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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的风永远是最温柔的。
暮春的风越过教室窗台,夹着轻微的凉意,轻抚女孩的头发,发丝飘散着,脸颊还带点泛红。
一直盯着苏北意的几个男生看到这幕迷离了会儿,然后几人讨论着。
龙套A:啊啊女神真的绝美啊!
龙套B:咱系系花绝了,这可以吊打其他系花了吧。
龙套C:苏北意颜值才华肩并肩,谁要是拐走她我tm泪流三天三夜!
好吵。
苏北意眉头微蹙,兴致索然听着教授讲课,时不时抬眼望向钟表,准备下课了。
铃声响起,教授已经收拾课件走了,苏北意起身,不太想去食堂,最近老是犯困,打算回宿舍睡觉。
手机电话铃突然在挎包震动个不停,苏北意一看手机显示“白管家”这个字眼就头疼地点了接听。
苏北意“白管家,怎么了。”
万能龙套“小姐,今天是老爷的生日宴,他希望您回来。”
苏北意随便找了处凉亭坐下,皱起的眉再也没松开过。
什么生日宴啊,让我回去看所谓的父亲和那个女人腻腻歪歪吗…
五年前,苏小意的母亲因病去世,去世没多久,父亲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回家。
可笑,母亲当时走了没两个月,那个男人就风风光光的和那女人再婚了,苏北意不是没闹过,后来也认了。
她厌恶父亲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所谓的家,她只能忍,再长大点,就可以远离那个地方了。
苏北意“嗯,我晚点过去。”
苏北意烦,是很烦。
她觉得自己人生很不好,母亲离世,父亲再婚,在家感受不到父亲的疼爱,只有那女人的勾心斗角。
上了大学金融系后,不知怎么就成了系花,别人羡慕苏北意有才有颜又有钱,她羡慕他们家庭美满。
也罢,不想了,苏北意跟教授请了假,出了校门等白管家接她。
四月微风拂面,很是清爽,但苏北意总觉得很热,越来越热,头顶是又麻又热。
怎么回事…白管家还没来,脑袋怎么晕乎乎的…
该不会中暑了吧?
苏北意“这还…没到夏天呢……”
苏北意渐渐失去意识,倒在校门口,迷迷糊糊听见谁的喊声。
“小姐你怎么了,快送小姐去医院!”
真烦啊…想好好睡一觉,睡一睡……苏小意这次少见的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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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似乎有人在喊她。
“苏姐,你醒醒。”
“苏姐苏姐,约好的时间要到了!”
什么苏姐?
什么时间?
苏北意被一个人拧着肩膀摇晃着,摇的肩膀疼,头也疼。
她蓦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迷糊的知觉瞬间清醒,瞳孔迅速扩大。
苏北意从小到大就没去过鬼屋,更别说此时此刻的视觉冲击了,向来素质很好的苏北意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car,这这这什么东西?
苏北意“啊!”
伤害性不高,冲击性极大。
苏北意吓得叫了声,精神有点错乱,同样也被苏北意吓到的女孩有点愣,松开拧着肩膀的手。
祁酥酥“苏姐你吓死我了!”
祁酥酥“你你怎么了?”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十分奇妙的脸。
就差点把苏北意送走了。
苏北意看着面前的祁北北,呆滞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
好好一姑娘干嘛搞成这样吓人。
苏北意“那个,你可以……”
祁酥酥“什么?”
苏北意“你可以把妆给卸了吗?”
苏北意说完,祁酥酥就疑惑了。
这明明是苏姐亲手给她化的,还说什么,女孩子见了羡慕,男孩子见了迷住。
还称所谓的夺命锁魂妆!!
祁酥酥虽然没照镜子,但她十分放心老大的化妆技术的。
祁酥酥“苏姐…你是觉得我太美抢了你风头嘛。”
???
祁酥酥“好的嘛,我这就把妆卸掉 。”
??
这……这孩子好像……
脑子有点问题。
祁酥酥走后,苏北意开始观察四周,这是间空教室,窗外绿树成荫,里边却很老旧,像是废弃的教室。
乍然,苏北意反应过来一个重大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那女孩叫我什么来着?
苏北意“还有什么苏姐,我?”
苏北意懵了,她好像不久前因为太热倒在校门口,醒来就在这里了。
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苏北意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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