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白瑰并不意外,她似乎很早以前就曾听美智子提起过迈尔斯,但并未多言。现在看来,后面一定还有更加耐人寻味的事情。
我质问我的父亲,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并非我所为。”
这样下去没有意义,那些人没有理由骗我,但是我的父亲也一样。
我第一次对我的父亲有这样大的恐惧感。但美智子的死背后有诸多蹊跷,或许不是我的父亲,亦或者不止我父亲一个人参与其中。
夜间我听到了异动,出于军人的警觉,我很快起身准备一探究竟。
打开门后,看到的是一小截刀具的反光,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只是愣在原地。
我想这个地方已经够恐怖了,或许我该去前线冷静一下。
从前线返回是个错误的选择,至少我不愿意呆在这个家。
自从我回来后美智子的失踪,父亲的态度,母亲的眼神……都很不一样,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有所变动。
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我离开美智子之后开始的。
昨夜我梦见了美智子,我梦见她正在向我求救。
可惜的是这个梦醒的太早,我并未听清她最后想说什么,但梦境的可信度也极低。换做平常我不会在意,只是当做噩梦,但现在的情况让我不得不正视它。
我有预感我会因此而后悔。
我送给她的这枚胸针留在了这里。
或许我该相信我的父亲,但是另一方面我实在不明白美智子有何理由私奔,是我对她不够好吗?
又有人打来了电话。这次我选择回避父亲。
他们告诉我之前有一家报社刊登了一则新闻,就是发生在野外的一个命案,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这样大的案子又没有报社再披露后来的事情了。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我得离开这个家。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我得离开。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走了。
母亲拦住了我,让我再休息几日,我暂时同意了。如果不这么做,很可能很难脱身。
收拾好行李,父亲问我什么离开,是有什么事情。
我只是告诉他军令急召,也不管这个说法是否可信,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父亲若有所思,之后出去打了个电话,我无心听是什么内容,快步离开了。
还没走多远,我就听到了母亲的尖叫。犹豫了一会儿,我急忙跑回去。
赶到时,父亲倒下了,他的心脏位置上有一枚胸针别着,我认出了这是美智子的胸针,但我很奇怪,明明开始还在我的房间里……
我不禁想起了日本民间传说,关于般若的传说。
母亲似乎疯掉了,我带着母亲去了医院,医生只说是惊吓过度,但看样子无大碍,在家休养即可。
我出门时打了电话给朋友,让他出来一下。
一路上,我告诉了他我的猜测。他让我先看好母亲,毕竟不能下定论。
回来后,我就看到母亲倒在地上,胸口又是那枚胸针。
我想,或许下一个会是我。
后来的日记再无任何有关记录,可以说没有任何意义,从字里行间只能读出这个人的疯魔、疑神疑鬼。于是白瑰合上了书。
想到伊德海拉说的那番话,她不禁又很想知道那边有什么对策来帮助自己成功“亮相”?
话说回来,最近又有了消息,据说还会来一个监管者。
真是令人想想就头大呢。
白瑰开了房间的门,外面静悄悄的。
她四处走动,但庄园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夜莺女士也没有出现。
不过现在也不是时候就是了。
回到了房间,安田奈穂美也没有来,看来伊德海拉的能力和势力都很庞大,似乎应该重新计算一下她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了。
“办妥了吗?”美智子问道。
伊德海拉看了一眼达伦:“是的。我想很快就会有好戏开场了。”
“这次的主题居然是狂欢派对。”玛丽颇有些震惊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狂欢’了。”
“啊,上次是多久以前呢?”美智子听完玛丽的话后若有所思。
三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许久,伊德海拉开口说道:“各位,庄园里没有时间概念。好了,不要想这个话题了,我们看看具体该怎么做。”
“如果说是狂欢的话,上次的副案,巴西雨林的主题很不错。”玛丽说道。
“不错的主意,这次也可以再准备一个副案。”美智子所有所思,“灵感不是说到就到,做好准备才是我们的风格。”
“上次的美式狂欢我可不希望再来一次。”伊德海拉抱怨道,“那些热可可居然过期了!”
“噢,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要在夏天备上热可可。”玛丽轻笑。
“够了。总之,副案可不能在短时间内重复,亲爱的们。”美智子拿出了历年的资料,“灵感不是说到就到,我们可以看看往年那些奇妙的点子。”
伊德海拉拿走了一份资料:“真是稀奇,嗯,让我看看……上次的主题还是‘舞会’呢。”
“噢,你是说那名雕刻家吗?”玛丽问道,“那次的表演的确振奋人心。或许应该请教一下她的编舞,嗯哼。”
“我觉得我们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主办方并没有钱财上得担忧,嗯,这真是太棒了。我会事先预定一个巧克力喷泉。”伊德海拉看着计划表说道。
“我同意。”玛丽举手表示赞成。
美智子说道:“那么,会场布置的主色调还没有确定呢。有什么想法?”
“噢,红色,金色,高大上一点。”玛丽提议,“皇家舞会与狂欢是不二之选。”
“或许不应该那么局限,按照规范的话我们可以用色大点一些。”伊德海拉看了看上次的美式狂欢派对的照片如此说道。
“别了,容易让人眼花缭乱。”美智子否决了。
伊德海拉想了想:“但是舞会的题材也太老套了。”
“重点可不是你所想,亲爱的。”玛丽说道。
美智子画了一个构想图:“或许可以来个对比?从昏暗的环境之下一下子灯红酒绿,这样的冲击一定振奋人心。不过需要的药物也更多就是了。”
“你不是有法术吗?”伊德海拉问道。
美智子看了伊德海拉一眼:“已经很久没用了。为了大家的安危,我想你来办比较合适。”
“很不错的工作安排。”伊德海拉赞许道,“我很喜欢这个方案,应该尽快给予通过,嗯哼。”
“得了吧。”玛丽拍了拍伊德海拉,“咱们还有一堆的麻烦事呢。比如那个白瑰。”
“有意思。”美智子笑了笑,“有什么主意吗,各位。”
玛丽思索着:“目前还没有,我可不愿意再管这件事了,真是麻烦。”
“如果不是欠夜莺女士一个人情,我们不会有人愿意的。”伊德海拉说道。
“其实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白瑰,嗯……”玛丽看向了美智子。
美智子轻声开口说道:“只是幸运罢了。”
伊德海拉冷哼一声:“但愿如此。不过她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至少是现在。”
美智子笑着说道:“总之,不要把气氛闹的这么僵,我们还是多关心一下这次的活动吧。”
三个人相视一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又回到了这次的活动上。
“话说回来,各位觉得这里需要鲜花吗?”玛丽指着那些白色的圆桌。
“户外场景或许会好些?”伊德海拉说道。
“嗯,户外确实让人放松。”美智子赞成这个提议,“另外鲜花可以来一些,张扬一点,带有侵略性的会好一些。”
“让我想想。”玛丽打了个手势表示暂停一下。
美智子挥了挥手,周围的一切都定格了:“我想消耗完了这次的法力,我短时间内是没什么法术可以用的了。”
“明智的想法,毕竟这样下去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够用……有点。”伊德海拉推算着。
“或许长春花?孔雀草、绣球花、太阳花?”玛丽问道。
美智子继续说道:“高雅一些,再张扬一点的有吗?”
“亲爱的,你这套说法有够矛盾的。”玛丽皱了皱眉,“容我再想想。”
美智子和伊德海拉对视了一眼。
“铁线莲怎么样?”玛丽提议,“或者缠一点绣球花在桌子下面的平台。”
“那你还不如放一点百合花。”伊德海拉扶额,“这样吧,绣球花提案保留,剩下的待定。”
“拜托,你们的提案也太苛刻了。”玛丽抱怨着。
“浪漫忠贞的象征,嗯。花语也很不错,是该采纳这个建议。”美智子赞许道。
“接下来,是不是该动用舞台?”伊德海拉看向玛丽和美智子,“毕竟这次和往年不同,没有让新人表演自己的角色故事的意思。”
“舞台也可以动用,不过要表演什么?”美智子问道,“这个待定。”
玛丽点点头:“确实,没有了角色故事舞台也没必要装饰。”
伊德海拉思索了一会儿:“那么接下来,是供应的饮料问题。”
“问得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