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这就是俩没有感情的机器,而且极其残忍,要是有第三个人看到估计早就报警了,可是这俩一个周瑜一个黄盖,你情我愿的,何谈犯罪呢?
深夜,孟鹤堂起身来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想了想又放下了,走到一旁拿起毛笔和墨还有…信纸收拾了一会儿,把准备工作做好
随后将墨倒入砚台,毛笔蘸墨,纸铺平。
用规规矩矩的楷体,在封面写了三个字:辞职信
手握毛笔让孟鹤堂红了眼眶,当年自己孤身一人北漂,在潮湿的地下室背贯,没掉一滴眼泪;初期在德云社背人排挤,暗算,捉弄,没掉一滴眼泪;甚至在台上被观众足足骂了十分钟,他都没掉一滴眼泪
自己被干爹收留时,干爹一有空就会教自己毛笔,那双温暖却有点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握着自己,把一笔一划掰开了揉碎了教给自己,每当那时孟鹤堂的眼泪总会不争气的掉下来,一滴赶着一滴。每次干爹都会嘲笑自己小心思细的跟个小姑娘样
那是身在异地他乡的孟鹤堂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
窗外的一声鸟叫把孟鹤堂的思绪拉了回来,这是他才发觉,面前的纸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泡的不成样子了,只得扔掉再拿一张新的来
几句话,简洁明了,加上规矩的楷体显得毫无感情......
把信整理好,孟鹤堂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突然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眼泪也随之而下,是疼的?对,是心疼的
“爸爸对不起”
九良在屋子里默默的发着呆,感受着发酵的伤,身后实在疼的紧了就吃点布洛芬,九良好像变了一个人,呆滞,冷漠
其实周九良心里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希望每天不要这么难受,希望明天孟哥下手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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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剧场,又是攒低,又是尖叫声……
可是今天……
台上的孟鹤堂不停地看桌子上的表,11分钟了,11分钟还没入活,九良这是要疯啊“桌子上还有让刘老师的照片,刘老师还看着我呢”九良还笑嘻嘻的拿着照片和观众对话呢孟鹤堂实在忍无可忍,朝着话筒叹了口气
“周老师,入活,懂吗?我要入活!!”九良没理,随后孟鹤堂拿起桌子上扇子使劲敲桌子,扯着嗓子喊“卖估衣”扇子敲碎了,又拿起桌子上的布超九良扔过去,“我要卖估衣”
九良只能应付的笑着,然后蹲下捡起布“卖卖卖”心虚的汗都快下来了“这个估衣啊......”台下爆笑......这么生硬的入活以后,九良也是规规矩矩的捧
后台
其他演员都走完了
孟鹤堂整理着东西,把信封从包里拿出来,看着,九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师哥,您今天不罚九良么”
孟鹤堂握紧了拳头,没有回应
“也是,九良不应该猜测孟师哥的想法,更何况九良也猜不到”
孟鹤堂忍无可忍,沙哑的嗓音“别TM在这儿犯病”
“哦?听师哥的话,是不是九良又碍您眼了?要不您还是打我吧,出出气,别回头啊,气坏了您身…”
孟鹤堂啪的把信封撂在桌上,转头一拳打在周九良脸上,待周九良爬起来,嘴角已往下滴血
“师哥,不够吧?再来”
又是一脚踹在周九良胸前,周九良捂着胸口躺在地上
“您打吧,我不还手,不算打架斗殴”
孟鹤堂彻底崩溃,跑了出去,至于去哪,呵,男人嘛,深夜除了买醉还能去哪儿?
周九良躺在地上吸收着疼痛,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干爹两个字浮现在周九良面前。
挂了?挂长辈电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喂,干爹”
“你怎么了?这么喘”
“我没事”
儿子终究是骗不过老子的,就这俩人一抬屁股,于谦就知道他俩要干嘛,“没事个屁,你在哪儿”
“干爹我真没事”死到临头总要挣扎一下吧
不过那也是徒劳……
十分钟干爹就出现了,不过不是在剧场后台,他可不想让自己留一个在后台打架斗殴的名声。
看周九良这副样子,就凭于谦活了大半辈子的经验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孟鹤堂?”
周九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没有用啊
于谦掏出手机给那个混小子打电话“喂”
“喂,我是张大爷,这手机落后台了”
“哦好,谢谢您嘞,我们马上回去取”
撂下电话,于谦先把周九良送到医院,安排好以后,前往后台
“哎,张大爷开下门,谢谢!”
“哟,您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坐会儿”
“哎,不了,我拿完东西就走”
于谦进去拿孟鹤堂的包,包旁边被孟鹤堂撂那的辞职信信顿时刺透了于谦的眼睛
打开看了一眼落款确定是自家那倒霉儿子的,拿起包和信就往外走,身后好像还跟着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