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李十月又咳嗽了几声，微闭着眼，双手垂下。
“月儿。你怎么样，还好吗？”江尽再次听到李十月的咳嗽声时，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江毅，快速走了进去。
“我没事。”李十月睁开双眼，微笑道。
“月儿，以后，你想杀谁，告诉我便好，无需你动手，我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
江尽轻拢李十月，双手有些颤抖，声音带着沙哑祈求着，想起这半个月，她睡着的样子，怎么也叫不醒的样子。明明在自己眼前，却又觉得她随时随地会离开。
“好。”
李十月忍住闷咳了两声，靠在江尽的肩膀上，贪恋着他的味道。
江毅进来了，悄无声息的拖走了地上的赵之，没问一句，也不停留。
他也总算明白，将军不再是从前的将军了，遇到李十月，将军更像是人，可又觉得疯了。
李十月在江尽的怀里睡着了，而今夜又注定有些人彻夜难眠。
成王府里，慕容胤站在窗边，打开的窗户，洁白的月光照射了进来，带着微风吹起了耳边的鬓发一阵一阵的飘舞着，屋外那时大时小的风也附和着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渐渐的月光缓缓移动，退出了房间，时间流逝…慕容胤却一动不动，等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月上柳梢头，风吹屋内影，时间定格，破裂。
“来人。”
“去探。”
这一夜，慕容胤派了三波人去，一去不复返。
她，对江尽这么重要吗？
这么重要，是好事，可慕容胤的却内心隐隐不安。
天亮了，慕容胤手撑着头坐了整整一夜。
而李十月一夜无梦，枫叶阁里，难得的宁静。
“将军，那人还活着。”江毅小声的附在江尽耳边说道。
他已经习惯了将军就在这屋里睡觉吃饭办公，也习惯了小声说话，小心动作。如有可能他都希望自己能飘，这样就不用被将军那锐利的眼神紧盯着。
如若有一点声响，床上的人有一丝皱眉，别的不说，往后苦日子怕是等着自己了。
“扔聚堂会去，忘忧丹给他服下，不准救治。”不知道月儿为何杀他，可月儿又并不想杀他。
赵之倒下时，月儿眼里的难过，不忍，是骗不了人的。
“另外，查赵之。”既然是同门，查不到月儿，那就从赵之下手。
“是，将军。”
又过了半月，李十月能下床了，偶尔会看江尽练剑，会看着他办公，会听他说最近发生的趣事儿。也得到了很多他寻来的小玩意儿。
他在乎自己，他爱自己，原来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月儿，在想什么，想出府吗？”江尽看着坐在椅子上失神发呆的李十月，蹲下轻声问道。
今日下朝后，听到同僚王之余说女人家的都喜欢花会，逛街，买金银首饰，或者胭脂水粉。不知月儿喜欢不喜欢。
“好。”
李十月想起了海棠，那是个利索，干脆，憨厚，功夫奇高的女子。
这时候，她应该来临城了。
李十月给自己易了容，也给江尽改头换面一番，一刻钟后相貌平平的一男一女便出现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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