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恕之慢条斯理地喝着热茶,对郭长城说
楚恕之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格式呢,你找以前的报告自己调整,语言稍微组织一下——那人中的不是毒,而是死灵的怨咒……嗯,怨念的怨,受害人下肢有疼痛难忍状况,下咒的死灵很可能是因外伤而死。受害人印堂发黑,双目生赤,眼皮下有因果线,但不深,耳后有黑色功德印,但极浅,应系与下咒死灵没有直接关系之人,罪不至此,初步判断,该死灵很可能有严重违法行为……
蒋轻烟推门而入,见楚恕之滔滔不绝,郭长城的爪子却在键盘上躺尸,便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就不知道扯到了哪,连笑带咳了好半天,给楚恕之送饭的那个无头鬼递给了他一杯水
蒋轻烟(蒋湮)你跟这小孩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前两个案子有些急,赵云澜还没有做新员工培训工作。
蒋轻烟(蒋湮)然后这两天赵处在忙拆迁的事,如果这事能落定,咱们明年就能搬到有大花园的私家别墅里了。
猫爷刚升起来的火气略略消去。跳在郭长城的电脑桌上,表情不屑地给他解释了因果线和功德印。
郭长城若有所思
郭长城黑印是像沾了煤灰的手印吗?
楚恕之一愣
楚恕之你见过?
郭长城点点头,把头天晚上撞人的事说了。
大庆听了,嗤笑一声
大庆被肉眼凡胎的路人随便一瞥都能看见,那家伙大概离天打雷劈差不多了。
蒋轻烟(蒋湮)你看见的那个东西不是人类,是妖,这就不归我们管了,妖组内部会自行清理。
黑猫快要闭上的眼睁开,看着郭长城,碧色的眼睛里有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还没等它发表出什么见解,赵云澜忽然带着一身寒气和酒气走了进来,哑声问
赵云澜(昆仑)简报写得怎么样了?
郭长城哦……
郭长城刚开口,还没来得及汇报,就看见赵云澜突然对他摆摆手,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卫生间,吐了。
楚恕之和郭长城赶紧跟了上去,大庆“啧”一声,慢腾腾地从身子底下把胖爪伸出来,左摇右晃地走过去。
大庆愚蠢的人类。
愚蠢的人类脸色惨白地捂着胃靠在一边,楚恕之拍拍他的背,吩咐郭长城
楚恕之怎么喝成这样——小郭,倒杯温水来。
赵云澜吐过一次,漱了口,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苦笑了一下
赵云澜(昆仑)一帮孙子合伙灌我一个,我有什么办法?
楚恕之别放屁,你真不想喝谁灌得动你?
赵云澜扶着墙往外走去。
赵云澜(昆仑)刚失恋,还不让人借酒浇愁?
蒋轻烟翻了个白眼。
蒋轻烟(蒋湮)失恋,你跟谁失恋?跟沈巍失恋吗?他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别看她之前进来的时候笑呵呵的,经白玥这么一搅和,心情也没有多好,但偏偏沈巍他实在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也没办法交代清楚。
总不能上赶着敲着家门说,你弟弟和我妹妹联合要把大封给轰了吧?
赵云澜(昆仑)变回来了?
大庆哎,年底查得紧,你不会酒驾吧?酒驾要蹲局子蹲半年的。
赵云澜言简意赅地对这胖子说
赵云澜(昆仑)滚!
大庆鼻子动了动,对着四周一顿闻,脸上的胡须颤了颤。
大庆你们谁干什么去了?怎么一股血腥味?
蒋轻烟(蒋湮)我都回来半天了,你才闻到啊。
大庆你的血?
蒋轻烟(蒋湮)嗯。
他一如既往地靠在墙上,没有什么表情的随口回答道。
楚恕之以你现在的状态,谁能把你伤着?你是又跟地府的哪位打架了吧,这回没把人家地府掀了?
蒋轻烟(蒋湮)我要把地府掀了,开心那不是你吗?
楚恕之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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