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踱步到另一扇竹青色竹门前,没有丝毫犹豫的,打开了门。
他记得他以前和鹿河去看望石头女,正好在那里放松心神。
那时候他们买下了一座房子,房子被包围在一片竹林之中,那个房子是木屋,但是,房子的前主人在他们签下合同时,层千万嘱咐不要打开房租里的竹门。
而且当时候那人的眼神相当恐怖唉。
这不就跟蓝胡子离走前跟他的第七个新娘叮嘱不要打开地下的门差不多嘛。
而且,木屋里面装竹门,真是奇怪的搭配。
现在,他就在竹林里,简直就要被这绿色给绿花了眼。
鹿山云凭借着脑海里残缺的记忆,运用妖力飞速前行。
鹿山云我记得,木屋应该是在石头女的后方远一段的距离。
鹿山云啊,看到了。
随着距离不断缩进,鹿山云尽量避开竹叶草丛,视野里,渐渐显露出淙淙流着水的河。
鹿山云这次,是我自己投入呢。
微风吹过,枝叶沙沙的响。河水被吹起一圈一圈的波纹,伴随着石头女的哭泣,显得诡异。
鹿山云打了个哆嗦,不管是什么时候,一听到石头女的哭泣声,还是会害怕啊。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前他在夜里突然失眠,就披了薄被出去吹凉风。
谁知道正巧碰见石头女出现在他院子里的假山上,那时候石头女趴在假山上,头朝着月亮正唱着歌。
不得不说,石头女唱歌真的是找不出任何词语来与此形容。
若真要找出一个词来形容,那可真是鬼哭狼嚎。
想想,在寒冷的夜里,散发着微弱月光的月亮,用五音不全的嗓子磕磕绊绊地唱着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歌,而石头女的下半身则与假山连接在一起。
偏偏在那时候还吹冷风!
之后的事嘛就不能说了,反正经过那事鹿山云的院子里就加强了警备。
回过神来,石头女已经趴在水中的巨石上,轻声抽泣。
所谓说,白日风吹,石女浮石,晚夜清凉,石女颂歌。
鹿山云揉了揉疼痛的耳朵,他的左耳垂被锤骨枝擦破了,现在耳朵阵阵发麻。得找筻炀花嚼碎敷在伤口上,不然,一盏茶后,他还站在这里不动,那么,他的左耳就别想要了。
拢紧他的外衣,开启了全方位感知,按理说,筻炀花应该会离锤骨枝不远,但为什么每个应该开满筻炀花的枝叶上只剩下光秃秃的茎?
鹿河山云?
鹿山云猛的睁眼,河对岸,是捂着嘴满眼不可置信的女人。
鹿山云鹿河姐,你在这儿啊。
鹿山云一个大胯步越过河,光落在他笔直利落的脊梁,随着他的大幅度的动作,黑色长袍胡乱抖动着。
他稳稳当当的落在鹿河面前,一落地,便激起不少尘土。
鹿河挎在小臂上的竹篮啪的一声掉落,鹿山云赶忙蹲下身整理。
鹿山云我就说那些筻炀花怎么都没了,鹿河姐,原来是你摘的呀。
鹿河呆呆的看着鹿山云将篮子挎在他臂上,挽着她的胳膊,面色愉悦的往木屋的方向里带。
一路上,无论鹿山云怎么搭话,鹿河就是闭嘴不言,只是紧紧抓着鹿山云的袖子。
鹿山云像是没看到似的,也不顾鹿河的怪样,自顾自的说着话,就这样,总算来到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