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想着大喊大叫。”屋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应该是那个白衣服的。
医生走了过来，把他的手从脸上拽了下去：“别乱碰，刚处理好。”
墨轩羽含糊地问：“我现在怎么样？”
“鼻梁骨断了而已，还能接上，你要是乱动，倒真有可能毁容。”医生抱胸看着他，“这里没有手术条件，只能做最简单的处理，以免伤口感染。”
“醒了？我还以为午饭前不会醒呢。”莫云靠在门框上，相比跟保镖正面刚的墨轩羽，他身上的伤自然要少很多。
医生推了推眼镜，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说：“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休息，不要乱碰脸部，止痛药在你床头，每四小时吃一次，等有条件的时候，及时就医。”
莫云送走医生后回到房间，就看见墨轩羽晃荡着站了起来，一步步往浴室挪，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停了下，闭了闭眼，似乎是抱着毁容的决心，踏了进去。
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狼狈不堪的脸，整张脸红肿得看不出原样，眼睛只剩下两条缝隙，鼻子的地方贴着一块大大的纱布，用绷带在脸上缠了两圈固定，脸颊上有几处青紫的擦伤。
“有什么好看的，都这样了。”
“刀拿来。”
“要刀干嘛？自虐啊？”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把刀递给墨轩羽。
刀划破手臂皮肤的时候，血是瞬间流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墨轩羽本来就没有表情，又或许是因为脸上的绷带遮住了他的表情，脸上竟没有半分痛苦。
“还行，不怎么痛。”说着把刀扔到地板上，刀落地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
被囚禁起来的第五天半夜时分，在墨轩羽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几个人冲了进来，他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保镖。保镖将他粗暴地拽下了床，拉着往外走。
在客厅发现了显然是被同样对待的莫云。
保镖将他们拽出别墅，塞进了一辆车里，那辆黑色奔驰快速地滑进了夜色中，飞驰而去。
墨轩羽不想徒劳地问一句去哪儿，算算日子，今天是五天之约的最后期限。
车开下了山，黎明之前，他们进入了市里，换了一辆出租车。
墨轩羽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们上车又下车，被塞进了一栋老旧小区的不起眼的公寓里，他在公寓里再次见到了沐悦。
沐悦看着他的脸，对保镖道：“鼻子受伤容易引起颅内感染，他应该及时就医。”
保镖恭敬道：“是，Boos。”
保镖把墨轩羽按在沙发上，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莫云到还好，被绑在椅子上，在他的对面。
墨轩羽环顾四周，屋里除了保镖，还有另外两个人，两人并排站着，一个是新面孔，一个是之前被莫云刺伤的司机，正冷冷地瞪着他。
“还有几个小时？”
“只剩三个小时。”
“那好，我先走了，看好他们。”沐悦开门前似乎是往司机那个方向看了眼，随后才开门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窗外逐渐传来声音，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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