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医院

打了狂犬疫苗后，医生又给顾晓重新上了药膏，用新的纱布包扎。

张艺兴顾晓？？？

顾晓张律师？

张艺兴（关心）你手怎么了？

顾晓被一只大狗抓伤了而已。

张艺兴（看向医生）她的手严重吗？

医生伤口范围有些大，应该就是被大型犬的爪子抓伤的。

医生幸好抓痕不是很深，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了。

张艺兴会留疤吗？

张艺兴若有所思地问医生，他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顾晓怎么会被大型犬抓伤？

医生会，但看起来很浅，不注意看是不会发现的。

张艺兴（礼貌）谢谢医生了。

医生没事。

顾晓看着张艺兴挑了挑眉，处理好伤口之后，顾晓就离开了医院。张艺兴紧跟其后。

顾晓你跟着我干嘛？

张艺兴我这几天想联络你的，但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顾晓哦。

张艺兴顾晓，我……

见张艺兴欲言又止，顾晓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他。

顾晓你想说什么？

张艺兴（虔诚）对不起。

顾晓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张艺兴因为我的这些缘故，你才坐了牢。

顾晓（挑眉）嗯哼？

张艺兴五年前因为我的缘故，让你没有得到正确的审判。

顾晓张大律师当初不是很坚定吗？

顾晓对于张律师在法庭上的那一番义正言辞，我可还是记忆犹新呢！

顾晓有什么对不起的？

张艺兴当初的审判有误。

顾晓等我刑满释放，你再来告诉我当初的审判有误，有什么意思？

张艺兴满脸愧疚，他垂下头有些不敢再直视顾晓的目光。

张艺兴当初所以的线索都指向你，再加上受害人的指控，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身为黎落的辩护律师，使我忽略了一些不易发现的细节。

顾晓所以呢？

张艺兴顾晓，真的很对不起。当时被假象蒙蔽了眼睛，才让你受到错误的判决。

顾晓冷笑一声。

顾晓所以等我坐完五年牢出来，你被蒙蔽的眼睛就可以看清楚真相了？

顾晓对不起，真的有用的话。我也把你扔进监狱坐个几年怎么怎么样？

顾晓真是搞笑。

顾晓我五年的青春，就算让你们所有人进到牢里坐个十几年都弥补不过来。

张艺兴……

张艺兴除了道歉，确实也不能说什么了。因为，顾晓说得没错。她白坐的这五年牢是怎么也无法弥补的了。

顾晓张艺兴，你知道吗？

顾晓错也并非全在你。

顾晓而是那个极度崇拜你的那个为我辩护的律师，而是那些被金钱权利欲望迷惑了双眼的所有执法人员。

顾晓没有他们的联手，又怎能让你也看不清真相呢！

顾晓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存在，世界上才不知有多少人含冤死在牢狱里！

张艺兴（沉默）……

顾晓被他们迷惑的你，就像个帮凶一样，把我推进了深渊里。

张艺兴顾晓，我会重新帮你起诉，重新审里这个案子。

顾晓你当我的辩护律师吗？

张艺兴（坚定）嗯。

顾晓（不屑一笑）我顾晓可请不起张律师，金牌大律师来替我辩护。

张艺兴这是我该做的。我要替你洗脱罪名，还你清白。

顾晓不需要。

张艺兴顾晓……

顾晓你帮我洗脱了罪名又怎么？坐过牢这件事情能改变吗？

顾晓人生没有重来，你们这样的人口头几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一生。被恶意改变的人生不会逆转。

顾晓亏欠我的，既然已经是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了，那为什么还要让你帮我洗脱罪名？

顾晓为什么要让你能够少怀些愧疚，能够稍微心安理得一点呢？我就是要让你一直愧疚着，让你被自己的愧疚感一直一直折磨着。

顾晓就是故意的。顾晓拒绝张艺兴的提议，故意说这些话。她的目的就是让张艺兴足够愧疚。

张艺兴何许人也？张艺兴身为律师的职责，对于自己的失误，导致别人背负冤命。这是他自己都无法原谅他自己的。

顾晓就是清楚这一点，才要故意把记录有关于当初事件的U盘给张艺兴。

顾晓这才是，还给你的最好的惩罚。

顾晓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张艺兴失神地看着驶远的出租车。

张艺兴顾晓，真的很对不起！

张艺兴真的是愧疚到了骨子里。虽然他无意，作为周黎落的辩护律师，他似乎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当行为，可是他却也是那个间接让顾晓坐牢的人。张艺兴永远也忘不了，顾晓被压出法庭，那个充满绝望怨恨的神情。

张艺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