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云落盗取了剑阁秘宝——玉圭。还交给了容渊,云落被师父辛瑶拉到律楼里跪着。旁边都是些弟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谁也不敢出声为她说话,因为谁替她说话就是同罪论处。
“既然你知道剑阁的那件东西对我们东澜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交给他!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辛瑶气得青筋暴起,愤怒地抢走云落手上的假玉圭重重地砸在她的头上,指着她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师父,对不起,容渊答应过我只要他救了他的族民就会尽快归还玉圭的。”
容渊竟然敢骗她,等她下山第一个找他算账,现在除了撒谎,也不行了。云落在心里想着。
旁边的柳青瑶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四处看看,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于是她站出来义正言辞地道:“师父,我觉得云落犯了那么大的错,就应该被扔去洗净房,洗去她那肮脏的心思。”
云落站起来面对她,对她的话感到生气,“柳青瑶,我怎么就有肮脏的心思了,你不要看到风就是雨的。也不知道是谁先觊觎玉圭的。”
小师妹义怜抢着说道:“柳师姐,你这句话说得过分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众说纷纭,辛瑶冷喝一声,“出去!云落和楚箫留下就行了。”
“如果他失信了怎么办?”辛瑶看着自己徒弟这个样子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是她太过执拗,跟她说了要离容渊远些,她就是不听。
云落默默地摸了摸头,疼得呲牙咧嘴的,楚箫觉得云落此举虽然有违剑阁规矩,但却在情理之中,于是他开口道:“师父,弟子以为容渊乃堂堂城主,既已留下书信三日归还,必定不会言而无信,否则可损威信。云落只是受他蒙蔽,一时看不清,当小惩便好。若弟子之话有越界,还望师父原谅。”
辛瑶道:“你倒是说得在理。”
容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到了手的东西他们会肯乖乖奉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o
如果……云落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低头想了许久,曾几何时,她小声呢喃道:“我们是朋友,徒儿相信他。师父,如果那时玉圭没有被如约归还,那徒儿愿意承受所有的惩罚。”
这孽徒,真是气死她了。
“好,那我们就静观其变。你在这里呆着,不准出去。”
说罢,辛瑶拂袖而去。
“谢谢师兄。”云落以前觉得这个人冷冰冰的,没想到他竟会为她说话,向他道谢。
“不必,我只是作为一个师兄该做的。”他冷冷地道。也没有在逗留,然后就走了。
待他们离去之后,初砜才偷偷地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确定她真的走了之后才敢走出来去扶云落起来。他替她感到气愤。
“你说容渊若是真的想借的话干嘛不自己来,”初砜一想到这个就生气,用力地戳了戳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般道,“你说你是不是笨得可以,他的话能信我的就不能信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离那个人远一点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你看你。哎,我真是无言以对了。”
听他叨叨了半天,云落平静地道:“说完了吗?”
初砜一顿,迟疑地点点头,不明白她接下来的用意。
“敢教训我,你是不想活了吗?找打!”说着便顺手捞起地上的竹鞭朝他追去。
经过一轮打闹下来,初砜心疼地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双眼充满了怨气,怒瞪着云落。
云落一看他,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柔和起来,谄媚地替她捏捏肩膀,有些胆怯地问道:“师姐,我可以走了吗?”
云落的脸色刚一变,初砜就抢先说道:“别别别师姐,我觉得啊你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刚才是师弟我不对,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师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害怕你的竹鞭啊!
但是,云落却没有想要再次教训他,漫不经心地道:“师弟啊,你师姐我呢又不是什么暴躁的人,你别见了我就害怕呀,我们还要一直相处很久呢。”
初砜拼命地点点头,手也没有停,继续道:“不过师姐,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你看看你师弟的这张俊脸,以后出去了哪里有女子喜欢我。”
那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都肿了起来,云落偷偷地看了一眼后快速地转过头去,看不下去了都。
她意识到好像下手……是重了点。
云落不好意思地咳了起来,听他抱怨的语气也感觉有些不自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指着前面的柜道:“你拿吧,除了白色和黑色的瓶子外,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
话一说完,初砜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翻找,一下子就把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瓶子都抱在了怀里,眨巴着无辜的眼睛,道:“师姐,我都拿了你不会介意吧?”
受不了他的放电,云落朝他挥手示意他快点走,别在这里碍眼。云落好声好气地道:“师弟,你不走,是等我用鞭子送你吗?”
一听这话,初砜的寒毛顿时竖起,摆了摆手,道:“不用师姐送,我自己走。”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
云落坐在地上,一直在思考着,她记得自己明明拿的是假的玉圭去见那容渊的,怎么真的玉圭丢了。
还有,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