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啪!
费介这一巴掌很响,他想把范闲扇醒,费介浑身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打范闲,心中又气又心疼,盯着失了魂般的范闲冷静了些,为不吵醒床上虚弱至极的人压低了声音
费介你可知陈萍萍他现在的身子有多弱,自知道你在北齐失踪他就从未睡过一次好觉,即使我偷偷在他水中掺了安神的药也时常半夜惊醒
费介身子满是病气,每次撑不住了晕过去甚至亳无求生欲望,好几次我都差点救不回来他,可你倒好,一回来就如此羞辱他,你这是要将他置于死地啊!
费介眼前又浮现今日一早范闲疯了似地拽着自己这把老骨头一路奔向陈园的场景,一进屋内一股子血腥气直冲脑门,陈萍萍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身子被红绸遮盖
这血腥场面如那年陈萍萍千里奔袭重伤时那般,不同的是这次的病因是心结和日积月累留下的病根,加上陈萍萍那不肯吃药的性子,要治好怕是更加艰难。费介无奈地叹了口气
费介这下可有的忙了
费介多陪陪他他,应当一会儿便醒了。你出现前极少见他发自内心地笑过,他早已把你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知晓你在北齐遇难,他才是最痛心的那个人啊......
费介摇着头离开了屋子,只留范闲在屋内守着陈萍萍
范闲萍萍.......我错了萍萍
范闲听了自己师父的一番话早已泪流满面,回想起陈萍萍对他的种种宠溺,什么都任他去做,就连那颗药.......陈萍萍也是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也不管是不是毒药,只是因为他信自己
可自己又做了什么?,一次次的伤害、羞辱他,甚至对他说出那种话
范闲跪在床前紧紧握着陈萍萍冰凉的手,这双手本就纤细,又为范闲安全的忧心和这几日的折磨变得更加消瘦,范闲看着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因为自己变成这般模样既心疼又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信他。
范闲萍萍,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我......我把我命给你好不好?
极其颤抖的声音在寂静屋子里面显得格外突兀
陈萍萍咳,咳咳........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