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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后娘娘,陛下今夜去了华庭宫,怕是……不来了。”鹊奴小心翼翼道,将阿雁的失落默默看在眼底。
“哦。”阿雁将微凉的茶水倒掉,重新注入温热的茶水。
“娘娘,别等了,皇上……今晚不会来了。”鹊奴心疼劝道。
阿雁迟疑半晌,还是问道:“皇上有多久没来未央宫了?”
“皇上……公务繁忙,已有半年未来了。”鹊奴的声音透出些许不满,她跟在皇后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未见过皇上宠幸过别人,她也曾暗暗欣慰替皇后娘娘高兴,谁知不过一年,皇上便封了一个姜贵妃,恩宠已然超过皇后。
“半年……”阿雁喃喃自语“罢了,左右不过一个生辰,年年都有,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
“皇后娘娘可莫要往心里去,兴许皇上只是因公务繁忙一时忘了罢,来年叫皇上补一个更好的。”鹊奴安慰道,心里却清楚,哪是公务繁忙,分明就是只顾美人,给忘了。
“来年么?”阿雁暗自苦笑,哪还有什么来年啊,云霄如今手握大权,连戏都不愿做了,也罢,他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
期满了,该散了。
姜柔独得圣宠,心气也高了不少,隔三差五到未央宫找茬儿。
阿雁知其来意,因顾及云霄,一直称病从不与其交锋。
“皇后娘娘,姜贵妃来了,她如今身怀龙嗣,您看……”
“走吧,该来的总会来。”阿雁随意理了理凤袍,由鹊奴虚扶着走进正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姜柔温柔似水的声音传来,微微行了一礼。阿雁上前阻止了姜柔“贵妃不必多礼,你如今怀着皇上的孩子,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臣妾遵旨。”姜柔眼里净是得意之色。
“臣妾近来听闻皇后身体不适,特意带了皇上赐给臣妾的千年人参,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姜柔拿了人参递给阿雁。
阿雁看着静静躺在锦盒里的人参,思绪万千,不是滋味。
“皇后娘娘?”姜柔见她迟迟未接,柔声唤道。
“……贵妃有心了。”阿雁回过神来,抬手接过那株人参。
却在接触到锦盒的一瞬间,锦盒突然坠落,随着锦盒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姜柔痛苦的捂着肚子的跌坐在地上“皇后娘娘!您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阿雁看着跌坐在血泊中的姜柔,默默不语。
“皇上驾到!”
“皇上!皇后娘娘要谋害臣妾的孩子!求您为咱们的孩子做主啊!”姜柔哭的梨花带雨,扯着云霄的衣袖不断控诉着阿雁的恶行。
“来人!快传太医!”云霄将姜柔护在怀心痛至极。
太医哆嗦着把完脉,无奈摇头“龙嗣……怕是保不住了”
姜柔闻言立即昏死过去。
“皇后!你作何解释!”云霄看着阿雁,压着怒火道。
阿雁从未想过,原来有一天,云霄也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臣妾……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