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无数灯光打在她身上,他们忍不住伸手挡住刺眼的光。
白小溪背过身去,拿出手机,蹲下身,照身后的车牌。
看到熟悉的车牌号码,这不是她家的车吗,怎么这个点全体出动,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立刻拨通严哲的手机,车门推开,熟悉的铃声在她身后响起。
严哲走到她身后,保镖将车灯关闭,她看到周围的环境都暗了下来,缓慢转过身。
“都这么晚了,你还知道回来。”
白小溪挽住他手臂笑着说:“严哲,我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的竹马,易明轩,刚从外省回来。”
他们分开的原因,是因为后来他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重心逐渐转移到外省,接着整家人搬过去定居,他们就没什么联络了。
那时候他还留下号码,说他们要经常联系,起初是能打得通,可是后来,号码变成空号,一下子失去了他的消息。
竹马?!以前怎么没听她说过,难道是小时候,她经常偷偷打电话那位。
那时候问她给谁打电话,她经常说给朋友。
易明轩走过去,绅士的向他伸出手:“你好,你是小溪的男朋友吧?”
白小溪紧忙拉住易明轩的手臂,解释道:“不是,他是我舅舅,是他收养了我。”
收养……他离开之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舅舅,这初次见面, 也没带什么见面礼。”易明轩将晃过的神重新掰回来。
严哲盯着他的手,表情越发严肃:“谁是你舅。”
白小溪立刻挡在他们中间,张开双臂拦住他们不停靠近的距离,她转过身,面对着严哲。
“回家,走啦。”白小溪抓住他胳膊往别墅走去。
严哲拦住她:“可以上车。”
“上什么车,平时你就喜欢宅家里,多运动运动挺好的,而且他已经有女朋友,对我没有想法,人家感情好着呢。”
白小溪还以为他在介意他定下的家规,大学期间不能谈恋爱,她完全没把他往吃醋方面想。
他无所谓的应了声,心里高兴的很,还以为她说的喜欢,只是说说而已,三分钟热度,转身又投入别人的怀抱。
严哲领着她往别墅走去,她盯着他带路的背影,立刻追上他身影。
她伸出手想牵住他,他却像是提前知道,把手举起来,就是让她够不着。
白小溪也发现他是故意的,气呼呼的蹦起来,严哲把手举向头顶,乐此不疲的放在后脑勺上。
她仰起头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
“是故意又怎么样?”严哲心情不错的打趣她。
白小溪踮起脚尖,亲吻了他脸颊:“那我也是故意的。”
严哲控制不住裂开嘴笑着,露出整齐的大白牙,她抬头一瞬间,简直看愣住了。
笑起来的严哲没有平日里那般威严和严肃,就像普通的大男孩,充满阳光,温暖。
易明轩准备开车走人的时候,恍惚间,顺着黑影,看到他们的动作,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想再看清楚,却被保镖挡得严严实实的,让他没有缝隙可钻。
白小溪双手抱住他腰肢,整个 脑袋钻进去,靠着他胸口:“我很喜欢你笑着的模样。”
严哲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他再次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恢复那个冷冰冰的决战沙场的他。
“白小溪,你松开手,这里人来人往,你像什么话?”
白小溪不管不顾:“他们就算看到,也会以为舅舅跟侄女的关系,也会以为我在向你撒娇。”
严哲忽然意识到,他们这段感情,是不被人祝福的,他无所谓,可是她。
他扯开她的手:“白小溪,你应该找个人正常谈场恋爱,而不是在我这里,无事生非。”
她把手背在身后,瞪着他,她这就成无事生非了。
他们前后脚走进屋里,看到沙发上坐着陌生女人,长而微卷的黑发,披散在后背,她将少许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侧脸,恬静,成熟。
身材凹凸有致,配上气质的脸蛋,她内心咯噔了下,这绝对是美女,他们家几百年没进过女的了,这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可能认识她,那只有一个可能。
白小溪眼神下意识看向他,果然恋爱中的女人,就如同福尔摩斯,无法放过蛛丝马迹。
她扭过头,她的五官柔和,不张扬,是那种乍一眼就很舒服的女人。
白小溪定定站在原地,脑子快速闪过画面,这个女人好眼熟,好像她在哪里见到过。
她嘴角上扬,标准的礼仪笑,露出八颗牙齿,她踩着居家鞋走向他们。
身上的黑色分叉裙,纱质感觉,走起路来飘逸,修长白皙的大长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盯着看。
真是个无论从气场,还是样貌上,都十分完美的女人。
她站在严哲面前,朝他伸出手:“啊哲,我回国了。”
他看了眼,伸手握住:“恩。”
“你还是和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没有温度,只有在对关心的人,你才会露出一丝丝笑容。”她莞尔一笑,恢复恬静。
严哲还是短暂的应了声,对他来说,他们早就没有交集的人,何谈的上心。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她却插不进一句嘴,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在严哲身边,是个透明人,存在感不能再低了。
白小溪悄悄从他身边走过,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她走进厨房,深深叹了口气。
林伯感觉到身后有人,扭头看了眼:“小溪回来啦,你刚才晚回家,可把少爷急坏了。”
想起林伯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他,林伯应该对他的事很了解才对,她笑嘻嘻的凑过去。
“林伯,你知不知道,客厅那人是谁啊?”
“我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来过家里,具体是谁。”林伯摇头,眼神继续回到菜上面。
她探出个脑袋盯着坐在客厅那两人,那女的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嘴巴就一直没停过。
她气愤的握紧拳头,他不是一项最讨厌聒噪吗,怎么能忍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