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落地,单膝跪着,抬头邪笑出声:
薛洋“仙督可别忘了,我对称霸天下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的要求,在第一次上不夜天之前,面对仙督时就说过了,还望仙督莫要忘了才是。”
温若寒“你放心,等我收集四枚阴铁,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薛洋邪笑道:
薛洋“那就先谢过仙督了。”
薛洋作揖后,话落转身要走。
温若寒“大梵西,姑苏东,栎阳北,这最后一块阴铁究竟藏在何处!”
薛洋“仙督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等您什么时候,让我去拿栎阳常氏的那枚阴铁,我再来告诉您这最后一句吧。”
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担心师姐他们,但赶着回来瞧,众人已然睡了,不便惊忧。
魏无羡担心自家小师妹,站在精舍门口张望着,总想着瞧见那个男装的小丫头。
今日瞧见了那个丑东西,魏无羡还不知小丫头吓得如何了,这会儿,她又得一人走夜路!嗐!自己怎的就撇了她一个就回来?!如今倒好,不去,怕小丫头一人害怕,去,又怕走差了,小丫头回来找不着她。倒真进退两难。
月光将精舍的庭院染上一层淡淡的灰白色,天上月朗星稀,亥时刚过,云深不知处万籁俱寂。
终于,魏无羡瞧见一个小影子跑着过来,欢快地很,心下总算放心,好不容易等到江月聊回来。
魏无羡“你这丫头,可算有良心,还知道回来。”
江月聊“那师兄可是在这儿站了许久,等有良心的阿聊啊?”
魏无羡“自然不是,师兄回来的路上玩耍来着,才回来这里,正巧瞧见你了便等你一下。”
江月聊“哦~那谢谢师兄。”
说着,江月聊便踢了魏无羡一下,正巧踢在后膝弯处,魏无羡一个站不稳倒是揭了他的谎。
魏无羡“啊!小阿聊你干嘛?”
江月聊一脸得逞,笑道:
江月聊“还哄我说你未站许久,那怎的我轻轻一踢你便站不住了?”
江月聊“习武之人最基本的便是扎马,师兄从小练到大,还日日被阿娘罚,扎马于你而言便不值一提,更甚今日,你本站得好好的,若你不是站久了腿酸,何至于我踢你,你便站不稳?”
魏无羡听后,心内惊喜,笑道:
魏无羡“小阿聊今日头脑到是清醒,逗起你大师兄来了。”
江月聊得意:
江月聊“哏!今日自然清醒,不然,你真要抄那三百家规不成?”
魏无羡“何意?”
江月聊“蓝二公子答应,师兄只消抄百遍即可。”
魏无羡“如此甚好!行了,今日已晚了,也别练剑了,快些睡去,明日拜礼,可别又起不来,赶迟了早课,丢了脸,师兄可救不了你。”
江月聊“你才起不来呢!”
江月聊说罢便去睡了,而魏无羡却笑笑。
夏日的清晨,长空碧净,映得远山翠浓,树影婆娑。
一间精舍内,遍地一片狼藉,纸张满地铺着,向里望去可见一男子躺在那里,脸上被一张罚抄遮着,听着钟声响,猛然起身,一脸惊慌。
魏无羡“糟了,拜礼要开始了!
魏无羡起身,赶往隔壁房间,门也不敲便闯了进去,见那丫头还在睡,便摇了摇她,
魏无羡“阿聊醒醒!拜礼迟到了!”
江月聊哼唧两声,满脸不愿意,魏无羡见她脸色不对,摸了摸她的额头!竟是发烧了!
没法子!魏无羡输了些灵力与江月聊,为她掖了被子,江月聊睁眼了,却是迷迷糊糊,不清醒,见是师兄并不惊讶。
魏无羡摸着她的头说道:
魏无羡“你且再睡会儿。”
魏无羡赶跑去兰室大殿,万幸是赶上了。
江氏二姐弟不见小妹,不禁有些担心,原以为魏无羡会带她来的。
江澄“魏无羡,阿月呢?你怎么不把她带来?又想惯着她?”
江厌离“阿羡,阿月可是不舒服?”
魏无羡点了头:
魏无羡“是发了烧,我输灵力给她,睡会就行,师姐别担心。”
不一会儿,拜礼开始——
蓝先生没见到江月聊,看向了蓝曦臣,蓝曦臣不知,摇了摇头。
蓝忘机见此,望向云梦江氏的座位,确没见到那位明亮的江家三女公子,心下不觉有些异样,似是落寞,又似不是。
魏无羡察觉到他们三人的异样,开口道:
魏无羡“哦,我师妹昨日染了风烧,怕是不能参加拜礼了,还请蓝先生,泽芜君,蓝二公子见凉。”
蓝曦臣见蓝忘机眼神微动,心下了然,说道:
蓝曦臣“既是不适,就让她好好休息。”
魏无羡“多谢泽芜君。”
蓝启仁“天地自然,方殊知大宗,蓝氏崇教,开宗明义,明本,辨问,极言,勤求,此四则,为诸子戒。”
上面人言毕,下面众人拜礼,同答“尊师命”,再拜,随后跪地,再起身立于自己的位置上。
蓝氏弟子“蓝氏家规,凡三千五百条,曰:不可习歪门邪道,不可私用暗器,不可滥收学徒、传非其人,不可私藏利器,沐浴后需更换衣物,抹额意喻规束自我,不可擅动他人抹额,抹额不可做他用,不可佩铃串珠等有声之物,腰佩物不可过三,不可私自修改衣衫,不可擅动他人抹额……”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蓝氏家规,可偏偏魏无羡却是不耐烦的,困乏的打哈欠。
魏无羡轻声抱怨:
魏无羡“三千多条家规,念完不得几个时辰。”
蓝氏弟子“不可存贪念之意,规束言行,不可妄议他人,不可诋毁他人……”
下面忽地传出“叽叽叽”的声音,众人望向声音的源头,连蓝忘机听到了,也撇过眼去,只有魏无羡还在东张西望,不明所以。
上面坐的蓝启仁明显也有所察觉,可那鸟叫声却未停过。
魏无羡终于发现身边人的不对劲。
魏无羡“喂,你藏了什么好东西?”
此人正是清河聂氏聂宗主之弟,聂怀桑。
聂怀桑“嘘。”
聂怀桑悄咪咪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无异,便从袖中显现出一只在笼中的金色毛发的雀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