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过来,感觉浑身都好痛,她试图起身,察觉后背就像断了一样,好痛,好痛啊。
她扭头突然看到严哲那张严厉的脸,她下意识扭头,心里念着肯定是做梦了。
严哲说要出差一星期,怎么可能现在回来,她记得自己在学校晕了过去。
“你的伤怎么弄的?”
白小溪激动的扭头,是真的,他是真人,他怎么回来了。
“小打小闹,不小心自己嗑的。”而后她情绪缓和下来。
“自己嗑的!”
严哲握紧拳头,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只是觉得她现在便开始对他说谎,心里在意的过分,却又有些无能为力。
他心里越想越狂躁,推开椅子走出去,他把车开进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保镖托着个麻袋走进来,解开绳子,露出里面被五花大绑,带着头套的人。
赖朵儿跪在地上,嘴巴发出唔唔嚣张跋扈的声音。
严哲眼神动了下,保镖拔掉她嘴上的布:“你们竟敢这么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手握着棍子挑起她下巴:“再说一遍。”
赖朵儿看到眼前这人俊俏的脸蛋,浑身散发成熟魅力,她有些羞涩起来,但看到他手上的棍子竟然是随手捡的,上面还勾着破碎的垃圾袋。
她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你是严哲也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跟我爸说,你们都给我等着。”
严哲不屑的说:“没点能力,你觉得我能坚持到现在。”她父亲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赖朵儿看着他那深邃犀利的眼眸,冷血而又绝情,似乎他能做出任何事,这刻,她害怕了。
“你,你,你要做什么。”
严哲冷冷的看向她:“动我的人,知道什么后果吗。”
赖朵儿听说过他,应该说在商业圈子活动的,就没有人不知道他,十五岁独立撑起严泰集团,当年所有人都盼着严泰集团倒闭,可以瓜分资源,可谁曾想,严泰在他手里竟越做越大,听说,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死的很惨,但却没有人敢过问。
她立刻跪在地上:“我,我知错了,我当时,不知道白小溪是你的人,我就是想找个理由教训下她。”
“你们教训下她。”严哲拍拍掌心,往门口走去。
仲涛恭敬地说:“严总,现在是法治社会。”
“别把人弄死就行。”他愿意给医药费,就怕赖老头不敢收。
严哲回到家里,林伯正端着吃的上楼,他顺手接过,推开房间门。
白小溪趴在床上:“林伯,我腰好痛啊,你快帮我按按。”
林伯以前是跌打肿痛的老师傅,对这种腰伤,颈椎病,他都会。
严哲坐在床边,手指放到她受伤的部位,轻轻抚摸明显能感觉到肿起个大包。
没想到伤的这么重,她却什么都不说,严哲手指加重力道,她舒服的呻吟出声。
“往左边一点。”白小溪鼻音有些重。
按了一会儿,严哲感觉浑身燥热,他扯了扯领口,这是怎么回事。
他慌乱的站起身,后退,白小溪感觉那种舒服度没有了,她睁开眼睛扭头看。
当她看到是严哲时,就像见到鬼一样,蹭的下坐起来,她急忙拿下衣服,别提脑子有多乱了,不是林伯进来吗,怎么是他。
严哲脑子只剩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察觉什么:“吃点东西。”
“哦。”白小溪端着碗小口小口吃起来。
还是淡定点,别让严哲察觉出她怕他,白小溪腮帮子鼓鼓的,边咀嚼,边抬头看向他。
他怎么还不走,是要等她吃完吗,白小溪加快速度塞。
‘咳咳’终于还是呛到了,她咳得眼泪猛飙。
严哲倒了杯水递给她:“慢点吃,你,你伤口还疼吗,我给你换药。”
“不,不疼了,我吃完了。”白小溪把刮得格外干净的碗,放在托盘上,小心翼翼看着他。
“受伤了就要说,我是你,舅舅。”停顿的位置,他原本想说,他是她的家人,被人欺负,他会替她出头。
别人怎么欺负她,他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哦。”白小溪淡漠的应了声。
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不相信什么亲情了,因为她压根就没有。
夜深人静,等她睡着后,有人轻手轻脚推开她房间门,严哲坐在床上,拿着药膏,边挤,边涂抹她伤口。
次日,白小溪醒来,看到桌上的礼物盒,她犹豫的要不要拿。
林伯敲了敲房间门:“小溪,那是少爷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他出差了。”
白小溪把礼物随手放进柜子里,养了几天伤,她下床走路,感觉腰没那么疼了,便拉出行李箱。
她把衣服一股脑的塞进去,拿着她多年积攒下来的零花钱,离开了这个家。
她手挡住太阳光直射,看着前方的路,她自由了。
这时,一只手臂搭上她肩膀,她警惕的侧过身,看到一头干练的短发,和酷酷的笑容,瞬间心就暖了。
“楚琴,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她揉揉白小溪的脑袋,她还从没看到一个女生能柔弱到,她情不自禁会想去保护,白小溪是头一个,她看到地面上的行李箱。
“你这是怎么了?离家出走?”
白小溪摇摇头,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想说的事情,家,就是她不愿意提及的。
林伯买完她列的清单上的东西,推着小推车回到家里:“小溪吃饭了吗?”
刚端着饭菜上楼的佣人,匆忙的跑下来:“林管家,小溪不见了,衣柜的衣服不见了。”
林伯匆忙跑上楼,确定后,拿起手机打给严哲。
合作会议进行到第二轮,他看到家里打来电话,不顾后果中断这次会议,他推开门走出去。
“少爷,小溪拎着行李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现在马上派人去找。”
严哲回到会议室,对方的人站起来:“严总,我觉得您合作的诚意不太够,要不然改天再聊。”
他们陆续离开会议室,仲涛立刻追上去解释这件事,可对方板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