经,在我的心中,穷人就是一幅严肃的脸孔,因为他们每天都要忙于为生计奔波,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去微笑?苦人就是一幅苦瓜脸,生活的压迫让他们喘息的力气都没有,有哪里力气去唱歌?
从那一刻起,我不再这么认为。人活在这个世上,吃苦是注定的。既然人生中,吃苦在所难免,我们就应该乐着吃,而不是苦中吃。一个人无论他多么贫穷,多么苦难,多么无奈,他都有笑的权利。
或许,生活真的留给你的累累的伤疤;或许,是锥心刺骨的悲痛;又或许,社会带给你的是百感交集的感情。不如把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出来,换一种态度去对待你所谓的悲伤。
你会发现,生活将少一分忧愁,多一分快乐;少一分痛苦,多一分甜蜜。
凤嫁大大这个写得是我异辞秋表姐的一个朋友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