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溪白皙娇嫩的脚丫踩在床上,和他平视,她双手叉腰:“我怎么就不听话了,不对,我为什么要听话?我又不是你的宠物,我想干嘛就干嘛。”
“白小溪,你现在胆子大了哈。”严哲心里的火苗,再次被她挑起,青筋凸起,强忍着。
白小溪转移视线,故意不看他,腿软的坐在床上,她本来胆子不大的。
沉默了许久,严哲缓过情绪,坐在床边,耐心的说:“伤好些了吗?”
“还,挺疼的。”白小溪看向他。
“把衣服掀开。”严哲拉开抽屉,拿出医生开的外敷化瘀的药。
他都是大半夜趁她睡着,才来给她上药,后来索性就放了一瓶在她床头柜里。
白小溪坐起来,解开扣子,将衣服拉下,露出白皙的香肩。
严哲制止她再往下扯,他瞬间感觉浑身燥热,连带呼吸都急促,他内心有些急躁。
“不用全脱。”他只是要她把伤口露出来。
白小溪不以为意:“我不喜欢衣服沾上这个药味。”
她直接把衣服脱了,扔到床头,严哲喉结上下翻滚。
他打开盖子,对准她伤口喷了喷,灼热的手指轻轻按着她伤口。
他额头开始浸出细汗,他有些受不了了,他起身,离她远些。
那股舒服的感觉消失了,白小溪眯开眼睛,她这睡眼朦胧的样子,脸颊被枕头捂得粉嫩,他别过视线,把药放在柜子上。
“可以了。”
白小溪点头,淡定的拿起衣服,当着他面换上。
严哲关上她房间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洗冷水澡,他想到她的反应,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对她的教育上,缺少了什么。
等身体缓过,他推开她房间门,看到她坐在床上,又看营养不良的漫画。
他坐到床边:“你已经成年,有些东西应该要教你的,你不能让别人看你的身体,也不能让别人碰你的身体,明白吗?”
严哲怎么突然跟她说这些,生理常识初中老师就有说过,高中也有恶补过,怎么,大学还得科普?
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他身边也没个女人,该不会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吧。
她就他一个亲人了,气归气,但还是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舅舅,你是不是有事啊?”
严哲板着脸说:“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啊,所以呢?”白小溪挠挠头,她还是不懂他的意思。
严哲被她一句话堵死,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太难了。
白小溪脑袋转了转:“舅舅,这么多年,我挺感谢你,一直照顾我,给我最好的生活,我知道,我现在大了,不应该再麻烦你的,所以我会尽可能独立生活,给你腾出更多的私人空间,你放心吧。”
“……”他要说的意思,根本不是这个。
这些年,他工作都习惯了,要什么女人。
“舅舅,你不会是现在就有对象,想要我识趣搬走吧?”白小溪脑补他要谈恋爱的画面。
“想什么。”严哲起身,往门外走去,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还是算了。
他约了朋友到酒吧喝酒,他每次张口想要说,可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秦枫拿起酒杯,和仲涛对视了眼,他手臂搭在严哲肩上:“很少看到你这么失态,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了女人?”
严哲睨了眼:“你说女人的脑袋都是什么构成的?”
“蛮不讲理,不可理喻,还有装傻充愣。”秦枫以多年泡妞经验,得出的结论。
仲涛拿起酒杯和他碰杯,觉得他说的在理。
严哲放下酒杯缓缓开口:“如果你对一个女人有感觉,可是这个女人,你不能跟她在一起,怎么办?”
秦枫抿了口烈酒,让火辣辣的感觉,在喉咙里慢慢消逝:“你说的是白小溪吧,她跟你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纠结什么?”
仲涛再拿起酒杯敬他,可以这么说,严哲身边亲近的人,都看出严哲对待白小溪很不一样,或许只有当事人没明白。
严哲瞪着他,本人还什么都没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冷着脸说:“小溪并不知道,不该说的。”
“我闭嘴,行吧!”秦枫点头确认。
他们三个人瞬间没话聊,秦枫踹了下仲涛:“你是不是跟严哲多了,都变得高冷了,装什么深沉,你有女人了吗你。”
仲涛垂下脑袋,工作就是工作,谈什么女人真是。
秦枫真是要被他们这两座冰山逼疯:“你喜欢白小溪就去追啊,发什么楞啊,再装下去,说不定就是别人的了。”
“我跟她不可能。”严哲坚定的说。
“你的不可能,现在只是建立在还没有失去她,等到哪天,你看到小溪身旁站着别的男人,你这句话就是个屁。”秦枫毫不犹豫抨击。
“精辟。”仲涛拿起酒杯,还想跟他碰杯。
这时,他却傲娇起来:“我喜欢独饮饮,我去看美女了,没事别叫我。”
严哲想到每次晚归,总能看到白小溪等待的身影,他心口一软,放下酒杯,掏出张卡结账。
仲涛跟上去:“严总,我找好了代驾,他等会儿就过来。”
白小溪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他这么晚还没回家,她很担心。
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安,没有安全感,对身边的人,想要依赖,但是害怕依赖。
这时,她的人生出现了另外一个人,他像抹阳光,照亮她整个世界,这人就是严哲。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依赖着,于是乎,她每天都必须要见到他才能入睡。
可是现在她必须要告诉自己,她不能再依赖这种感觉,她要独立,迟早有天,他会离开她的生活。
那时候,她不希望她的生活是一片灰色的。
门锁转动的声音,白小溪立刻钻进房间,只留下条缝隙。
她坐在地板,盯着楼下的客厅。
严哲看到沙发上没人,松了松领带坐下,林伯倒了杯水给他。
“林伯,以后太晚,你就先睡吧。”严哲淡漠的说着。
“没事,我老了,睡不了多少,小溪,可一直等着你呢。”林伯笑着说,便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