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远古的点梗:“真心话大冒险,肤色差,失忆症”。私设诺顿尚未害怕地下,失忆症给了卢基诺,含微量幼驯染,高中同学那种,又名物化生和物地技的神仙爱情。半架空,ooc慎。第一次写这对,写得一般。)
矿车在身后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前方却隐隐约约传来水声。诺顿在朦胧中意识到自己应该快到了。
如果真的有那种名为嗅嗅的神奇生物,它们会把这里闹得坍塌的。色彩斑斓的矿物当然有,黯淡无光却价值连城的也不少。仪表的异常使他停了下来,对了,右边那块石头是有点儿奇怪。诺顿在确认安全之后,沿着那块石头细细搜索……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一个勉强能走进两人的通道。就这样吧,他做了些许准备就小心地走了下去,没什么可怕的,就算这里很可能有非法的危险武器——雇佣他的人是这么说的。
底下很亮堂,点着煤油灯。诺顿起初没有看到周围那些绿色的水箱里放着什么,可当他看清以后,不得不忍住一股想吐的冲动:长满鳞片的四足生物尸体,瞪大浑浊的黄色眼睛无神地对着他。这不是什么窝藏恐/怖/武/器的地方,这是个私人实验室。
“什么人?”
身后的声音有一点熟悉,他回头,看到了那个身穿实验服的身影。整洁的袖口伸出长着绿色鳞片的结实手臂,没有猜到有人会来,因此尚未打理自己。
“卢基诺,是你?”
“你记得我……哦,是你啊,诺顿·坎贝尔。”
这不是当年物化生班上的那个传奇人物?据说他当年在上生物竞赛的时候和两个高级教师探讨了整整半节课,底下的同学听得云里雾里。后来他们交过一段时间朋友,卢基诺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不过确实很大佬就是了。
高中还是给了诺顿一点美好的回忆,他也在琢磨现在应该怎么做比较好,同时在脑海里搜刮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最后,他决定先问问卢基诺:“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还有,你的身体怎么了。
“一点意外的小毒液。”他好像不愿多提,“在这儿待着也不错,我想过了。”
“你最好快走。”诺顿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多嘴,“他们认为你在这里放了危险武器,不久这里可能会被炸了。”
能避免暴力冲突当然最好了,他原先想得很麻烦,至少是躲着枪林弹雨把这里给拆了。
“对了!”卢基诺像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谁指使你来的?”
诺顿的语气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你的可怕小居所被悬赏了,我是执行人。你原来的地方留下了剧毒物质。只有我敢接这个任务。”
“什么?我不记得了……等等,我好像……”
忘记了许多事情。
诺顿倒是一副很理解的样子:“这也是那种毒液的功效?”不过你好歹还没忘了我。
“这我还不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待在这儿。好吧,你准备干什么?”卢基诺打量着诺顿手上的各种仪器。
“哦。那个,”诺顿突然看到实验台上的试管,话锋一转,眼里冒光,“啊我可以拿回去交差吗?然后你听我的,把这些劳什子留下,然后和我出去,我倒知道有个地方适合你继续搞研究。”
卢基诺上下打量着诺顿,好像从未见过他一样。他又看了看那些水箱,有点头疼。
“不乐意,有点舍不得。就这样吧,哦对了,我还记得你还欠我一次。”
“什么!?”
“——大冒险。就是毕业的时候我们两个物理班合搞的,咱俩一组来着。我当时没想好让你做什么就先欠着了,你别告诉我连你都忘了。”
“爷特么怎么知道你丫的是不是胡诌骗人的!?!?还有下次把话讲清楚,操!”
意识到自己被整的诺顿突然暴躁了起来。
——最后卢基诺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和诺顿出来了。
诺顿看了看卢基诺,决心他不开口说话自己也不说,不然怪尴尬的。他带着卢基诺(和从他那敲诈来用于交差的试剂)小心地按来路返回。走到水声终于听不见时,诺顿松了口气,卢基诺突然捂着胸口蹲了下来。
“喂,你怎么——卢基诺?”诺顿不耐烦地回头,却发现对方身上好像真的有伤。
“嘶……你带外伤药了吗?”
“怎么了?”诺顿反应很快地开始找药,他发现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点儿担心。
“今天早些时候我那被袭击了,好在我命大。怎么,他们和给你酬金的那帮人不是一伙的?”
“这些混蛋……”诺顿更瞧不起那些人了。
“等会儿再说,嘶……先来帮忙吧,不然伤口会感染。”卢基诺毫不在意地找了块石头坐下,那幅样子让诺顿怀疑他是那种吃了药都要在药品上刻痕记数的老学究。诺顿一声不吭地打开背包,找到白鲜和纱布,看卢基诺似乎没有自己解开上衣的意思,然后意思意思帮他解了。他愣了一秒,若无其事地给卢基诺折腾。如保护色般危险禁忌的斑纹,不知是哪场生物实验所留下的痕迹,在这位见过各种矿石的人眼里格外地美丽。这纹理比正常人类的还要疯狂,诺顿那双常年在地下工作的洁白但有些粗糙的手触碰在上面,有种诡异的美感。卢基诺感到伤处痒痒的。诺顿一口气帮他弄着,极力克制脑子里各种莫名其妙接踵而至的联想。
终于处理完了,两人长出了一口气。
“对了,那个,你现在说吧。”诺顿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先说说看。”
“说什么?”卢基诺没反应过来。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欠你一次来着。”对方给了他一个特别认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