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接到旨意时,已经宵禁,来传旨的太监告诉众人,皇上命他们只准带来时的20名护卫一起走,说是沿途各路驿站会照顾他们住行,楚楚有预感,此行必定不会畅通无阻。
众人商量,恐迟则生变,楚楚立刻吩咐大家收拾行囊,渡江前,朱棣告诉她,城门处有他们的人,每日亥时可夜奔出城,众人打点妥当,趁着夜色,轻骑来到城门处,楚楚拿出圣旨,此刻看守城门的小将早已恭候多日,自然立刻放行。众人出了城门立刻一路疾奔,却还是在临过江前,见徐辉祖带着追兵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楚楚见徐辉祖只带着几十人,知道这是先锋部队,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就真的走不了了。
徐辉祖与徐增寿只见柳妃一身劲装骑在马上,头发梳成高马尾,于夜色中看来,俨然一俊美男子模样,徐辉祖暗自叹道,若不是他知张无柳已死,此刻必定以为是大内侍卫总管在他面前,而徐增寿从未见过楚楚男装,此刻见了,只觉潘安在世,也不过如此。
楚楚命高炽与他两位舅舅对话,高炽拍马上前,做了一揖:“外甥们担心父王病重,走的匆忙,未跟两位舅舅辞行,还望见谅,高炽等此刻就走,待日后有机会回京城必亲自去魏国公府向二位舅舅谢罪”
高炽说完与楚楚众人就要走,却听徐辉祖扬声开了口:“燕王妃娘娘且请留步,辉祖此行是来传旨的!”
说着拿出一道手谕:“这是皇上亲笔所书,只允燕王妃及高炽高燧回北,高煦继续留在京城,为高皇帝守孝”
说完令人将手书递给楚楚,楚楚看都未看,直接将手书撕了,冷笑着说道:“我不认什么手谕,谁知是不是魏国公故意捏造,我只知我手中持有皇上准我四人回北的圣旨”
徐辉祖怒极:“燕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不尊!”
楚楚不想再与他废话,知道时间拖的越久越糟糕:“我只有一句话,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带走我的孩子!”
说罢抽出腰间佩剑:“不知魏国公是否肯放行?”
徐辉祖呵呵大笑:“好一个巾帼英雄,今日辉祖就要领教一番,刀剑无眼,燕王妃娘娘若是伤了可别怪辉祖手下无情!”
说着一挥手,众人就攻到了一起,小北小平紧紧护在楚楚左右,高炽三兄弟则与徐辉祖缠斗在一起,只听高煦边打边说:“大舅舅,你常言我是无赖,可我也知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却原来你们身为君子,也照样出尔反尔,到了今日,我终于知道自己这无赖脾性是随了谁!”
徐辉祖恼怒:“无知小儿,我今日不将你教训明白了,你就不知魏国公府是如何赤胆忠心!”
楚楚一方只有二十几人,而徐辉祖快马加鞭而来,也只带了四十名死士,双方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可是徐增寿知道此战时间长了,后续军队赶到,柳妃必败无疑,于是和左右贴身护卫说道:“你二人去攻燕王妃左右护卫,小爷我要生擒燕王妃,立下头功!”
二人领命,直向小北小平攻去,徐增寿则趁着混战来到柳妃近前,楚楚持剑与他相对:“怎么,又来讨打了?”
徐增寿见她发丝在风中飞舞,此时已经十一月份,又闰了一个月,南京也已颇冷了,不禁笑着答道:“正是”
楚楚怒目,与他打斗起来,却见徐增寿只守不攻,借机对楚楚说到:“柳妃,劫持我,快!”
楚楚瞬间明白,立刻将徐增寿手中配剑打落,将他掳上马来,只听徐增寿狂喊:“大哥救我,救我!各位快住手!”
楚楚用剑抵着徐增寿脖子,小北小平见状急忙赶来护在左右,小北高声喊道:“若想徐二爷有命,速速放下刀剑!”
众人见状,也都不再缠斗,纷纷停下,徐辉祖拍马上前,徐增寿带着哭腔喊道:“大哥,救我!”
徐辉祖气愤难当,沉声道:“柳妃,你想怎样?”
楚楚狠狠咬牙:“放我们过江!过江后自然归还你家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