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长的睫毛敛了一下,遮掉了眼里突然间冒出来的火焰。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没想到只是这么个细微的排斥动作,就能刺激到他的情绪了。
结婚三年以来,床笫之间的亲密接触似乎太少了点儿,除了第一年还算和谐外,后面两年他几乎不回家,也与其他女人绯闻不断。也就醉酒碰过她一次,之后还是她想自残提离婚的那晚碰过她,都不是在正常状态下要的她,仅仅这两次,她就变得开始怕他了,怕与他的身体接触,甚至怕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江楠楠说她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这又快有三个月了,看上去也没见她调养的有多好,总是小折腾不断,这次中暑,又打回原位了。这次带她来见母亲,真的太匆忙了,要不是那边出了状况,也不会匆忙的连带她熟悉环境的时间都没有。
唐三低头看着她暗自咬牙的动作,小脸苍白,明明有怒气,还是这么柔软,一点攻击性都没有,连一点自我保护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他收敛了情绪,把手里的钱递给了刘婶,习惯了我行我素。
唐三麻烦,这些零用钱帮她收着,需要什么就帮她添置什么。
刘婶这……
刘婶看了眼刘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急忙接住了。
刘婶好,好,我帮霍小姐收着,其实都不用您再留钱了,霍小姐需要什么我们去买就好了。
她站在门边,抿着唇,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要不是一张小脸冷冷淡淡的,还真有点像只被遗弃的小猫。唐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唐三休息好了,早点去办答应我的事情。我忙完了,会过来。
霍雨儿嗯。
再见两个字她不想说,最好是再也不见。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走了,把她丢在这么陌生的地方。
霍雨儿刘叔,带我去山上寺庙看看吧。
刘叔现在啊?
刘叔和蔼的笑道:
刘叔现在可不成,这都快中午了,外面太阳也大了,唐先生说你中暑还没好利索,可不能出去晒太阳。
霍雨儿那晚上吧,晚上麻烦您带我去看看,好吗?
刘叔呃,那好吧。
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紧闭着双眼,脖子上戴着颈托,双腿和左胳膊打着石膏,有些惨不忍睹。
唐三告诉我具体情况。
立在床边低头看着女人,唐三的双手握的骨节发白,狭长的双眸因愤怒而充血,里面一片寒凉。病房里的几个人被他这身气息震慑到了,从小到还是第一次见唐三如此愤怒,这分明就是想要毁灭一切的架势。
江楠楠三哥,你听我说。
江楠楠满眼忧心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江楠楠昨天也不知道老爷子接了谁打来的电话,接完电话老爷子很激动,就吩咐人把小舞带到老宅去了,支开了所有人,然后,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小舞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还好摔得不是很严重,几处有点骨折,等她醒过来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觉得,现在该查的是,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戴沫白这个查起来难度很大。
靠在窗边,双手抱胸的戴沫白忽然接话。
戴沫白我都查过了,打老宅的是个电话亭的公共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