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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杰洛抬手撩起左耳旁的碎发朝她笑了笑。

“……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苔丽丝说完就低下头去，安静的走廊上只有她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哒哒声。

“那都是你们的事情。”

杰洛偏头朝苔丽丝笑了笑。

“我没理由阻止你和任何人恋爱。”

苔丽丝回握住杰洛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听着儿子，我不管你对他有什么意见，希望你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他不会怪你的。”

“为什么？”

“嗯？”

苔丽丝疑惑地顿了顿。

“因为我是个病人吗？因为我曾经得过妄想症？”

杰洛伸出手，接过苔丽丝左手的行李箱。

他把它拉到身侧，又用右脚尖轻轻踢了下快要经过地板缝隙的轮子，好让它更顺畅地跟随着自己的脚步。

“你们也该把我当做一个正常人了。”

杰洛用力握了握苔丽丝的手，他感觉掌心有汗，应该是苔丽丝的，贴合在两手之间，艰难地寻找着缝隙。

“我们……准备结婚。”

苔丽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头稍稍转过一个角度，向着杰洛扬了扬嘴角。

“我希望你能来当伴郎。”

苔丽丝用空出的手拉开车门，顺势将行李接过塞到车子后座。

杰洛坐在副驾驶上，他垂下手，右手食指勾过开关将座椅往下调了很多。

他几乎是平躺着的，双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渐渐传递给小腹。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车里，给杰洛轻描淡写地镶了个边，他闭上眼，感受着夏日的阳光带来的温暖。

“难道我不应该是花童什么的么？主持人好像也行。”

杰洛半开玩笑地说。

苔丽丝坐在驾驶位上，伸手系上安全带，她拉动操作杆，让车子缓慢地向前滑行着。

“我儿子这么帅，就应该去当最抢眼的伴郎。”

“你就不怕我抢了他的风头？”

说话间车子已经缓缓驶离了那座有着高高的白色围墙的院子。

杰洛打开窗，不算和煦的风吹着他的脸，把碎发吹倒向另一边。

他把胳膊肘撑在窗边，用掌心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树影。

周围的路人渐渐多了，他们回到了闹市区，可嘈杂的人声并不让他觉得吵闹，满是烟火气的地方，让杰洛生出一股奇妙的亲近感，但也让他感受到无端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