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难得吾来访，为何尔等却闷闷不乐？」
殷乌坐在餐桌一角，同时也是凛云身旁的座位，手以奇怪的姿势拿着酒杯，兴致高昂的与他们用餐。
「若汝无事可返回，吾等于此时便会欣喜。」
本来话多得令人烦躁的季羽毫无回应，仅是安静的喝茶。
面对殷乌这让所有人都翻白眼的问题，凛云喝了口茶，冷然回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凛云冷漠无情的回答，不仅没有让殷乌生气，反倒让祂捧腹大笑。
「还真是老样子态度恶劣啊，凛云。」
碧莲与妤芽见状不禁讶异。
尤其是刚被殷乌迫害的妤芽，更是倒抽一口气，脸色发白。
这位御神是不是被调换了？ 突然变得很和善！
季羽与符弥倒没什么反应。
先不论季羽本人那绝不动摇的个性，甚至连符弥也已经习惯殷乌这个失常的模样。
毕竟对方是凛云。
对殷乌而言，凛云是特别的。
凛云虽以作为神祇的性质而言为祂的天敌，但同时也是祂最年幼的手足，这件事造就了凛云在祂心中的特别地位。
无论天帝、御神、众神也罢，能在祂心中称之为“特别”的只有凛云。
从以前起，无论凛云说了多么令人厌恶、动怒的话，祂也只是扬着微笑带过话题。
即使是关连整个神界的事情，只要凛云反对祂的决策，祂便会放弃拟定许久的决策，换成凛云所希望的决策。
只要凛云发出请求，殷乌必定完美受理。
——宠溺。
他们只能想到这个词语能够形容殷乌对凛云的放纵。
「彼此彼此。」凛云冷哼一声，「汝无任何话语想与吾说说？」
「嗯？汝指何事？」
殷乌偏头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
「汝指今日未事先通知便到访？但那是汝之眷属先越界，吾不过是将小孩子送回家罢了；啊，还是指上次不小心带走时空神殿里一只小精灵，且吾之神力不慎让精灵陷入永世沉眠？」
凛云咬牙切齿地道：「都有！」
殷乌闻言耸肩，「脾气真坏，改改吧。」
「那到底是谁的错啊？！」
凛云还未回话，碧莲和妤芽便不禁破口大骂。
「真的越听越离谱了！那不是你的问题吗？」
空气顿时陷入沉思，片刻殷乌才扬起嘴角。
「呵。」
从那薄唇吐出的，是极为冷酷、象征不悦的单词。
季羽和符弥纷纷长叹一声，用温暖的眼神守候两人。
殷乌最不喜欢自己与凛云的谈话遭受打扰，所以他们并没有说话，而是将问题留给凛云回应。
所以请保重。
两人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身体不禁颤抖。
惨了！ 死定了！
「殷乌。」
所幸此时凛云即时救援。
仅仅两个字，殷乌便能听出话中之意——敢在此处闹事就别怪我强制送客！
殷乌咋舌，耸肩，将后背靠着椅背，「罢了，兴致都没了。」
好险，又捡回一条命了。
两人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不断安抚自己的情绪。
真的是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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