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河看了几眼,灰溜溜的离开。
他回到家里,看到庄雅丽拎着东西走出来,他着急的抓住她的手。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庄雅丽面无表情甩开他的手:“是,我们说好了,你去找严哲要钱,我在家里等着,可是你要到钱了吗,白山河,没钱,你就打算让我跟你过苦日子!”
“雅丽,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钱要到的。”白山河紧张的说。
她心里还对他抱着念想,这好不容易有个开口要娶她,离开这里,说不定就没这机遇了,更何况,他还是严哲的姐夫呢,就这层面应该能要到钱,只是时间问题。
“好,那我就再给你点时间,你要是再要不到钱,我们一拍两散。”庄雅丽娇嗔着说。
白山河揽着腰上楼诱哄道:“好,都听你的。”
“你个死鬼,大白天的,就想干这事儿。”
白小溪坐在沙发上鼓着脸,明显的不高兴,林伯看向少爷。
严哲走过去坐下:“这件事是我不对。”
她扭过身体,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说:“严哲,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你受人威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高傲,无可替代的。”
她的话,在他心里无限放大,严哲张开手臂,白小溪顺势滚进他怀里,脑袋枕着他肩膀,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他们难得这么安静的相处着。
严哲温柔的低吟:“好,听你的。”
次日,她去上课,刚坐下,就听到门口有人喊:“白小溪,你家人在校门口。”
她的家人?!这就有意思了,她哪还有什么家人,像严哲,是那种会在校门口乖乖等着的家长吗。
白小溪犹豫了下,收拾书本走出去,远远就看到白山河穿着复古呆板的西装,站在门口,甚至有些不耐烦会低头看看时间。
白山河来找她做什么,她没想过她有什么可能帮到她的。
这时他突然抬头,看到站在楼上的她,她有些烦躁的从口袋掏出棒棒糖,暴力的拆开糖果外衣,塞进嘴巴里。
她揉着果衣下楼,他们隔着收缩门面对面站着,白山河盯着阻隔他们的距离。
白小溪看到他,一点都不为所动,对于这个父亲,没有期望,就不曾有失望。
她拽拽的说:“有什么话,就这说吧。”
“你换手机号码了,你手机我打不通,所以只能来学校找你。”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慈祥和蔼的老父亲。
白小溪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点开黑名单,放到他面前。
“不是换号码,而是把你拉黑了,我们平时又不联系,干嘛占空间,你说是吧!”
白山河看到她的举动,气憋红了脸,但想到他今天的目的,硬生生把气憋回去。
“小溪,我知道以前我对你不好,可是是我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的,是我让你有个家。”
白小溪冷不丁的抛出一句:“那我还真是谢谢您嘞。”
白山河见她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后面准备的一长篇煽情的话,都无法说出来。
“小溪,我这边真的出现资金漏洞,如果没有问题,我是不会求严哲的。”
“白山河,你脸皮真够厚的,舅舅这些年帮了你多少,你自己心知肚明,是你要再婚,现在怎么能怪舅舅,还有,你只抚养了我一年,三年的时间,我都是在你们的冷暴力下长大的。”白小溪激动的说着。
“可我也尽到父亲的责任了,是我给了你好的生活环境。”他苦口婆心的说着。
“我谢谢您,如果再给我选的机会,我宁愿在孤儿院长大,没爸爸妈妈,但也有我们的活法,好过在你们的冷暴力下长大。”白小溪字字戳心。
白山河见在她这里怎么说不通,再说下去,说不定会有围观的人,他丢不起这人,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他的女儿。
他冷下脸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给我一千万,只要一千万公司就可以度过危机了。”
“你当初卖了我,有一千万吗,没有,你现在以什么理由来要?”白小溪觉得不可理喻。
当初是他把她这个拖油瓶扔给严哲,现在他有什么脸还来要钱,真是搞笑。
“我养了你四年,你也该知恩图报,我告诉你,明天我必须拿到一千万。”白山河咄咄逼人。
白小溪毕竟还涉世未深,看到他这么吓人,眼睛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依靠着,让她看上去不至于那么丢人。
她抬头,越临掌心护着她后脑勺,将她摁在怀里,给予她安全感。
越临刚才就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他们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严肃的说:“叔叔,就算是亲生父女,你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按照法律小溪是可以控告你的。”
“控告我,就凭她,白小溪,你现在是真有出息了,竟然交了个男朋友,看上去挺有钱的,要不然你给我一千万,我保证不再犯法。”白山河笑着说。
白小溪轻轻推开他说:“我们回去吧,对于这种人,还有什么话说的。”
他来学校找白小溪的事,传到严哲耳朵里,很快他账户上多了一千万,伴随着严哲的电话。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试试我的手段。”
“行行行,我保证不再骚扰白小溪,不过有件事,我得问你,你对白小溪是什么感情?”白山河板着脸问。
电话立刻传来挂断的声音,白山河盯着手机,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这个白小溪是棵摇钱树,这四年没有白付出。
白山河拿着钱乐呵呵回到公司,先解决掉债务,然后重启项目,这次他没有再乱花钱,而是专心搞事业。
事实证明,不要脸的人,要是发展事业,还是能顺风顺水的。
公司在他的带领下,慢慢走上正轨,而庄雅丽最近在选婚纱,想要轰轰烈烈嫁人。
她自作主张把喜帖送到严哲那里,她本想着,如果严哲能来,那她肯定出尽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