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剑、霓裳剑和寒玉剑是“潇湘三剑”,冰魄剑和霓裳剑是一对,分别在掌门人的大弟子非玉和二弟子非华之手,寒玉剑在掌门通静之手。寒玉剑以冷著称,又名“雪剑”;冰魄剑通体雪白,十分坚硬,刃薄如纸,寒气虽不如寒玉剑,却也着实逼人,也叫“冰剑”;霓裳剑虽黑沉沉的,没什么光彩,却十分轻巧,其坚硬只是稍次于冰魄剑,使起来更是光彩夺目,令人眼花缭乱,也叫“花剑”。
剑南娇格格娇笑:“哎呦,这会子为自己徒弟做下的那等好事害臊么?想要求死么?”
非玉冷冷一笑:“死有什么了不起,活比死更难!”一剑直指剑南娇咽喉。
“想在兵刃上胜我,可没那么简单!”剑南娇抽出一对短刀,刀刃呈深紫色,极是怪异。
非玉一言不发,长剑刺出,是一招“荷锄归去”。长剑在肩头一点后刺出,向下虚虚一刺,剑南娇脚上登时鲜血直流。
剑南娇呵呵一笑,双刀一个往上面的“天突”,一个往下面的“四满”,被非玉一招“风刀霜剑”化解。
剑南娇手法极快,双刀一转,抵住非玉双手,笑道:“我也不收你的剑,快快跟我走罢!”点了非玉身上诸处要穴,抱起婴儿,飞也似的向北去了。
……
非玉喝着柿叶茶,冷冷地看着对面那紫衣男子,言语中透着不屑:“威逼利诱,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紫衣男子露出邪魅的笑容: “这尼姑,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么?”从了陌春城,不然…… ”
非玉注视着桌子上燃着的白檀香。这炷香约莫三寸长,现只剩下不到一半了。烟雾从微红的香炷间冒出,顶上的香灰又断了,跌落在白檀香的脚边。白檀香气浓烈,燃这香的人又不懂香,只把白檀单独燃烧,气味实在不佳。
非玉用指尖轻轻挑起一点香灰,吹散了,冷冷一笑:“不然如何?难道我便能像这香灰一般,你一吹,我就散的无影无踪了?”
紫衣男子不恼:“那么,你是决定顽抗到底了?”
非玉不答,微微颔首。
紫衣男子哼了两声,收敛了笑容:“我陌春弦没有办不到的事!有你好看!”说罢拂袖而去。
非玉神色自若,调匀内息,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蕉客派将她囚禁在太原府,已有二十余日了。每天,陌春弦都来和她拐弯抹角,今天,终于亮明了他的目的,非玉不由得一阵轻松。
只是这些天来,不知无劫庵里又要乱成何等境地!非华几个没经过什么大事,近日师父和师叔不在,自己又被囚禁在太原府,离无劫庵千里之远,更是无法可想。
她将案头的那支白檀香折断了,扔出窗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了一支沉香,定了定神,向窗外看去。
窗外是一棵千年银杏,盛夏时节,叶子是浓浓的新绿。除此之外,院内再没什么植物,铺着青石板。屋子是石质的,有一种北方独有的粗犷。
窗子是石质的,镂出“福”的形状,糊着月白的“水雾罗”,极是好看。屋内一张石几,上面一个香炉,燃着沉香,散出几缕淡淡的烟。旁边放着几部《论语》《礼记》《周易》之流,上好的象牙砚,紫毫笔,徽墨,连牢房都如此,可知主人家极其富贵。还有更衣房。
另有一个屋子,是卧房,一张床,梳妆镜,不像牢房,倒像是小姐的闺房。只不过梳妆镜胭脂盒之类,非玉却用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