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一一”
教堂的晚钟悄然响起。
安德鲁抬起了头,望着漫天星辰。他提着一盏灯,身上沾染了些泥土拖着铁铲漫无目的的在墓地里闲逛。
黑夜将整个世界留个了我,我像漆黑之夜里的独行者,提着幽暗的提灯缓慢行走着。彷徨而不知去处,独自一个人度过一个孤独而又寂寞的夜晚。
比起白天,他更喜欢寂寥的夜晚。
没有人们恶意的歧视与谩骂,只有夜晚的宁静和清脆的虫鸣声。
监守自盗的守墓人干着这样的勾当,却向往着天堂,信仰着上帝。
很可笑吧。
直到最后,也只会剩下我一个人不。反正,不管怎么样,白色恶魔的他只能下地狱。
安德鲁看见了自己逝世很久的母亲,母亲依旧是那副慈祥的模样,亲切的唤他一声小名。他看着母亲向他伸出了安德鲁印象里温暖的像太阳一样的手,轻轻地贴着他的脸颊。
人安迪。
安德鲁·克雷斯妈…妈妈……
这一声的轻唤,让安德鲁的眼睛一红,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眼泪。积累已久的委屈在此刻爆发着,他向前扑去投入那个温暖的怀抱中去。
没有记忆里的温暖,只有随之而来的疼痛。安德鲁睁开眼睛,他半个身体在床上而脸着地。脸部的疼痛将他的倦意驱散了,他感觉有一股力把他往上拉扯。
安东尼奥我亲爱的的安迪,你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啊。
安德鲁·克雷斯我是不是也死掉了,就能和你在一起?
安德鲁捧起安东尼奥的脸,表情认真。
安东尼奥笑了出来,他搂紧了他。
安东尼奥亲爱的,你太可爱了。你要真的死了,我们也不能在一起啊。你跟我注定不一样。
安德鲁·克雷斯……
所以,自始至终,我还是一个人啊。
安东尼奥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不然怎么突然往前扑?
安德鲁·克雷斯没有。
…
安德鲁往自己的吐司片上涂抹上了沙拉酱,他咬着吐司看见诺顿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诺顿·坎贝尔哈…
诺顿打了个哈气,他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扶着自己酸软疼痛的腰,走路一瘸一拐的。
安德鲁·克雷斯你这样子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
诺顿·坎贝尔啊?不对静?
安德鲁·克雷斯嗯,黑眼圈本来就有,你现在又重了。
诺顿打开果酱,涂抹均匀。
诺顿·坎贝尔你也一样,而且,安德鲁,你脖子上的痕迹太明显了。
安德鲁·克雷斯嘴唇都肿的人没资格说我。
卢卡·巴尔萨喂喂喂,你们两个大清早就互相伤害不太好吧。喔喔,很激烈嘛昨天晚上。
卢卡打着哈气过来,他拉着昏昏欲睡的维克多走到位置上。
求生者基本上都到齐了,但迟迟不见特雷西和梅莉。正当黛米站起来要去喊人时,特雷西匆匆忙忙跑过来。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缓了一口劲才说道。
特雷西·列兹尼克你们…谁看见我的遥控器了?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不见了,一直在屋子里寻找。
卢卡·巴尔萨没啊,记得放在哪里吗?
特雷西·列兹尼克我记得自己是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但是今天早上起来不见了。
卢卡·巴尔萨没了就没了吧,大不了再做一个嘛。让你看看你巴尔萨哥哥的技术,保证做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儿出来。
特雷西·列兹尼克我才不要。
特雷西想起之前卢卡在她好大儿脸上涂涂抹抹,就没由来的嫌弃。还是算了吧,她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变成那副鬼样子。
卢卡·巴尔萨啊,好吧。
卢卡有些失望。
瑟维·勒·罗伊那梅莉去哪里了?这么晚,怎么还不下来吃早餐?
大家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迟迟没有到来的梅莉身上,他们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帕缇夏·多里瓦尔去找找看吧。
帕缇夏提议。
帕缇夏·多里瓦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卢卡·巴尔萨噫,说的真可怕。
诺顿·坎贝尔没什么必要吧,估计又被什么稀奇古怪的虫子吸引住了。这可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担心什么?
诺顿冷静的吃吐司,过于平静的态度反倒是让人在意不已。黛米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然后跟上了帕缇夏的脚步。
诺顿不去实际上是有原因的,他腰太疼了,实在是动不了。至于别人会怎么想,他可不知道。
诺顿·坎贝尔安德鲁,你干嘛?!
安德鲁在帕缇夏的指使下扛起了诺顿,他想起之前诺顿大冒险过来捏他屁股的事情,所以带着报复意味的捏了回去。
安德鲁·克雷斯请不要乱动,不然我保不准帕缇夏会不会冲过来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诺顿妥协的很快,既然有人愿意当苦力,他也就无所谓了。反倒是卢卡能不能安分守己一点?盯着他干嘛???
卢卡·巴尔萨嘤嘤嘤,我也想捏坎贝尔小哥哥的翘臀。
诺顿·坎贝尔……我TM一拳头一个嘤嘤怪。
…
特雷西看见地上有个东西,她弯腰捡了起来。发现这是从她儿子身上掉下来的零件,她快步走进了小树林。
卢卡·巴尔萨这不是昨天发现卢基诺和梅莉酝酝酿酿的神秘小树林吗?
卢卡的话成功让诺顿白了他一眼,囚徒捡到了梅莉丢失的虫网,他看着上面的血迹,思考了一下。
卢卡·巴尔萨梅莉…不会昨天晚上一直都没有回去吧?
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啊,梅莉这个求生者也不与人交好,行踪一直是个谜。昨天晚上没有去吃晚餐,大家都一致认为她去搞自己的昆虫研究。
特雷西·列兹尼克啊啊啊一一
在深林的深处传来特雷西的一声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