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黑了……

墨然麻木的从地上爬起……

如同往常一般，给母女做饭。

云瑶（站在门口）墨然……

墨然（停住）呃……

云瑶给我看看你的香囊。

墨然（害怕）为什么！？

墨然紧紧的攥住香囊

若是平时，墨然不敢拒绝云瑶。

但今日墨然的直觉告诉她，云瑶不对劲，不能给她。

出乎意料的。云瑶没有生气，反而非常平静。

云瑶（平静）你肯定不相信，我一直很羡慕你，非常羡慕。

墨然什么？

云瑶就是你是个没人要的弃婴，但是你有美丽的外表啊！还有金子哥的爱慕……

墨然你……

云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脸恶心极了。

墨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云瑶是村里最丑的姑娘，就算有白氏的疼爱，可她的日子也不算好过。

毕竟这世道……对长得丑的，总有些偏见……

墨然也知，村里一些顽皮的孩子，喜欢作弄云瑶。

有时候也会见云瑶回来时身上挂了彩。

每当这时，墨然也不得不挨一顿揍。

但墨然一直觉得，有亲人疼她，比自己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云瑶你今天……被打得痛吗？

墨然并不知她为何明知故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云瑶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不到痛呢？

墨然你打的是我，你怎么会感觉到痛！？

云瑶是啊。

云瑶所以不管别人有多痛，只要自己没事，就无法体会别人的感觉。

云瑶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不知道丑陋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吧……

虽然其貌不扬，但透过月光，墨然看见了云瑶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十分清澈。

墨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瑶如果，我能拥有像你一样的美貌，金子哥会喜欢我吗？

墨然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云瑶胡说？呵！

云瑶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几步就冲到墨然面前，一把夺过手中的香囊。

墨然你！

云瑶你是孤儿，肯定没有未来的，还不如把你的美貌给我！

云瑶这么一来，我们其中一个就能得到幸福。

墨然（生气）把香囊还给我！

云瑶（咬着牙）金子哥的香囊是属于我的！

云瑶用力推开墨然。

墨然摔倒在地。

当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云瑶早已经冲出门外。

…………

墨然一直追着云瑶到河边。

追到河边，发现她已经不见踪影……

墨然的右眼皮在不停的跳动，心里愈发的不安。

不知何时，森林里多了些萤火虫。

墨然眯了眯眼，发现前面有一个人……

月光从树的缝隙间散落下来，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个少女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墨然瞪大了双眼，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墨然怎……怎么会……

墨然跌落在湖边，眼神无意扫到湖面上的倒影。

她慢慢探过身，在看清倒影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竟有两个墨然！

这个世界玄幻了！

墨然这不可能！

云瑶·变美哟，你也跟来了

墨然（不敢置信）这一定是梦！

云瑶·变美梦？那可真是个美梦啊！

墨然缓过神，冲上去一把抓住云瑶的双臂

墨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

云瑶·变美你不记得河神的传说了吗？

墨然你……

云瑶慢慢推开墨然的手，她向墨然一步步逼近，在她气场的压迫下，墨然不自觉的往后退……

云瑶·变美我找到了河神，答对他的问题，所以，他，实现了我的愿望！

云瑶·变美因为你我现在长得一样。

云瑶·变美所以，只能杀了你了。

云瑶·变美因为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墨然。

说完她拿出一把匕首，朝墨然刺去……

墨然猛的一躲，只是划伤了脸，血从伤口出流了出来，看起来这伤口还挺深。

墨然·毁容你干什么！

云瑶·变美没事，这样也好，你的脸已经毁容了，金子哥一定不会喜欢了！

墨然·毁容什么？这不可能！

云瑶·变美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娘是知道的，所以你在家里，我们还是能“好好”相处。

云瑶·变美不过，五年后，嫁给金子哥的，绝对是我！

墨然·毁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云瑶·变美为什么不可以，反正你就是个弃婴，美貌给你不是浪费了吗？以后你啊，还是好好顶着这张脸过日子吧！

墨然·毁容你！你把容貌还给我！

墨然冲上去，却被她一脚踹倒在地。衣服渗出血红。

这才发现中午被打的伤口又裂开了……

云瑶·变美有趣，原来只是复制了脸。

墨然·毁容（绝望）你……你不能这样……

云瑶·变美呵，怎么就不能！你阻止得了我吗？没能力的话，还是乖乖等死吧！

说完，云瑶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

墨然·毁容（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金子哥！

金子诶，姑娘你是？

墨然·毁容我……

听到他的声音，墨然不禁一梗，更多的无助，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墨然·毁容我是墨然啊！

金子开什么玩笑，墨然可不长这个样子。

墨然·毁容是真的，云瑶找到了传说中的河神，然后拥有了跟我一样的容貌，毁了我的容……

墨然·毁容我真的是墨然，金子哥呢你相信我！

金子我可没时间跟你胡闹！

说着，他转身离去，墨然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却被他如同触电似的迅速躲开。

墨然从他眼里看出了两个字——厌恶。

金子别碰我！你真恶心！

墨然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发懵，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恶心……金子哥居然说自己……恶心……

墨然·毁容我……

墨然哽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金子（愤怒）还不快滚！

墨然·毁容（止不住的落泪）我金子以天地名义起誓，一生一世都要和墨然在一起！

他神色微怔，似乎有些动摇。

墨然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在雨中闻见了一丝墨香。

云瑶·变美（娇滴滴）金子哥~

只见她手里握着金子送给墨然的香囊，那带着墨香的香囊。

云瑶·变美金子哥，你不要理她，墨然讨厌她！

金子好好好，然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金子然儿你怎么没撑伞，若是生病了怎么办？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云瑶，墨然站在一旁，任由雨水将她淋成落汤鸡，看上去，就像个笑话。

不，她本来，就是个笑话……

云瑶·变美想见金子哥，所以一着急就忘了呗。

金子走，我们回家。

云瑶·变美好！

他们俩，一个高大帅气，一个娇小可人，怎么看，也是天生一对吧。

墨然目送他二人离去，什么都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