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驶进主道时小赞才渐渐从“车技表演”中缓过神,还不等他把这口气吐出来,后面的尾巴再次跟过来。
摩托青年似乎无视了后面这些尾巴,轻车熟路的穿越大街小巷,停在某个旧小区前。
轮胎张牙舞爪的跳下他的座驾,扫过周围的景致,最后停在二人身后的小区立牌上,五个明晃晃的大字“贫民窟小区”让轮胎把到嘴边的骂人话全部呑了回去。
摩托青年踢开支撑架,摘掉安全头盔在手里习惯性的把玩,如果只从外表看,他年纪和小赞相仿,拥有着同样清秀的外表,黝黑的短发,尖削挺翘的下巴,丹凤眼,一字眉,透着几丝独有的妩媚冷艳。
今天所有的经历都是见鬼,先是‘货’被放跑,又是这位摩托青年堂而皇之通过红外线温度监测仪,最见鬼的还数摩托青年的身份,轮胎怎么也想不到帮助‘货’逃跑的摩托青年就是他的老板,“真他娘的见鬼!”轮胎暗暗骂了句,便立刻把自己肉乎乎的胖脸堆成奉承的笑,“老板,我的老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叫兄弟去接您。”
“罚单处理了,有需要找我生活秘书。”青年把手里的头盔放好,拽起小赞的胳膊转身就走,不给轮胎任何提问的机会。
“生,生活秘书?”轮胎瞪着双难以置信的小眼睛,老板从来没有秘书,凡事亲力亲为,轮胎当然知道这个生活秘书是指谁,只是他难以接受这‘货’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为什么上演这出摩托车逃亡大戏?直接把话说开不好吗?还有饭团就不管了吗?现在的小赞有满肚子的疑问,可摩托青年拽着他就走,压根没想拿出点儿宝贵的时间听他来顿为什么。
小赞任由摩托青年拽着胳膊向前走,他也不是没问过,是没少吃摩托青年的闭门羹,问了大堆问题只换回个“闭嘴”,这会儿再问东问西,估计待遇还是一样的,甚至可能连“闭嘴”都得不到,小赞干脆就不去讨摩托青年的嫌,乖乖闭嘴跟在身后。
摩托青年住的地方是个老旧小区,上个世纪建成的掉渣老楼,住在这里的都是打工的租户和还没站稳脚跟的上班族,他这样的大老板怎么都不像住在这里的人,以他的财力估计买下整个小区还绰绰有余,可他只拥有小区角落的一个半地下室,屋子收拾的还算窗明几净,从露出地面的上半扇窗子透进几缕阳光,驱散了房间的阴冷潮湿。
摩托青年随手把钥匙扔给小赞,“以后这就是你家。”抬脚走向自己的卧室。
“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易薄”
易薄只给了小赞一次提问的机会,随后就以关房门的声音将小赞拒之门外。
小赞撇撇嘴,“切,大老板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住在‘贫民窟’,说句话就这么贵吗!”不屑的目光望着房门另一侧的易薄。
易薄半夜十二点才从房间里出来,没顾得吃东西,直接钻进书房见等待多时的轮胎。
“三件事,第一:公司所有业务文件整理好明天这个时候给我送过来,包括他的卖身契;第二:告诉实验室明天汇报实验情况,不准为难那个姑娘;最后:下次谁再假传圣旨,直接打折腿送实验室报销!”
“是是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需要我请你留下吃饭吗?”
“不不不,这就走,我去干活,干活。”
......
房子的隔音很差,小赞是将易薄和轮胎的对话听个清楚,虽然听到饭团不会受牵连很安心,可现在是零晨半夜,二人的说话声比闹铃还起作用,睡在客厅沙发的小赞是入睡难苦不堪言。
易薄倒了七天的时差,白天睡觉,晚上开会活动,小赞也就整整遭受七天的罪,前几日还是很不适应,到了第三天,小赞慢慢变得麻木了,第五天,他甚至能伴着易薄的争吵声顺利入睡。
直到第八天,浓郁香甜的烤面包味钻进小赞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