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季羽顿时清醒，敛起笑容，「竟然是『言灵』跟『约誓』吗……」
「是的，且汝必誓，否将终灭。」
蕾络蒂丝手缠绕着的锁链依旧穿透着季羽，并且持续运作着法术。
「呵，呵……哈哈哈哈哈—！」季羽疯狂地失笑出声，「不行了……肚子好疼啊……」
众人见状微愣。
笑完，季羽望着蕾络蒂丝，扬起了微笑。
「呐，吾亲爱的手足，汝是认真的？」
「当然。」
「那汝可称无知呀，吾啊，被认为是『完美』的原因本来以为大家都知道的啊。」
季羽眯起金色双眸，浅樱色长发忽地飘起，头顶上方显现一个白色光环—不，正确说来，应该是术式才对。
在那瞬间，强大的压迫感降下，唯有蕾络蒂丝仍伫立着，其余的人皆跪下了。
两双羽翼展开，少女的头发一丝一丝的逐渐化为墨色。
「吾即为轮回六道。」少女扬起了喜悦的微笑，「誓言也不过为轮回可弃舍之物。」
「汝不过碎神，怎可妄自称轮回六道！」蕾络蒂丝冷然回道：「汝今为不完整状态，非根源代理。」
茉茜见状不禁瞪大双眸，冷汗直冒。
这不是天翼族吗？
「呵呵呵……亲爱的奈德希尔呀，世上皆为根源之子，吾亦是，但吾为首，万物之理岂不以吾为准？」
两轮金色月牙闪烁着嗜血的情绪，沾染了血迹的墨色羽翼挥动，顿时多个法术浮现在四周。
「那么，该结束了吧？」
虽然是以疑问的口气，但季羽并没有向他人寻求答案的意思，因为只有她想，所有的事都能如她意—他人的答案并没有意义。
在法阵发动的前一刻，一抹金色的人影窜入季羽的视线。
「好久不见了啊，季羽。」
法术虽然停止启动，但法阵仍蓄势待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季羽瞪大金色双眸，不敢置信的问道。
「汝揣揣？吾称迎汝降世，汝信吗？」来者扬起狂气的微笑，微微偏头，「不过什好，汝一如既往狂妄。」
季羽挥动羽翼，来到对方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对方，抚摸对方的脸，冷然回道：「当然，因为吾有与之相称的实力，那汝呢？就凭汝，吾轻而易举 可灭，殷乌。」
「不可行啊，季羽。」殷乌嗤笑一声，犹如嘲笑季羽不切实际的威胁般，眼眸弯成两轮金色月牙状，「只要汝欲让末日来临、人们怀有恐惧，绝望 即生，吾便存在。」
季羽闻言蹙眉，沉下脸，「虽然不甘承认，但确实如此，汝比凛云那孩子还难对付。」
「当然。代表绝望的吾与祈祷接受处的凛云可是对立的存在啊。」殷乌不可一世的笑容让众人纷纷感到不舒适，「只要人们放弃祈祷而绝望，那么就是吾的胜利了。」
「汝也就那点可以胜过凛云。」季羽不以为然地说：「不过凛云可不易败，毕竟是『异端』啊。」
「确实，毕竟连汝也不懂祂心之所向。」殷乌自嘲一笑，「也许，吾正是因此而败。」
「既语毕了，不如让开吧，殷乌。」
这一句话才让众人想起自己的生命还在悬崖边。
「本尊方才说了，汝过于自大。」殷乌不为所动，冷然开口，「不过区区碎神，何灭御神？」
仅仅一瞬，战况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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