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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抬起脚，眼神却不自主的瞄到了那个被他扔到沙发上的木盒。

会不会是蒋文钰口中的那个木盒呢？

等他回过神来，手中已经有了盒子。

要不要打开试试？

他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木盒盖是前后推拉的，刚打开，一股腐朽气息扑鼻而来，活像主人忘记把一块肉腌制而把他放在潮湿之地遗忘，再打开时的味道。

鹿山云真难闻…

鹿山云捂着鼻子，闭上一只眼，凑近盒子转动着眼珠上下打量。

鹿山云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那刚才揺的时候发出的声响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没有。

鹿山云啥也没有。

鹿山云真是失望，还以为能有个鬼脸冲出来，或是，嗯…鬼泣传出，石头女的笑声什么的。

他这次把盒子放在茶几上，顺带拿走了装满糖果的盆子。

先拿了一颗糖，用牙齿撕开包装纸，往嘴里一丢。

口腔中甜味一点一点化开，他将糖压在舌头底下。感受着甜味漫延味蕾。

鹿山云话说，我一开始要思考什么来着的？

他的舌头包裹着糖，感受着它的棱角，糖被自己含的扁了些，他舌尖划过边缘，糖在口中旋转。

鹿山云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想思考什么哎，正好，我捞到了一个好东西。

翻开糖果，正中心，是一个玻璃球，握在手心里，不大不小，刚好包住。

鹿山云这不是鱼娘子的血色琉璃珠么？

鹿山云她平时不是宝贝得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血色琉璃珠，说白了其实就是人界的备忘录的另一版本。

也就是来提醒自己忘了什么，要做什么。

鱼娘子最喜欢收集那些新奇玩意儿，珠子啊，宝石啊，黄金啊什么的。

为此还专门弄了一个玄铁制成的箱子，来放她的宝贝们。

鱼娘子并不会管什么品种，先看一眼好不好看，再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确认无误，就会开开心心的把宝贝放进箱子。

而血色琉璃珠，则是她最宝贝的宝贝之一。

他自从跟鱼娘子熟悉之后，鱼娘子兴致上来就会掏出一件宝贝两人一起观赏分析。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鱼娘子一个人在兴奋述说，他则是在一旁观看。

他自从丹药那件事过去后，就对那些大些的珠子什么的不感兴趣了，甚至还有点抵触。

所以他一般把那些透些的圆珠叫做玻璃珠子，不透的，叫圆球，小的叫小圆球。

当时候鱼娘子那眼神真的叫他不解，他又没有说错什么。

他也解释，说是名字太多记不住，索性就用这些来代替了。

鱼娘子喜欢把宝贝与旁人一同欣赏，但她不会拱手与人，只要把宝贝交给了她，除了她，别人甭想碰一下。

想到这里，鹿山云慢慢把视线放低到了他的手上，血色琉璃珠在他手上放着淡淡光泽。

鹿山云我拿了……

鹿山云没有事没有事，擦一下擦一下。

他自顾自的抽了三张纸用青筋暴起的手用最轻柔的动作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