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重新看到生活的亮光,她对他依赖,失去任何人她都可以,可是她无法接受以后的生活没有他。
就在昨晚,舅舅告诉她,她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谈恋爱,约会都可以。
想到他最近一系列的古怪的反应,难道舅舅也知道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在纠结该不该将她赶出这个家?
不,之前琳琳姐陷害过她,琳琳姐的话不能全信,还是要眼见为实。
白小溪回到家里,悄悄的溜进他房间,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有掉落的头发。
于是她拿走他的牙刷,坐车到医院,她扯下自己的头发装进去,鼓足很大的勇气,才把东西交给医生。
医生给了她号码,让她后天来取报告,白小溪只能先回家里。
傍晚,严哲回到家里,看到她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可是电视没有开。
他看向林伯,林伯使了下眼色,林伯也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出去一趟回来后,就一直这样。
严哲走到她身边坐下:“白小溪,有时间不好好学习,还想不想毕业了。”
白小溪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整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严哲低头盯着她,语气稍微温柔些:“白小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回过神,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整个人半跪在沙发上,身体倾向他,严哲身体放松的往后仰。
他们此时的姿势十分的暧昧,严哲喉结上下翻滚,别过视线:“你有什么事非得这样说。”
“舅舅……没事了,我上楼睡觉了。”
白小溪原本想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血缘关系,但想想要是严哲想说,早就告诉她了。
他不想说的,怎么问都没用,于是白小溪果断选择放弃。
严哲拿起手机:“仲涛,查一下她今天都去了哪里。”
“你家那位怎么了?”仲涛在一堆文件中抬起头。
“有心事。”严哲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仲涛听到后,简直要吐血,他在这里忙的昏天暗地,他就因为她有心事,就无端的增加工作量,作为本人不接受。
“严总,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再招个助理。”
果不其然,他得到的是挂断的结果,他只能认命的派人去查她一天发生的事。
“她见了谭琳琳,还去了医院,具体不知道什么事。”
严哲上楼,推开她房间门,白小溪围着浴巾走出来,看到他吓了一跳,差点手就松开了,她揪着胸前的浴巾,整块都已经松松垮垮。
他拿起床上的睡衣递给她:“穿上。”
她手扯过衣服,快速跑进洗手间,换上后,别扭的走出来。
“舅舅,你找我?”
“小溪,你只需要无条件相信我,我不会抛弃你,我对你一直都没变。”严哲认真的说。
以往他都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这突然叫的这么熟,她还有些不习惯。
“小溪?”严哲深情的呼唤。
到了拿结果的那天,白小溪深呼吸,抓紧背包,一气呵成上到三楼。
她站在自助机前,将自己的号码放进机器里,她很快拿到结果,证实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面对这个结果,她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失落。
没有血缘关系,就意味着她可能会被随时赶出那个家。
没有血缘关系,就意味着……
这时,她手机响起,她拿起接听:“小溪,我在国外比赛回来了,我们得了亚军。”
“恭喜。”
“我们想去爬山看日出庆祝,你一起吗?”楚琴激动的问。
“我,我就不去了,我家里有门禁。”白小溪淡淡的说。
“哎呀,你总不能一辈子做乖乖女吧,你又不能和你舅舅过一辈子,快点,等你呢,你来了之后就跟我睡。”楚琴说完后,挂断电话上了大巴车回学校。
白小溪拦了辆车到山底下,楚琴盯着她,身上只有个小包,这包小的,估计只能装一部手机。
“小溪,让你什么都不用带,你就这样来?”
“怎么了?”白小溪低头看向自己。
楚琴摇头,她把登山包扛在肩上,伸出手,白小溪把手放在她手心,她们踏出了第一步。
她把长发挽起,汗顺着她脸颊滴进衣服里,脸颊红通通的,看上去异常养眼。
跆拳道社里的男生,看的眼睛都直了,心生爱慕,相互使眼色。
严哲不早不晚,到点走进家门,他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白小溪。”
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没有她的声音,林伯把水放到他面前:“小溪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
他拿出手机打给她,发现她是关机状态,他激动的站起来,着急了。
“仲涛,找下小溪。”
“她又怎么了?”仲涛从家里的厨房里拿出刚泡好的泡面。
这面刚刚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又要忙活了。
“别问,手机关机了。”严哲特别的焦躁。
他们抵达山顶,白小溪蹲在一条小溪旁,拿着楚琴给她的一次性毛巾,擦干身上的汗水。
她收拾好,转身看到好几个男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白小溪吓了一跳,礼貌性的向他们点头,想从侧边走开。
那些男生将她拦住:“校花白小溪,我们都挺喜欢你的,要不然你从我们这几个人当中,选一个做男朋友呗。”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白小溪想绕过他们。
可他们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怎么都把她拦的死死的,白小溪气的脸颊泛红,这模样更让这些男的为之亢奋。
“白小溪,就当做个朋友吗,你别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走开,听不明白吗?”她气急了。
楚琴在忙今晚烧烤,离她有点远,所以她这边发生什么,楚琴根本不知道。
“白小溪,我们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我们是粗人,别看我们这么大只,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别害怕。”他们靠近她,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白小溪立刻躲开,往另外方向跑去,这周围下过雨,地上到处坑坑洼洼,她着急一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浑身沾满泥巴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