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趴在肩膀上的守护灵火蝾螈现身出来,近距离我几乎都能倾听到它一蹦一跳的心脏声响,看来这个小家伙的灵令好像恢复的差不太多了,我看着它尾巴部位上燃烧的焰火也是逐渐的明烛透亮,不过一会儿它就伴随着一声“咔”的火花后,胆小的躲进了我的灵魂世界里。
我只身挤进云涌的人群里面,我几乎在这块幽冥地界看不到阳光的存在,一举一颦中也似乎开始慢慢与这儿的冰凉诙谐的环境开始融洽开来,走着走着一幅伟岸的荒野缥缈的矮矮村落的灰色轮廓开始静静地浮现在我眼前。
掺夹着芦苇的咸咸微风我很轻易就能闻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嫉妒一样心情的天色变得更加深沉且灰暗了,一盏一盏的青幽幽烛火开始在矮房子前面的白灯笼里面浮出,一盏紧紧贴着一盏寻寻觅觅就像是等候着某人的光临一样!
时不时我耳边还能传出一两声模糊不清的狗叫声音,无生气的罡风一股一股席卷着幽冥地界,苦苦的青叶随风而逝,许久也不见得有一人一动物过来接见,这乌黑色垫底的矮楼房子就像是纸糊的一般,根本就开不了门。
“唉,还是想想办法怎么逃出去吧,再往后面走下去指不定会遇到些什么别致的东西呢。”
在我背后的远山上好像听到有野狼嘶吼了一下下,那些个畜生们无论活着还是死后都是饿死鬼一样的存在,而且它们的嗅觉极为灵敏,方圆几里的位置都能察觉到猎物流血的踪迹,并不是我怕狼,主要是怕与它们斗争的动静吸引到其他东西的注意力,忐忑不定的我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一转眼的工夫就来到了弯弯曲曲的一滩小河旁。
这小河水一眼望不到底部,浑浑噩噩的,顾不得这些我一手捧起一脸水花后砸在脸上,却是打心底感到浑身上下舒坦万分,冰冰凉凉,水温好像带有一股子幽幽的清醒头脑的香味儿。
“呜呜...呜呜……”
“什么动静?”
我正准备脱下鞋子准备泡脚的时候,小河沿着郁郁葱葱的柳树边缘处听到了一阵子好像是那种失恋了的女人一段一段有节奏哭泣不安声音。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分,混沌无知的空灵感让我更加不敢凑上前去打探真相,只是那幽怨不止的哭泣声总感觉好像离我越来越近!
“怕个屁啊,我现在都已经到这种地方来了,再怎么说也是跟她同病相怜,我都没咋哭,她可哭上了。”
几句怂恿的话语让我卯足了劲儿,打着沾满河水的赤脚,一步一个泥脚印的走到了那课沿岸柳树旁边,我的心突发奇想,就这么地明目张胆走过去恐怕有点不妥啊。
我一个抽身跳到了柳树上边,比划了比划了视距后,趴着身子准备转移到那个女的声音音源处时,背后有人一个捂嘴让我瞳孔剧烈睁大!
“你小子是不是疯啦?”
“那玩意儿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见得的么?快把鞋子穿上离开这地方!”
这枯竭熟悉的声音,怎地有些耳熟啊?我侧转头看到捂着我嘴巴的人正是当天在万乐酒楼遇到的酒友白胡子老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一直在后面跟踪我么?
“不对啊,这也不是我的鞋啊?”
“你这傻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你明明穿的就是这一双鞋!”老头说着还举起来给我正眼好好瞧瞧。
灰不溜秋的黑白色打底棉鞋,就像是那种上了年纪的人穿的一样,我记得我明明穿的是一双运动鞋还是那个啥牌子的,虽然不是很精贵,但起码也不至于这么落魄啊?
“先听老头子我的话,把这双鞋穿上后,我带着你去一个栖身的地方,你这小子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还敢去听……”
白胡子老头的话并没有说得太满,我将信将疑地穿上了他递给我手中的黑白色棉鞋,薄薄的好像又不透气,看起来十分的老旧和不堪。
顺着些泥土我和白胡子老头一窜就从柳树上跳下来,冥冥之中他的身法异常不落于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刚刚他那一个迅速地翻身跳跃的身影,这老头绝对不止我看到的那样老态龙钟。
“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还有为什么您不让我去一探究竟那个女的音源呢?”
“老头子我就跟你明说了吧,那女的是咱们这儿的判官!任何人还是鬼魂只要是见了她一面基本上就被画上生死簿上咯,命运也随之开始改变,你还敢去看她!”
怎么这幽冥地府跟我耳熟能详的不太一样啊,生死簿不是早就注定好了的么,怎么还能任凭自己的意愿还能躲开命运不成?
“说你第一天做鬼,你还别不信,在未到六道轮回投胎转生或是进入活大地狱之前的时候,咱们身上的那点个灵魂还是有自己选择的余地的,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哩!”
“你算是遇到老头子我来了,换做其他人还能对你讲这些门道?恐怕现在的你早就掉到那判官的手里,成为她手中的棋子一样任由她摆布咯!”
怎么我越听越迷糊,只感觉浑身一阵子酸疼袭来,这儿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不到一会儿我便跟着白胡子老头来到了一处早已破烂不堪甚至还漏着滴答滴答水的青绿色茅草屋前。
“到地方了,你别嫌弃地小。”
“我都可以,在野外住宿帐篷的事情多了去了,今天换做这种古老的地方还挺新鲜的!”
“那就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头子我还以为你活着的时候是那种大城市里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少爷哩,现在好了,房子虽小但起码能够躲避一些凶光野兽,算是一处宝地,哈哈哈!”
茅草屋里一点也不赖,外头看起来破衣烂衫的,但一进屋便感到暖暖的炕火在燃烧,炉锅子上蒸着满满的白面窝窝头,香味儿扑鼻魂牵梦绕,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人间一样,熟悉感瞬间打破了我以往的认知,白胡子老头笑着为我端上来一碗热乎乎扑腾扑腾白气儿的窝窝头后,我二话没说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奇怪的是与酒楼里的无字茶不一般!这窝窝头居然还有人间时的美味味道?
说到这儿,一旁席地而坐在炕上的白胡子老头笑得合不拢嘴来,看到我吃的正香他也不好意思打搅,只能等待我用餐完毕后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为我讲解这其中的缘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