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乖宝宝江有汜

王曼哎，四哥哥，那人是不是喜欢你呀，从来就一直盯着你。

王曼把裙子往下扯了又扯，这制服也太短了。

江有汜端着托盘停下来，朝王曼说的那位客人的卡座看过去，一群‘花蝴蝶’正挡住卡座里的人。

江有汜老子正儿八经爱好女，他要是再看看老子，你帮老子揍他丫的。

王曼别呀四哥哥。

王曼捧着脸看着卡座里的人。

王曼那个人好帅好帅的，你要是不喜欢就给我，看我今天不把他拿下，哈哈哈……

酒吧老板（楚正）又发什么神经，还不给客人上酒去。

酒吧老板在耳机里训斥王曼，他难得来酒吧一趟，又抓到这个王曼偷懒。

王曼端起托盘。

王曼开个玩笑而已，正哥你好好看看监视器，我可没闲着，我人都快跑散架了。

江有汜正哥，曼姐忙着呢，忙着钓金龟婿。

江有汜说完就赶紧跑了。

王曼四崽子你找死呀！

王曼骂了一句，拿起吧台上的一杯酒水去端给客人。

声音那是七号卡座客人的。

酒保连忙提醒走错路的王曼。

王曼七号卡座？

王曼眼前一亮，把胸前的拉链又往下拽了一大截。

七号卡座前的人终于都让开了，露出三个男人，一个长得一般，还带着酒瓶底儿厚的眼镜，另一个，更不用提了，一笑一口大黄牙，至于最右边那位，帅呆了。

比女生还白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又长又翘的睫毛，左耳上戴着一个小刀形状的耳饰，烟栗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戴着银质项链的锁骨。

王曼你好，你的……水母鸡尾酒，请慢用。

王曼温柔地冲那位帅哥眨眼。

大黄牙拿走水母鸡尾酒。

陌生人这是我的，姐姐，别对着我们贺爷发花痴了，他名草有主，你不如对我发发花痴。

王曼拿眼睛剜大黄牙，笑眯眯地继续问贺爷。

王曼先生要喝点儿什么？来杯红粉佳人可以吗？

贺鸣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抬手指着远处的江有汜。

贺鸣那小子是不是叫江有汜？来这儿多久了？

王曼看看远处的江有汜又看看贺爷。

王曼是，贺爷认识他？才来一个星期，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可是个乖宝宝。

贺鸣大学生？呵。

贺鸣哑然失笑。

贺鸣不认识，就是随口问问，给我来杯白水就好，我不喝酒。

王曼白水？

王曼给耳机里的人重复。

里面的人看着监控画面。

酒吧老板（楚正）给他白水，这是老顾客了。

王曼呵呵呵，贺爷您等着，白水这就来。

凌晨五点打烊，江有汜趴在柜台边犯困。

王曼四崽子，还不走？

王曼换下酒吧的制服，穿上她自己略显保守的长衣长裤。

江有汜揉着眼睛。

江有汜走，这就走。

拿上他洗的发白的书包，锁上酒吧的大门，推着自行车走了一会儿，看到有一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江有汜不敢往小胡同里拐，一直在大道上走着，直到路上的行人多起来，这才气冲冲地推着车子去敲那辆黑色练车的窗户。

江有汜说，跟着我干什么！我一穷二白，没什么好让你们抢的，前边儿就是派出所，你们要是打架的，赶紧下车，打完老子还要回家睡觉。

车窗落下来，贺鸣哭笑不得地看着江有汜。

贺鸣你是一点儿不认得我了？

江有汜皱着眉头想了许久。

江有汜我确定不认得你。

贺鸣上车吧，带你回你家去，你可让我好找，我把安国堂的线人全都问遍了，你竟然在这么个破地方当酒保。

贺鸣推开后车门。

乌两眼溜圆地看着江有汜，几天不见，它的主人貌似变傻了不少。

江有汜我说了我不认识你，别再跟着我，我可是练过的，小心着点儿。

江有汜冲贺鸣挥挥拳头骑上自行车走了。

贺鸣扭头问乌。

贺鸣要不，趁他傻里傻气的我结果了他？

乌叹气，从后门跳下车，腿太短，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儿才站好。

乌乌。

贺鸣关上后车门。

贺鸣那就辛苦你跟着他，我回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乌挪动着小短腿，嗅着江有汜的气味追上去。

江有汜住的地方离酒吧不是特别远，拐进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胡同就是，把车子支在院子里，这里住着三家人，一家一间房，江有汜住的是最小的那间屋子，里面的地方只够放一张床。

乌紧跟着跑进来，刺溜钻进床底下，犯困的江有汜根本没注意到它。

江有汜很快打起呼噜，乌从床底下出来，这个屋子好小，咬着垂下来的床单爬到床上，摇摇小脑袋，趴在江有汜肚子上开始睡觉。

江有汜这一觉睡到中午，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肚子上的乌愣了一下，把乌抱起来放到床上。

江有汜这小家伙儿怎么跟着来的？

赵姨小江，吃饭了。

江有汜给住东边的赵姨家每个月三百伙食费，赵姨中午做饭做出他那一份儿，他只有中饭在家吃，晚饭在酒吧吃，早饭不吃。

江有汜来了。

江有汜答应了一声，乌听到声音醒了，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摇摇尾巴。

赵姨怕狗，江有汜把乌关在屋子里，回来的时候给它带了半个馒头，乌闻了闻，认命地把馒头吃干净。

江有汜你还真不客气，一会儿去找你的主人，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儿吗？

江有汜随口问。

乌眨眨眼，认真地点点头。

江有汜我是说……你记得你家在哪儿吗？

江有汜不敢相信问乌。

乌更认真地点点头，江有汜把手放在额头上。

江有汜我一定是疯了，你是狗，你怎么能听得懂我说话。

乌冲江有汜翻白眼，这个主人真傻了，冲江有汜再次点点头，扭着屁股走出去，到了院子里看到江有汜没有跟出来，又进屋咬着江有汜的裤脚往外拉。

江有汜拿上手机。

江有汜你家远吗？我要不要骑车去？

乌不管这些，确定江有汜会跟着它，松开江有汜的裤脚小跑着在前面带路，乌带着江有汜去了一家咖啡馆，贺鸣正在里面躺着睡觉。

乌用脚扒拉贺鸣的腿，贺鸣睁开眼。

贺鸣到底是亲生的，还是你有办法，到这个地址去。

贺鸣给了乌一个地址，乌咬着地址给江有汜，溪州市象山路321号。

江有汜这是哪儿？去这儿干什么？

乌不会说话，江有汜只好问贺鸣。

贺鸣睁开一只眼。

贺鸣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敢去吗？那就继续过你的穷日子吧！

江有汜怎么不敢去了，只是，你这人怪怪的，你的狗也怪怪的，好像能听懂人话。

江有汜收好地址。

贺鸣坐起来。

贺鸣它可不是我的，说到底，你在我这儿磨磨唧唧的到底要不要去哪个地址？你要是不去，我就让人把那处房子给卖掉了啊！

江有汜你敢！

江有汜脱口而出，尴尬地抬手摸了摸头。

江有汜等我有时间去，我一会儿要去给曼姐买花。

贺鸣你女朋友？

贺鸣奇怪地看着江有汜。

江有汜不是，曼姐要去医院看病人，托我去花市买花，我离花市比较近。

贺鸣点点头。

贺鸣它不是狗，你都叫它乌，那是它的名字，等你去了那处地址打纸条背后的电话联系我，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镇上多待了。

江有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