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叶皱起眉头,心里却落空了一样害怕,试探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杨九郎并未再卖关子。
直言道:
“麝香可以使有孕的梦小姐坠胎而亡,自然也可以使年轻姑娘们从此绝孕,好用,相当好用!难道柳小姐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觉得身体不适吗?”
柳如叶当然有,但是她不敢说,柳家的声望全寄托在她这个“杨家大夫人”身上,她只有有了孩子才可以坐实地位。即使离开了杨府,凭借着过人的美/色,也可以去妓院/里当个招牌小姐,若是真的绝/孕了…
这相当于断了她的生路啊!
柳如叶良久回过了神,问道:
“坠胎?梦凡何时有坠过胎?”
杨九郎轻笑道:
“你还真是不聪明,梦姑娘有孕不过七八月,生下一健全孩子本就难,又出了这么多的血,那孩子怎么可能保住?”
柳如叶便更疑惑了。
“既然不可能保住,那老爷又怎么会怪罪到我头上来?”
杨九郎站起身来,一步两步晃晃荡荡的朝竺苔院走,边走边回答道:
“那孩子七月前还一切安好。为什么偏偏会要了亲娘的命,更何况柳小姐您不是对孩子心存幻想吗?论谁都会发现破绽来吧。”
柳如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心中的不满该怎样发泄才好,便嘲讽道:
“张公子不也没发现吗?还天天抱着那孩子当宝贝伺候着呢!”
杨九郎顿了顿,叫人带着柳如叶出了杨府的门,一并除了名。
对呀,为什么会没发现呢?
可能是对这个孩子太过期待,也可能是对梦凡心怀愧疚,也可能…
是顾忌到自己也会离开这里,成为人人唾骂的“狐狸精”。
一个这么骄傲的人啊,可以为了一个逼着他以男儿身嫁入杨家当媳妇的人,放下了所有的姿态,为什么不去珍惜呢?
杨九郎回到竺苔院,见张云雷已经在午睡了,他便蹑手蹑脚的爬上床,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腰。却冷不防的听到身旁那人开口说话:
“老爷…”
这是张云雷第一次这么敬重的叫他老爷,但只怕是最后一次了吧。
杨九郎伸出手,把他的被子往上盖了盖,答道:“别说了,好好睡觉。”
“老爷…”
“不许说话。”
“…”
“也不许走。”
张云雷一惊,转过身来问道:
“你怎么…”
杨九郎点了点他的脑袋,笑道:
“你是真当我白养了这么多的丫鬟吗?闫雯告诉我的。”
杨九郎见他还是满脸疑惑,补充道:
“那天梦姑娘来找你,出于戒备心,她就偷听到了些,便跑来告诉我了。”
张云雷低下了头。
这下好了,谁都对不起了。
杨九郎把他拦在怀里,轻声说道:
“你不用走,更别提让我写休书,梦姑娘只是气不过,难道身为一个母亲,最大的愿望不是自己的孩子能够有人关心照顾吗?”
张云雷没有说话。
杨九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问道:
“安安子有你啊,如果你不在,谁还可以像你一样真的爱她。”
张云雷愣愣的点点头,心里却百般滋味。
傻瓜,我爱她,那是因为爱你啊。
杨九郎见张云雷松了口,便问道:
“所以夫人可以赏个脸,圆了房行吗?”
嚯!弄了半天打着算盘呢!
张云雷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却也没再拒绝。
杨九郎不经笑笑。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夫人。
什么凡夫俗子,嫁给我,你就是那名门望族,是我杨九郎真正的妻子,是我引以为傲的夫人。
夫人这个词,足够正式,足够重视,足够体贴,也足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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