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澄深夜在空中对峙地少女,乃江澄舅母,涂山氏的远亲,虽然亲缘较远,却是好几家后人唯一的姑娘,甚得族人中长辈和哥哥们的关爱,便唤江澄舅母为姑姑,不知何故,随母姓。姓涂山,名嘉夷,字时暮。芳龄二十,长相极好,修为极好,虽然家人宠爱,却也极为的知书达理,并不骄纵。个性独立,爱憎分明,若不是她自己情愿,绝不议亲,所以此次宴会,虽然她来了,但是她不愿意参加,长辈也随她意愿,她便没有入席。白天大家参加宴席的时候,嘉夷便在江澄舅母的阁楼看书,无意间找到一本书籍,助于自己的剑术提升,便在夜深人静之时,出来练习。为怕影响到他人,便在莲池四周设立了结界。等她收了结界之后,发现半空中悬着一个人,那人左手背上发出一丝丝的紫光,她心中便大概有数了,这世间当有姑母家远嫁云梦江氏的虞夫人善使紫电,只是这位虞夫人早在几十年前便离开人世,再能让紫电认主的便只有江氏的现宗主,江澄了。
世人皆知魏婴与云梦江氏的渊源,加之魏婴与含光君结为道侣,更多的人关注的是他们二人的奇闻逸事,却极少有人站在江澄的角度,考虑过江澄的感受。涂山嘉夷便是这极少的人中的一个。
就在江澄不注意的时候,嘉夷驾御水环,拔出她的佩剑虞歌,刺向江澄......
二人在一番询问和对视之后落地,各自介绍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便无其他波折。本当交集就如此结束了,岂不知冥冥之中皆有安排......
第二日,江澄在会客厅与舅父告别之时,嘉夷正巧也在,原是涂山氏传信江澄舅父,委托照顾嘉夷一段时日,他们族人主力要赶去巫溪一带除祟。
巫溪一带,人死之后习惯与悬崖峭壁之上悬棺而葬,久而久之固定的一些山崖遍布棺材,一般情况下百姓除了丧葬之外都不靠近,近几年时间,有一些胆大货郎为了抄近路,省时间,便于悬棺的山崖凿了一条山路,辅助绳索,上下山。早一段时间平安无事,走的货郎便越来越多,大家都结伴而行,也是极少有人坠崖,直至三个月前,前后有好几队的货郎攀岩之时,一阵风后,便有三五个人消失不见了,幸存人员以为掉下悬崖,便到崖底寻找,并无踪影,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人们便觉诡异,派人向驻地的仙门世家求助,巫溪正好在涂山氏家族的辖区内,嘉夷的父兄便前往巫溪......
嘉夷本就喜行侠仗义,经常夜猎在外,有次机会便不会错过。一大早便来拜别姑母一家准备离去,恰巧碰上前来拜别的江澄,姑母一番劝阻失败,站在一旁的江澄也听清缘由
“舅舅、舅母,由外甥同涂山姑娘前去巫溪,除祟完后再将其交于家人可好!”立于一旁的江澄突然施礼答话。
“有澄儿相护自是极好,嘉夷!还不谢过江澄哥哥坐于堂上的舅舅、舅母微诧异,相视一眼后,舅母对二人说道。
“多谢江宗主,但是我自己可以,不劳烦江宗主护送”嘉夷拒绝。
“不让澄儿同去,那你就在眉山好好呆着,等你父兄回来你再回涂山”姑母佯怒。
“劳烦江宗主陪同,嘉夷感激涕零”嘉夷一听姑母的语气,便知自己一个人时走不了的,随即向江澄施礼道谢。
江澄竟被嘉夷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逗笑了。
“澄儿虽是家主,却也是家人,又比你年长,你就叫哥哥吧!宗主听起来太疏离了”鉴于此状,嘉夷姑母慈爱的说。
“是!姑母”嘉夷回完话,转头对着江澄笑了。那一瞬间,江澄眼里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身着紫衣的少女笑吟吟的站在他面前,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他脸上转了又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除了一股书卷的清气、修习之人的英气还有一丝活波俏皮之气。那抹灿烂,纯真而美丽的笑容,像一个绽放光彩的流星,照进了江澄的心里,将江澄多年来内心的憋屈与阴霾轻轻地抹去。
“走呀!阿澄哥哥!”江澄被和煦的声音唤醒。二人再次拜别屋内的长辈,启程往巫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