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对着的,是有着某些特殊用处的工作台。
台面的边缘被加装了透明的亚克力挡板,挡板底下的部分已经被不知名的液体染成了暗红色。
角落有简易的铁质支架,支架上面挂着数个吊瓶……
上面连接的输液器材全部整整齐齐的用扎带绑好,它们顺着支架的铁杆一路往下,最终顺着针头进入人体……
底下有几个较粗的波纹管管道,它们从桌底连接到工作台底下摆放的黑色塑料桶里……
虽然看不清桶里面装的什么,但桶的作用大体和茶桌的排水收集功能类似……
工作台侧面和四周还整齐的挂着一排排工具,台面上有托盘,上面是各式刀具,剪子,手拉锯,针,细线……
此时的两个工作台上,各有一具安静的躯体……
其中一个工作台周围围满了人影,可是人群里却安静的可怕,安静得整个空间只能听见架上悬挂的药水滴落声,还有刀片平稳划破肉体的嗤啦声音。
封闭的空间内,除了新鲜血液的味道,还可以闻到刺鼻的化学药水味。
张石进去的时候,一个身着西装的瘦高男子正用洁白的毛巾给台上的年轻女性躯体进行一轮仔细的擦拭。
她胸口只有轻微起伏,而且看起来已经不能自主动弹。
张石的目光锁定了支架上的吊瓶,里面的液体正不断顺着针头进去女孩的身体里。
这情形让他想起了肖自在,那个喜欢给施虐对象挂上吊瓶,然后慢慢折磨对方致死的疯子。
或许药水的作用不一样,这挂种送药水的方式,和肖自在的惯用手法如出一辙。
药水可以暂缓心跳的速度和血液的流动,女孩眼角持续滑落的泪痕证明了她还活着……
只是女孩的瞳孔已经没有了任何色彩,她此时睁着眼睛,只因为眼皮被几条细微的银针给穿刺固定着。
女孩的身上已经没有衣物,凹凸有致的姣好身躯,柔软光滑的雪白肌肤,她这个年纪正如一颗初生的嫩芽,此时却被摆在台上,让一群恶魔用各色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着。
稚嫩少女的小腹处,已经被割开了一个条细微的刀口,刀口右下直上连接成一个整齐的方形,伤口上渗出一层大小不一的血珠,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她就这么仰面躺着,她的余光可以瞥见的地方,除了在四周观摩的扭曲面孔,便是倒悬着的一面有几道裂痕的全身镜,这显然也是有意放置的,为了让女孩看清自己即将成为一件艺术品的整个过程……
显然这么做只是纯粹为了满足施虐者的变态心理,而倒挂输液的吊瓶,只是对方想要取得最新鲜的素材……
他用不同的毛巾,每次只顺着一个方向,毛巾用过就换……
他擦拭的地方只限在于方形的区域内,因为这个男人说过,他眼里只容得下最好的素材……
他的动作优雅像在保养一件珍爱的艺术品,他的表情认真中透露着自信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