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豪从卧室换完衣服出来,顾予言在客厅待着,他走过去坐到她旁边。
顾予言这都是你喝的?
顾予言指了指地上还有桌上的各种酒瓶,看样子他昨晚上就回来了。
任豪怎么开的门?我才换的密码,他们应该不知道吧。
顾予言我多聪明啊,你这密码太简单了。
任豪捏了捏他的脸,笑了下。
任豪今天想去哪里玩?
顾予言看着他,估计是一晚上没睡,又喝了一宿,他这会儿眼睛泛红,脸色并不算很好,但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任豪并没有表现出他心情不好或者不好的情绪。
顾予言就在家吧,还没来过,想多呆一会。
顾予言看着任豪,还没等他说话,她朝他伸出手。
顾予言右手。
任豪干嘛?左手牵着你还不行,还得两只手牵?
顾予言拿出来。
任豪见她模样很认真,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乖乖把裤兜里的右手拿出来,放在她摊开的手心上,顾予言看到他手背的烫伤,心像被刀子剜了一块似的疼。
顾予言任豪,你再这样我真的就不理你了,走,我们去医院。
任豪没事,擦点药就好了。
顾予言什么叫擦点药就好,你这个烫伤很严重的好不好!
顾予言就算是长辈也不能这样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任豪宝宝,好了好了我们去医院,你别哭,嗯?
顾予言像是开了闸似的,盯着任豪的手哭个不停,她知道那种被至亲伤到的感觉会有多痛,但任豪承受的似乎超过她想象的那个范围。
最后俩人也没去医院,任豪直接打电话让人来家里给他处理了。
顾予言哭的眼睛红红的,送走医生后沉着脸也不搭理任豪。
她生气的只是任豪竟然伤的这么严重还不及时就医,竟然还喝了一宿的酒,原本周震南只跟她提了一嘴,说他手上搞了一点伤,她就真以为只是小伤,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顾予言拿着垃圾袋收拾他喝的酒瓶子,任豪就这么巴巴的跟在她身后。
任豪言言,你别收拾了,等会有人来收。
顾予言一听当真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洗手,又给他倒了杯温水,把刚才医生给的药都分好放到桌上,任豪一口气儿全吃了。任豪见她还没笑,直接把人单肩扛起来放到沙发上,他坐在茶几上,双腿夹着顾予言的两侧,让她动弹不得。
任豪顾予言,你这小嘴巴还撅着,我就咬你了啊。
顾予言你还有理了哈,我每次破一点点皮,你那脸拉的跟什么似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唔···
任豪凑近直接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左右扶在她的脑后,摁着不让她往后退。
轻轻浅浅的吻渐渐加重力道,顾予言被任豪困在沙发的角落里,不止不休的亲吻。
察觉她气息渐渐不稳,任豪才微微推开,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嗓音有些哑。
任豪不气了,嗯?
顾予言你,我···你这伤···
任豪让我抱会儿。
任豪就这么抱着顾予言窝在沙发上,当顾予言以为任豪就这么抱着她要睡着的时候,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任豪爷爷想让我出国。
任豪我拒绝了。
任豪他还挺生气的,就这样了。
顾予言为什么不去?
任豪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他安排好的路最终无非是回任氏接手,我不会去任氏集团。
顾予言是,因为叔叔阿姨吗?
任豪嗯,当年要不是因为急于求成的行事作风,树敌众多,那场车祸不会发生,他们也不会死。
任豪的声音很平淡,就像是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一般。
那场车祸里唯一的幸存者就是他,而那个肇事司机就是任氏的竞争对手,破产之后蓄意报复。
而且他对如今的任氏没什么兴趣,任老爷子一味的弥补对他亏欠,恰恰那些所作所为,反倒把他推到浪尖上,他早就是任氏各方势力眼中的那块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