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时常做一个梦
梦中总是有一个人,他似乎很熟悉
他每次做梦都是同样的内容
一片野花,一盏热茶,还有自己总是趴在那人的身边絮叨,那人也不嫌,总是安静的听着
范闲想看清那人的样貌却是看不真切,只依稀见得那人腿脚似乎不大好,一直坐着轮椅
那盏杯中的茶叶会被忽然落下的水滴冲开,接着被掀翻在地变为碎片无力地躺在地上
随着雷声一切都变了
原本温馨的院子变成了满是血际的刑场
地上的一滩茶水染成了血红色
那人的眼神也变的空洞,身上多处渗出血来,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开始腐烂显出阴森的白骨
范闲每次都会在这时候惊醒,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汗水,他只觉得心被人紧紧揪住一般喘不上气
范闲问过王启年很多遍,次次问,得到的永远是那个一成不变的回答
院长,那只是个噩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