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哈!?
楚然我老牛吃嫩草!?
楚然你自己不如买个全身镜自己好好照照你全身上下再来和我说话!
灯的目光在鹿山云身上来回巡视着,他的目光如炬,让鹿山云眼睛眯了眯,哼了一声直接瞪回眼。
鹿山云我问你,你多大?
楚然嘿嘿嘿!我可不叫什么你,我有名字,叫楚然。
这……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楚然你回去好好看看你自己。
楚然从台子上跳下来,用着奇特的走路姿势来到鹿山云身边,双手拖起鹿山云的左手,先放在自己面前瞧了瞧,有把手放到鹿山云面前让他看。
楚然你手上满是茧子,到时候摸人家姑娘脸的时候,人家姑娘的脸还不得被你这满手粗糙茧子磨红。而且,你是士兵吧,你出门在外,放心的下妻子一个人独守空房,即使有佣人在内,就不怕几个男佣心生歹念?不怕女佣贪财?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也并非没有道理。
他这种当了士兵为妖族效力的妖,一年到头还不知道能回去几次。
况且,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说不定,自己还没战死,就因为妖族一个心情不好,自己还撞在他的雷头上,然后被妖祖随意找了个罪名给拖下去了呢。
这一代的妖祖喜怒无常,并不管你是谁,只要碰了他的雷点,即使安然无恙的离开妖祖的视线,不出三日,必会暴毙而亡。
鹿山云白了他一眼。
鹿山云我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鹿山云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最好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鹿山云你就不能走好看点?
楚然依旧是笑呵呵的表情,只是那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怪异至极,还不如不笑。
楚然哦呵呵呵,毕竟我这六七百年间一直接受着别人的供奉,我并不需要下地,他们定期给我换吃的喝的,知道么,他们以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像饿了多久的丑东西一样抓着东西往嘴里塞。
说真的,那些人还真当自己看不见似的,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可是像极了猪。
楚然伸出手挽起自己垂下的发丝,覆盖到手心的宽大长袍滑滑落于关节处,露出白嫩的手臂。
手臂很白,脸也是……
脸倒是生的不错,也很圆润,看上去那些人给的贡品确实是充足而丰盛的。
风似乎在加大力度,沙沙声更响了,风卷走了鹿河篮子上盖着的布,但她似乎无暇顾及,只是对天空伸出长臂,嘴唇一张一合,神情肃然,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楚河的笑意增加,他似乎很乐意看着鹿山云出现其他的表情,比如憎恨,比如惊讶,他也爱看鹿山云的眼睛,那几近黑色的褐眼,眼里,充满了杀意。
就在刚才,楚河的身后出现了竹青色竹林图案。
他在一瞬间内就认出了,他清楚,这股为楚河增力的妖力,是鹿河。
这种图案是他第二次见,每个妖都会发明自己认为最有威力,可以当做底牌的招式。
鹿河也不例外,她有次在院子内施展出来,躲在假山后面原本想吓一吓鹿河的鹿山云就见到了这幅光景。
鹿山云心里其实也不平稳,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楚河。两人实力相差太大,楚河是几百年的老妖怪,而他,是个莫名其妙就会斩杀危险存在的一无是处的妖。
他的实战经验不多,自从脑袋被撞后记忆更是模糊不清,哪知道什么招式防身什么地方要攻击。
楚然我让你三招。
鹿山云嘁!
红光显现,鹿山云看着自己的项链,以及从耳边流出的芦灰色妖力,定下心神,抽出别在腰间的间。
寒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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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河看着浑身是血的鹿山云,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身上浑身是血,看不清身上到底有没有受伤。他的手上,提着一个脑袋,那个脑袋的脸干干净净的,神情安安详,像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