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山云就这样,再见。
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就匆匆切断了联系。
鹿山云哎呦我去!这踏马一番肉麻话说下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鹿山云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之后弯腰狠狠揉了几下大腿,撩起短裤,腿上有几个明显的青紫痕迹。
疼死了!
鹿山云及时行乐这点怎么够呢,乐子得是越多越好啊,毕竟我这个被特殊看点的人,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撞死还是被砸死。
鹿山云所以说,在死前多玩点东西,我死了就灰飞烟灭了,带着遗憾死那可真是遗憾。
鹿山云既然这样,不如就把我这浪子形象弄得白些,省得我死时还要看着那些人的丑恶嘴脸上挂着怜悯的表情。
鹿山云我喜欢看别人哭的样子,倒不如让他们边哭眼里充斥着我的模样,这样多好。
鹿山云早就有这个心思了,是在妖界古屋旁的桃树下与桃花妖谈论时滋生这个想法呢,还是在姑婆的梳妆台前看着那面铜镜中的自己,产生这想法了呢?
不知道啊,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这个一向左耳进右耳出第二天一问三不知的人,却将族里人窃窃私语时窃听到的内容封闭在了脑子里。
时不时拿出来消化一下。
消化什么,自己会被杀的消息吗?
那段时间人人都说那欢的如鬼界怨鬼的小家伙,时不时在沉思,问他,他不回,只是瞪着一双大眼抬头看着问者。
他的转变让族人有了怀疑,然后,二叔出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这样,成了他的叔。
鹿山云不会哭,他只会笑,就连出生那天他都没哭,吓坏了产婆,无论怎么拍打都没用。
大家都在心里猜测他活下来的概率是多少,不多发现他呼吸平稳,便不多担心了。
无论如何他对着别人永远是一张挑不出毛病的笑脸。
为此,在他到一百五十岁刚成年时,他被人领进了那里。
那些姑娘们给他取了个名号,玉面郎君,但她们大多还是叫他云间弟弟,那是他的字。
粉味儿重,他也不用手帕,因为一天丢一个他的荷包不允许。他用袖子遮住口鼻,一袭白衣,头上就一木簪子。
倒是与周身那些身上挂满金银花饰的公子哥,满脸横肉的富贾对比倒是一股清流,也吸引了不少姑娘的视线,但都被各自客人扳了回去脑袋。
鹿山云我倒是想香玉楼的江瑟姑娘了,啊……美娇娘不在,看不到没温暖怀抱,不习惯啊——
香玉楼的江瑟姑娘,醉春楼的鱼娘子,锦绣阁的叔就妹妹,极乐坊的雀罗姐姐,哪位不是大家规范傍身,私下不失小家碧玉之姿,明面有理有才。
琴棋书画是基础,会理财,又体贴,懂得茶道,不失气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鹿山云我好后悔没去每个姐姐身边去求得一块手帕,来点信物什么的,不好吗?!
他不喜欢关窗,内层有纱窗,不担心,外头在起风,细看有层烟雾,朝着鹿山云奔来。
鹿山云这是?
在他手上,有一块芦灰色手帕,手帕的右下角,有一只麻雀,麻雀的中央部分,有个字,“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