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时,我提我哥向你道歉,也希望你今天来后便忘了。”
男孩垂了头,闷声道。
“顾司然你什么意思?”谭少时不解的问道,他现在有点乱,很乱很乱。
“这不正如你所愿,我哥再也不会烦你了。”男孩转身就走“我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希望你也是,从此两不相欠。”
说不相欠是不可能的,顾安谨欠他条命还未还清,可他欠了顾家的恩情,他谭少时能出人头地是顾沉舟的赏识,是顾安谨的好话。顾家给了他谭少时飞指头的机会,两家关系也是复杂交错。
说起初识,谭少时那时不过是顾沉舟手下一名普普通通的兵,除了脸好看些,没什么特别的。
“麻烦让一下。”那时候的顾安谨是不认识他的,也正因为这一次对他有了些印象,顾安谨语气很急,虽说让路却从没看他一眼。
他较为古板无趣,不像其他兵变通,他没收到命令让进去就不会让任何人进去,哪怕这是他长官的弟弟。
顾安谨从来没被堵过,就算有,认得他的人也马上让开。
“你知道我谁嘛?”顾安谨语气不善。
“顾二爷,我们将军说过任何人不能进去的。”
他看都不看一眼顾安谨,挺直了身板,端端正正的立着。
“我是任何人…算了你让我进去放心他不会责怪你的。”
顾安谨软了语气,他并不想和眼前的人计较。
“不行就是不行。”他坚定道,只有拒绝没有讨好,大概换做其他人还会添一句“二爷你别为难小的了,可他没有。”
顾安谨被他的言语行为气笑了,一想蛮横无理的顾二爷无端的发不起火“名字。”
“谭少时。”没有过多言语,顾安谨点点头离开了。
此为初识,从那以后顾安谨对谭少时是格外关注,各种戏耍,直至那次意外后谭少时救了他。
顾司然走后,谭少时并未离开,他就坐在地上,看着坟墓,双眼空洞,他还是不敢相信,甚至生出了剖坟的念头。
那个人走的静悄悄的,来时轰轰烈烈走时悄然无声。
他闯入谭少时的生活,使他对未来的打算变了,他的性格变了。
正如顾司然说的一样,顾安谨走了,没有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死纠缠着不放了,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难受,因何难受?不应该是解脱,那种压抑感是谭少时这辈子没体验过的,是一种致命的感觉。
在情感上来说,谭少时是个白痴,他只懂的喜怒哀乐,连喜欢是什么感觉他都不懂,就连对苏依的感觉还是顾安谨点破的,顾安谨对他说你看见我和苏依走这么近不开心吧,因为你吃醋了,你喜欢苏依吧。
那现在这种感觉又叫什么?他懵懂的眼神同那张脸显得格格不入,看着坟墓,希望有个人出来替他解答。
那个人…谭少时希望是顾安谨,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莫名其妙。
没有人解答,他将这归结于一个熟识人的离去过于突然他难以接受。
不是友人不是敌人是一个陌生的熟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